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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秦朗搂了蓝天到一边的桌子坐下。
高雅母女也选了一桌坐下。
饭间,蓝天埋头吃饭,异地的食物真的很不合口味,连她最喜欢的豆浆都难以下咽。小笼包太干,赌在喉咙里,让她难受得掉了一滴眼泪在豆浆里。
秦朗从对面坐到蓝天旁边,宽大的肩膀,挡住了她的视线,挡了高雅母女温情嬉笑的画面。
“你怎么不吃”?平静下来,她才发现,秦朗碗里的东西一点没动。
“太累了,你喂我”?端的是一派儒雅,这话却是让蓝天脸红心跳。
“我更累,为什么不是你喂我”?她不满道。
“行,我就再辛苦一点好了”。
看着嘴边秦朗递上上豆浆,蓝天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没脑子。大庭广众的,谁要他喂了。
她把脸转到一边,不要!
一阵吸水的声音,她的头被转过来,他的唇重重地贴了上来,她错愕之际,他撬开她的牙,然后是一股甜甜的味道冲进嘴里。她挣扎着想要吐掉,可是挣扎不开,那甜味一直流淌进她的心里。
被他放开,她使劲地抹嘴,把头埋得很低。
口水啊,没脸见人了。
“姐姐,再见”!高雅挽着用晚餐的妈妈跟蓝天告别,妇女神色淡淡,对蓝天和秦朗微笑。
蓝天心里一揪一揪地疼,刚才被秦朗驱散的难过瞬间恢复,她咬牙,“嗯”了一声。她定定地瞧着妇女,可始终没从那熟悉的脸上看出任何熟悉的表情。
她已经是别人的妈妈了。
高雅母女离开,那背影消失的时候,冰凉的泪水滑了出来。她扑进秦朗的怀里,顾不得脸面顾不得大厅广众下的异样眼神。她身体一抖一抖地低声哭着。眼泪很快湿了秦朗的蓝色衬衫。
“蓝天,别哭”,秦朗捧起蓝天的头,“答应我,以后都别哭”。他用拇指擦了她的泪痕,她睫毛上沾染的雾气里,他比任何时候都温和。那沉沉的目光,足以让她相信,她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那不是我妈妈,对不对”?她楚楚可怜地问他。
“你告诉我,那不是我妈妈对不对”?
“妈妈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你告诉我呀,秦朗”!
呜呜……
声音越来越低,得不到回应,最后,她又低低地哭了一阵。
这次,他不擦她的眼泪,不打断她,任她哭完了,自己抹干了眼泪,笑着问他,“我很傻,是不是”?
“是有点”。他笑着说。
“讨厌”。不用这么直接吧!她捶打他的手臂。
“好了,别闹了。你先和裴泽去屯门考察,我上午参加小莫弟弟的毕业典礼,下午过去找你”。他拉她往外走,裴泽的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候在门口。
见蓝天出来,裴泽打开车门,“秦少,你们再不出来,我快成粽子了”,他两手一抹额头上的汗道。
“正好我打算跟蓝天自己走走,嫌麻烦你自己去吧”!哼,一声不吭地拐走了他的女人,他还没算账,还敢跟他唧唧歪歪。
“别,开玩笑的,秦夫人想什么时候出发都行”。开什么玩笑,要是蓝天不去了,他这项目资金就泡汤了。
蓝天当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弯弯心思,就怕秦朗真不让自己去了,赶忙打开了车门,“走吧”!
蓝天和裴泽离开后不久,秦朗接了一个陌生来电。如他所料,是高雅的妈妈。本来他不确定这是蓝天的妈妈,毕竟过了十年,容貌气质都有了变化。现在这人主动联系自己,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是蓝天消失十年的妈妈。
昨天酒会,高雅也在场。蓝天被欢歌羞辱的事,高雅想要替蓝天讨回公道,只是秦朗先了她一步。回家,她绘声绘色地跟薛慧讲了此事,薛慧听后脸色惨白,捂着胸口,说自己老毛病犯了。高雅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安慰几句,见薛慧好了些便自己休息去了。
早上,薛慧让人买了早报,娱乐版块果然是高雅说的酒会上的新闻。头条下面,一张小小的照片,是秦朗拥着蓝天离开的背影。报纸太模糊了,蓝天的样子她一点都看不清楚。报纸虽然没说蓝天的名字,只说秦朗携新婚妻子低调来港。可那模糊的侧脸,模糊的眉毛,模糊的小脑袋,不是蓝天是谁。十几年魂牵梦绕的孩子,终于来了。
她说要见见欢歌说的那个女孩子,欢歌就带她来见了。餐厅果然见到蓝天,这真是她的蓝天,不是妄想,不是猜测,真是她的孩子。蓝天和秦朗似乎都不认识自己了,或者蓝天恨着自己呢,她不敢贸然上前相认,哪怕是表露一点欣喜都不敢。
秦朗的电话,很好弄到。她欣喜地给秦朗打电话,秦朗很爽快地答应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你们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