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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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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花宴

齐国王宫中曾有一个优美的传说,据说有一年宫中走水,几个相连的宫室同时燃起大火,大火漫过御花园,那娇弱的花枝按理说都是难逃劫难。可是大火过后,园中的花草竟然生机盎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在宫中传为奇事,都说是有花神相护,于是就把这个日子定为观花节,每年这一天,宫中都要举行盛大的庆典,以示对花神的敬护。

观花节在宫中喜庆的乐曲中来到,各个宫室张灯结彩、花枝招展,从民间征集来的奇花异草,布置在宫中各个角落,使齐宫一时间成为花的海洋。走在花丛中,更是不由得放轻脚步,似那美艳的花神就睡在花丛之中。

煖伸张着胳膊,任凭几个宫娥,为他着上节日的盛装,紫色盘蛟的龙袍,高耸威严的王冠,让他看上去气势非凡。

煖着好衣衫,回转头,正看到室中画屏中装裱的梅花图,神情霎时黯淡下来。他缓缓地走过去,伸出手,欲触一触那花枝上的粉艳,却被一丝冰凉与凄冷阻了回来,心头一愕,莫非这梅花有了灵气?不然怎会让他有如此奇妙的触觉?

煖的心霎时一阵绞痛,他又想起了南虞。至今他都不敢相信南虞是桑树坳谋反案的匪首,可铁的事实却又让他不能不信,因桑树坳是南虞一手筹建并发展起来的。她的独具匠心,让桑树坳迅速红火起来,并与外界建立了紧密的联系,为她的蓄意谋反提供了可能。

煖想到此,心烦地抖了一下袍袖,扭身向外走去,他要忘掉这一切,南虞不过是他一个缥缈的梦,是梦终会醒来吧。

观花庆宴上,煖喝了很多酒,他平时不是很擅饮,所以几杯下肚后,脸上胀起一层红云。在一边落座的芝莆太后,看到了时候,就向言如海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过身来,笑意晏晏地向煖说道,

“陛下,今日观花节过得可尽兴?”

煖揉了下有些昏花的眼睛,向芝莆斜斜地看过来,脸颊肌肉跳动一下,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并未答话。

芝莆咳了一声,手抚了一下垂到胸前的珠冠玉链,“陛下,言大人有一个女儿,名唤蓝蝶,知书达理,聪明伶俐,容颜俊美,陛下可要招来一见?”

煖怔愕了一会儿,似是好半天才明白芝莆话中之意,迟钝地向言如海坐席的地方看了一眼,

“言大人还有这样的女儿?不知母后何意?”

芝莆浅然一笑,“今天言大人的女儿就来了,陛下若是喜欢何不诏来一见?”

煖心下一沉,母后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见言如海的女儿,想是别有深意,眉峰一凛,向芝莆太后瞟了一眼,心底那道伤痕又隐隐地痛了起来。煖咬了咬牙,皱着眉睫嗯了一声,轻轻地挥了一下袍袖,低沉地说了一句,“诏!”

芝莆没想到煖答应得这样痛快,心头一喜,忙转头向正看过来的言如海点了点头,遂有站立旁边的小太监跑到殿门口,直着嗓子喊,“诏言如海之女蓝蝶晋见啊!”

小太监一声喊,惊动庆宴中人,都纷纷地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看向龙座上的煖王。这次宫中庆宴,除了一些近臣外,都是宫内有等级的妃嫔和皇亲谪系,煖王此时诏见的女子,想是不同一般吧?

在大家充满好奇的等待中,只听得门口一阵环佩丁冬的声响,一妙龄女子,身着淡紫色礼裙,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美眸四顾,最后清亮亮的目光睇向煖王,如颐粉腮蓦然绽开一个桃花般的笑,立时惊动殿中所有目睹这丝笑容的人。

煖心头一震,不自觉地从龙座上站起身,有些痴痴地望着她,口中轻轻呓语,“南……虞……是你……吗?”这笑容只有在南虞的脸上才能看到,只有这样的笑容才能打动他,长久熬心的相思之痛,似是都要在这笑容中化解,他一时陷于迷醉,分不清眼前佳人,只是慢慢地走下台阶,来到蓝蝶的面前,目光痴痴地凝视着她,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蓝蝶滑腻的纤纤素指。

蓝蝶羞涩地低首一笑,脸颊上飞来一抹淡红。

凤椅上的芝莆太后,看到这一番情景,脸上溢出抑制不住的喜悦。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看来自己怎么处置那个南虞都已不是罪过了,想到此,心头浮上一股泄愤般的阴狠。

煖拉着蓝蝶的手,转过龙座,从后面的侧门走出大殿,席间众人纷纷举杯向言如海道贺,谁心里都明白,这个言如海会是朝中的什么角色了。

乾坤宫是煖的寝宫,居中硕大的画屏中装裱着南虞精心刺绣的梅花图。煖拉着蓝蝶走到画屏前,高高地执着蓝蝶的手,嘴角绽开不加掩饰的欣喜,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想了你好久,盼了你好久,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站在我的面前。”

“啊?”一丝诧异闪过蓝蝶明澈的眼眸,疑惑地看向煖,“陛下……蓝蝶是头一次拜见陛下呀,这……”一脸不解,看着煖王异常的喜悦,心底甚至升起一阵恐慌。

煖看着蓝蝶惶惑的神情,心底闪过一丝诧异,伸手抚上蓝蝶滑腻的脸庞,“你说什么?南虞……”

蓝蝶惊凌凌地后退了两步,挣脱煖的手,惊慌失措地看着煖,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我是蓝蝶呀,不是南虞。”

煖一怔,身子顿时一震,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细细地看向蓝蝶,虽然蓝蝶的脸上依旧有笑,但那笑容再也不曾有南虞的影子,可刚才在殿中,他为什么会从蓝蝶的身上看出南虞来?

