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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减轻我的内疚。
你还可以罚我一年:
“看好自家一亩三分地”。
如果实在是无药可救,
你就如母亲一样,
狠心撇下这不听话的,
顽皮无比的孩子……
是平庸还是辉煌,
这是男人的问题——
外面的世界:
“风高浪险”。
——请关注我……
……’
我喜欢这首诗,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去阿尔山捡红宝石,我真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下去了。”曹圆圆把书放在大腿上,目光看向窗外大街上的行人,心却飞到了天边外。
“我的想法却完全不同……”被人打断脊梁的诗人说。
“你有什么想法,是讨厌和我在一起?”曹圆圆低下头来看着高益飞的眼睛说。
“那到不是,我想去到有铁路的地方……”诗人说。
“别开这种玩笑,你自己站立不起来谁也不会把你抬起来放到铁轨上去。”曹圆圆当然听懂了诗人的话,寻找有铁路的地方不就是想到了卧轨死吗,这已经是人鬼皆知的事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应当出生的人,在世界上多呆一天就给这个世界多带来一天麻烦。死了你也省心多了。”高益飞说完偷眼看上曹圆圆的脸。
“人家都想喜欢你,你就说一些难听的话。”曹圆圆嘟着嘴儿用眼睛瞪高益飞。
“我这都成了累赘,你就别这样想了。再说你也太年青了,想当女雷锋不是?”高益飞在觉得好多了,想自己作主翻动一下身体。
“谁叫你是我的冤孽,这有办法?我都已经为你献身了!”曹圆圆把话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阵大红,两张脸仿佛是在在下着好大的血雨中走来,这是奇羞无比的反应。
高益飞正好看到了,想躲开都来不及,心里那个惭愧得,一滴泪花儿从眼角滚落。
“脊梁都已经断了,如着了火的旧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烧成废墟……”高益飞说到这里眼睛里的泪水满得要侧脸流了出来。
“院长说一百天以后会好!”曹圆圆用手拭去高益飞的泪儿说。
“等一百天以后我这背都烂得生蛆了。”
曹圆圆起身把房门关好,回到高益飞的身边真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儿,其实这股难闻的味儿一直在有,曹圆圆想到这是正常的,一个病人,谁能保证他的时刻卫生?
“你没有穿裤子?”曹圆圆小声说。
“那有呀,就想省一点,再说不穿内裤还觉得自由一些。”高益飞也小声回答。
“你们这些诗人不知道是什么鬼思想,就知道自由,穷得连内裤都没有了还要追求自由?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曹圆圆是要为他洗洗。
“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就算了?”高益飞在口是心非,也是不想难为她。
“别废话,你没有听说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照顾病瘫的父亲,你以为这是有办法的事?”曹圆圆说完就出门去。
开门出去时正好与院长高胜六碰了一个满怀,这把曹圆圆羞得脸红了,就忘记了里面的人还在身无一布的躺在那儿,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就慌里慌张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高胜六一边回味好像嘴巴碰到了曹圆圆的嘴巴,是一种不冷不热的感觉,一只手背也好像触觉到了她的胸前,手感好像是中秋的一个大柚子,不是那传说中的鬼豆腐,这就是少女吗?
高胜六一边想一边回头看曹圆圆走向那边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想法在说:这鬼丫头,我为什么要拒绝她的请求,这就如同掉在路上的钱包,别人捡到了也同样寻找不到失主,难道这钱会用火烧掉?
等他再回过头来看到那已经是身无一布的病号时,心里又对曹圆圆犯起了嘀咕:这女孩也太无洁净了,这还有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