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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座之上，付子俭倚着程瑶，咿咿呀呀地媚笑着。
“看看我呀。”
浅红色的云雾从男人的眼眸中一团团升起，汇聚缠绕。
只是看上那么一眼，程瑶就渐渐瞳孔消散。
在她的眼中，付子俭已经完全变成了谢坚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付子俭的脸，以为自己在梦中。
那华丽的钻石面纱轻轻晃荡着，露出男人光洁的下巴，额间红宝石缀成的抹额发着光。
“过来呀。”
掩去眸中一抹厌恶，付子俭轻笑着拂开程瑶抚上红宝石的手，复又捉住了她的指尖，亲了亲。
只是下一秒，从少女的袖中掉出一个东西，发出“砰”的一声响声。
程瑶被这声音一惊，眸色有半瞬清醒。
“这是?”
付子俭望着不远处那青色的匕首，美丽眼眸渐渐眯了起来。
指尖一动，那匕首到了他手中。
呵，龙鳞为底，铸造匕首，溪行之对程瑶可真够殚心竭虑的。
据他在《九州大陆志怪图册》中所见，龙的一生也只有三片护心鳞，一旦摘掉，那块地方就再也无法生长出来新的鳞片。
对于全身上下都是法宝，普通人根本攻击不了的龙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漏洞。
现在是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付子俭很是乐意见到这种局面出现。
他俯身，勾着程瑶的下巴，轻轻吐着气，暧昧的烟雾缭绕，将那匕首重新放到了程瑶手中：
“瑶瑶，我要带你回无生之地。若是有人阻拦要伤害我，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他，毕竟你最舍不得我了，不是吗？”
付子俭握着程瑶的手，带着她向前挥动匕首，划破空气，在她耳侧轻轻念道：
“这次，谁也别想再把我们分开了。”
少女的眼眸只是清醒了一瞬，很快又迷茫起来。
“不会再分开……”
＊
河边，溪行之正寻找着程瑶的身影，却一转身发现程瑶从小巷中走出来。
“宝宝，你去哪儿了。”
担忧之下，前日里对程瑶的爱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男人平日里总是整洁的衣角乱了，风尘仆仆。
程瑶愣了一秒，抬眼看他，疏离生分。
溪行之一颗心渐渐凉了下来。
“时间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来牵程瑶的手，被她避开。
“师尊。”程瑶低着头，从袖中取出那个玉簪，腾飞的青龙栩栩如生。
“今日你送了我许多生辰礼物，我也要送你一个生辰礼物。”
她将那玉簪放在了溪行之的手中，没有半分留恋，仿佛要借这个簪子隔断他们所有的联系。
“我今日就要离开……”
“既然是送我的生辰礼物，那便替我簪上它吧。”
溪行之打断了程瑶的话，眸色温柔如水。
在凡间，给男子戴上发簪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