煖惊愕地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四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地看到南虞了,怎么突然就又变成蓝蝶,那南虞呢?她会不会……煖想到此,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慌,向殿外狂奔而去,他一定要去看一看南虞,再也不顾什么君主之仪之礼。

煖刚奔到殿门外,就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地小跑过来,见到煖王一脸惶恐,欲言又止,最后大喘了一口气,仗着胆子禀道,“启禀陛下,刚刚夕丽宫的守卫来报,说南虞公主一个时辰前溺水而亡!”

煖瞬间睁大眼睛和嘴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似是一时还没弄明白小太监说的是什么意思,眯了一下眼睛,伸出两个指头,向小太监勾了勾,迟疑地问,“你……说什么?是谁溺水而亡?”

小太监看到煖王突然变得怪异骇然的神色,立时不敢再说,脸上的肌肉因惶恐而不住地跳动,最后有些口吃地道,“是……南虞公主!”

煖缓缓地伸出双手,提住小太监的衣襟,把小太监抓到眼前,“南虞溺水而亡是什么意思?她好好的住在夕丽宫,怎么会溺水而亡?”

小太监伸手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滴,“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听夕丽宫的守卫禀报。”

煖双手一挥,小太监的身体像一片毫无重量的叶子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殿檐下的树上,翻了翻白眼,霎时昏厥了过去。

煖向夕丽宫急驰而去,马上来到夕丽宫后翻滚的御河。御河边的草地上,只有乳娘田氏坐在那里,向着滔滔的河水放声大哭,口中念念叨叨,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煖望着滚滚訇鸣的河水,脑子迟钝地想,“南虞就是在这条河里溺水而亡的吗?她怎么会跳到河里?哦……对呀,她疯了,自是不知道哪里去得哪里去不得,那个田氏罪该万死,她为什么不跳到河里去死?她最好还是去吧,去陪伴南虞,南虞活着的时候,是最离不开她的。”

煖想到此,向田氏虎步而去,像提小鸡一般把坐地哭泣的田氏举起来,做势要扔向滔滔的河水。正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陛下住手!”芝莆太后不知何时带人也来到这里,看到煖要处死田氏,急忙出言喝止。

煖一愣,眉峰一耸,又缓缓地放下田氏,慢慢转过头看着芝莆。芝莆太后看清煖的神情后,惊愕地暗呼一声,伸手捂住嘴巴。煖的脸上,写着足有一万年的悲伤。这是一个人伤心至极痛时才会有的神情。

芝莆虽然知道煖的心里还放不下南虞,但也没想到南虞的逝去会让煖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她血杀千里而不动色的儿子吗?芝莆深深地不解,真不知南虞有多大的本事,能把煖变成这个样子。同时又庆幸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处置南虞,南虞是疯病发作自己跑到河中,被汹涌的河水冲走的。

煖面向河水,久久伫立,没想到南虞就这样走了,但他知道,南虞在眷恋他,因南虞在离去的时候来看他了,她把魂魄系在蓝蝶的身上,向他浅笑,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并拉着她走进乾坤宫,却又让蓝蝶一言惊醒他。

煖缓缓蹲下身,把手伸进冰冷的河水,清冽的河水顺着他的指缝迅速地穿插过,他攥起手,拿出水面,摊开手,小心地看着,仿佛南虞就栖息在他的手掌中。晶莹的水珠在他的手掌中闪着光亮,像南虞的眼睛。

煖突然仰天狂笑,向远处狂奔而去,他心中在痛苦的呐喊,“南虞,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你?你要煖的江山吗?你真的喜欢吗?我为什么要吝惜?你拿去好了,只要你能回来……”

山风呼啸,大雨滂沱,煖舞动佩剑,在风雨中飞腾,他陷于深深的悔恨与极痛之中。

蜊牙在急雨中飞马奔驰,他接到煖的急诏,让他火速回京。蜊牙不知京都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京中发生重大之事,煖是不会在这个当口诏他回来的。

走到半路,他就听到消息,南虞溺水而亡!蜊牙惊得面色失华,他马上明白煖诏他回来是为了什么。号称煖肚里虫的蜊牙,深深地知道这件事对煖意味着什么。当他得知南虞是桑树坳谋反的祸首时,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他真不知煖出了什么故障,这样的谎言竟然也相信!

蜊牙又在马屁股上狠狠地给了一鞭子,他只恨这匹马没有长出翅膀来。

时近正午,人饥马饿,蜊牙在侍卫们的劝说下,在前方的一个小镇停下来,走进一家小酒馆儿。酒馆老板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看到蜊牙等人器宇轩昂、与众不同,不敢怠慢,热情地把他们让到酒馆最好的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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