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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笙,你是不是认识袁植?”陈佳音刚坐下就小声问道。
“嗯,认识。”她舔了舔嘴唇,看了袁植他们方向一眼,“我和袁植住一块。”
“啊?”陈佳音惊愕的张了张嘴,不是很相信的说:“你别闹了,住一块那怎么学校碰到了你们都不说话?”
“我就是暂住,和他关系不好,他看见我就烦,所以在学校都当不认识。”
陈佳音皱眉,“那你今天还帮他档棍子。”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应该档,所以就扑过去了。
正说着他们已经挂完号走了过来,陈佳音连忙闭嘴,袁植看看她们,随后把何笙拉起来,俯身又要背她。
何笙退了退,“我能走,不背也没事。”
袁植沉默的斜睨她一眼,站直身体和陈佳音一人一边搀扶着人去医生办公室,稍作询问后又去拍片,紧接着又回来,年迈的老医生看着片子道:“问题不大,没伤到骨头,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了,背部可不是随便能打的,脊椎毁了你这人也就毁了。”
开单子配了一些伤药算完事了,几人一块出了大门,袁植冲何守司道:“面团,你送这人一下。”
何守司看了不怎么情愿的陈佳音一眼,同样不太乐意的蹙眉,“这时间又不晚送什么呀!长的都没蛐蛐好看谁能害她。”
陈佳音眉一挑不甘示弱道:“说的好像我很希望你送似的,身后跟着只白皮猪我也觉得丢人。”
何守司瞪眼吼道:“你他妈说什么呢?”
陈佳音回吼:“我他妈说人话,听不懂拉倒!”
眼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袁植冷淡的道:“你们商量,我们先走。”
接过陈佳音手中何笙的书包叫来车子把张望着眼还要说什么的何笙一股脑塞进去,自己也快速上了车,随后在另外两人诧异的视线里一溜烟跑了。
何守司回过神时车子早没影了,他低骂了声臭着脸转向陈佳音,“走吧,杵这继续当模特呢?”
“我就爱杵着了,关你屁事?”
“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还真别给,给了我还得扔,多累呀!”陈佳音吊着眉说完开始往外走。
“我呸!老子聋了!”他什么都没听见,何守司白了远去的人影一眼,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车子快速行驶着,何笙因为背上疼只能身子前倾着坐,但偶尔过减速带这么一抖也还是震的生疼,怎么坐都不得劲。
袁植舒舒服服的靠在车座上,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朝何笙方向扫,借着外面投射进来时明时暗的光线还是能看清何笙纠结的面部表情,他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今天怎么就蠢的扑过来了?”
何笙手肘抵着膝盖,额头顶着前面的车位,低声道:“想扑就扑了。”
“你长没长脑子?”袁植冷眼训道:“也就这棍子细,要再粗点你下半辈子得在床上躺着过了。”
何笙几根手指碰一块抠来抠去不说话。
袁植又道:“你说棍子怎么就没砸你头上呢?直接把脑子磕傻掉得了。”
何笙转头看他一眼,不满道:“干嘛让我当傻子啊?”
“你以为你现在聪明?”袁植抬手就要往她背上拍去,想了想又只敲了敲她的脑壳,“现在跟只乌龟似的缩着你舒服了?以后做事动动脑子,别一天到晚找罪受。”
何笙眨巴眨巴眼睛,闷声道:“别骂我了,我不当乌龟就得你当乌龟了,难道你想缩着?”
“比喻你听不懂?你不扑上来就不用受这份罪了,疼的要死要活的你舒服啊?”
“可是我不扑上来你不就得疼了吗?”何笙想了想,又道:“反正都是疼,我来不也一样吗?”
袁植愣了下,雕刻般精美的脸上有片刻的凝滞,又是一个减速带,抖的何笙哼唧了声,袁植回神,下一秒猛的凑过去靠近她,距离的接近使得空间愈发狭小,本就微弱的光线更是暗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并不能看清彼此的五官神色,但能感受到双方温热的呼吸。
“你是怕我疼所以顶上来的?”袁植低哑着声音问道。
何笙因着这么近的距离有些紧张,也不敢看他,眼一垂,老实巴交的道:“没啊,那个情况哪想那么多,自然而然就扑过去了。”
“如果不是我你也扑?”
“如果是严大哥我会扑。”
袁植狠狠推了把她的脑袋,重新坐回去,傻子就是傻子,明知道他最不待见严柏还说这话,摆明着找打。
何笙被他推的身子一歪,扯到伤处顿时疼的龇牙,连忙又按着刚才的姿势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