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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轻轻一提,两腿往胯下收,绿竹横挥扫动,轨迹变化莫测,迫退两名白带人,左手匕首变作垂握,身形在空中平展横躺,匕首便借势扎了下去。
蓝带人吓一跳,反应却快,不顾形象,曲身往前一滚,躲开匕首,然而未等立起,忽然察觉背后劲风袭来,不由脸色大变。这不是花笛,是溪云那个小和尚,是那支取走林正中、钟横岭的紫竹。
蓝带人不敢稍停,亦不敢转身,脚下发劲,全力前冲。
溪云好不容易摆脱另外三名白带人,抓住这个时机,岂会轻易放过,力透紫竹,竹尖突然爆发一阵金光,金光恍若实质,如紫竹的延伸,刺入蓝带人后心。
一众白带人全都惊呼出口,劲芒!这不是剑气、拳风、刀劲这些有质无形的力量,而是实质化、物质化的内劲,杀伤力比刀剑棍棒本身更强,只有内功达到极高深境界的高手才能发出。
蓝带人背心一凉,不由脸色煞白,却突然踢到一块翘起的木板,身形前扑跌倒,竟而躲过一劫,只是背心往上被挑出一尺多长的血口。
溪云也不求杀敌,身形反而一缓,回头看去。
“还看什么,走了。”清流微微一笑,却是见机得快,早瞧见便宜,摆脱白带人,跟在溪云后面了。
溪云不由一怔,“你真快。”
两人越过蓝带人,迅速朝桥头冲去,清流脚下暗暗发劲,果然追得最近的一名白带人一脚踩在他踩过的地方,立时将木板踏碎,半只腿陷下去。
溪云道:“你真聪明。”
清流被他连夸两次,倒有些讪然,暗想:“这家伙不会这么快就学会了明褒暗贬吧?”
铁拳会帮众外功强,轻功却远不及溪云、清流,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越过桥头,冲入林中。
没多久,马蹄震颤,尘土飞扬,铁拳会大队人马赶到,领头的却不是黄麒堂主,而是副堂主孙历。他腰缠紫带,面容阴沉,双眼狭长,目光如刀,身材瘦削,指掌却十分粗大。
数十人纵马狂奔,声势磅礴,临到桥头,孙历一扬右手,全体勒马急停,健马嘶鸣数声,铁蹄踏转,迅速调整队列,数息之间安静下来。这般严明纪律,比帝国军队也不妨多让。
两名蓝带人伤势严重,却不敢轻忽,各由一名手下搀着在道旁相迎,十多人躬身喊道:“恭迎副堂主!”
孙历倨傲点一下头,“人呢?”
“属下无能,被他们逃了。”两名蓝带人齐齐跪下谢罪,左膝破碎那人将左腿往后伸,摊在地上。
孙历看到他们的伤势,知是打了一场硬仗,但木桥失守是实,所以神色依然冷漠,“逃了多久?”
“半个时辰不到。”
孙历看一眼残损木桥,回头喝道:“全体下马。三队、五队、六队、七队,跟我追。其他人守在这里恭候堂主。”
铁拳会行事雷厉风行,绝不废话。
孙历身形一展,奔上木桥,身后四名蓝带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小队紧随其后。
小半个时辰后,道上缓缓出现两人。一个黑衣紫带,身材高壮雄武,正是铁拳会闽中堂堂主黄麒。
另一位步履轻盈,身形纤柔,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女子身着粗布青衣,背负古朴长剑,长发盘在脑后,露出修长脖颈,面容娟秀雅洁,神态雍容宁淡,看起来与寻常武林女子也并无多大区别,她若自己不说,怕没人猜得出她是圣地缥缈阁传人。
但她确实是缥缈阁传人凌飞烟,否则以黄麒铁拳会堂主之尊,岂会有马不骑,陪她一路行走。
凌飞烟嘴唇微张,轻轻吐声,“飞烟不惯骑马,劳烦黄堂主陪我走路真是惭愧。”
话一出口,立时让人感觉到她的不同,声音清越如出谷黄鹂,闻而似饮琼浆,艳阳下竟令人有种清凉之感,可谓奇妙。
黄麒闻言,露出如饮美酒的畅快神态,哈哈笑道:“凌姑娘的嗓子别提唱曲,就是说话吐字也可绕梁三日呀。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万人羡慕我能陪姑娘同行一程,该我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