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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的灯光柔和,孟棠坐在米色的沙发上,陈淮阳站在她面前,双手按着沙发的扶手,弯着腰和她对视。
近在咫尺的气息撩乱了她的思绪,避无可避的距离让她看起来很被动,但这样的亲昵在旁人看来无疑是最正常的互动。
孟棠的心跳很快,可她并没有侧脸避开,脸颊微红,淡定地看着他,也用仅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约会?我们为什么要约会?”
陈淮阳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你不怕跟我回家后露出马脚?”
孟棠一想也是,比如上次陈淮阳的父亲问她,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陈清远不说话,她也不好说是他介绍的。可想而知,串好口供这个事儿还是挺有必要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赞同道:“好。周末去哪儿?”
陈淮阳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沉吟了一会,反问道:“你之前说有很多兴趣爱好,都有什么?”顿了顿,他心有芥蒂地补充道:“除了登山。”
在谭阅主动提出这件事之前,陈淮阳根本不知道孟棠提到的那次被困深山时谭阅也在场。这个表弟是什么人他还会不了解吗?何况谭阅对孟棠的关注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范围,他不点破,不代表没有察觉到。占有欲谁都有,越是在乎,体现得就越明显。
那两个人认识了十多年,但爱情并不是认识的越久越有优势,假设孟棠对谭阅有一点男女之间的意思,那么他们三个人绝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说到底也不过是谭阅的一厢情愿罢了,完全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孟棠意识到这是陈淮阳第二次问她有什么兴趣爱好,第一次是相亲当天,她顶着满脸包和他面对面坐着。陈淮阳用“青春”这个词形容她,引起了她的不满,所以就回答了两个字:很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想觉得很好笑,她眉眼低垂,唇边勾起淡淡的弧度,笑着答道:“除了登山我还喜欢打桌球、保龄球,网球之类的运动。”
“咦?你们要去打球啊?我正愁这个周末怎么打发时间呢,算我一个!”
米色的珠帘被人掀了起来,带起一阵悦耳的碰撞声,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谭阅边说边走了进来,坐到了孟棠对面的沙发上,就是那个原本属于陈淮阳的位置。
孟棠真搞不懂谭阅到底被踩到了哪条尾巴,从得知她要和陈淮阳结婚开始,哪里都有他,这真的不是成心捣乱?她摸不准陈淮阳有没有怀疑她和谭阅之间有什么,表面上不露痕迹,却也询问了她和谭阅的关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孟棠即刻否决道:“谭阅,我们要去打网球,你不是很讨厌流汗么?还是不要去了。”
“虽然是讨厌,但偶尔流流汗还是挺有益身心健康的。”谭阅越过孟棠,直接看向陈淮阳,笑得意味深长,“哥,你该不会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吧?”
“笑话。”陈清远也随后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扫了谭阅一眼,“你当淮阳在部队那些年都白呆了?每天要做多少特训,一个运动你也得能抢了他的风头?”
孟棠看不过去了,跟着打圆场道:“咱们都不要争了,这次打网球谭阅就不要去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陈淮阳拿起孟棠的手,侧着身子坐在她的沙发扶手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一枚银色的戒指戴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格外显眼,戒指中间的钻石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泽。
谭阅冷眼看着那枚戒指,讽刺地挑了挑唇角。当他不知道么?也不过就是假结婚罢了,有必要装这么像?
陈淮阳意识到孟棠想要把手缩回去,他不松手,两个人表面恩爱非常,实际上却在暗地里较着劲。他像没事人一样对谭阅说:“既然你想去就一起吧,多个人也热闹。”
“还有我。”
陈清远对谭阅感到很头疼,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计划在关键时刻出任何差错。既然不能阻拦谭阅去给那两个人捣乱,左右也没什么事,不如索性到现场看着。
孟棠有些诧异地看向陈清远,陈清远也正好在看她,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目光才是真正引起陈淮阳警觉的导火索。谭阅对他不会构成威胁,不代表小叔也不会。小叔和孟棠之间的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一直让他心里存着一个疑影。
从影楼里出来,天边的月亮散发着清冷的银辉,万家灯火早已点亮,陈淮阳和小叔去停车场里取车,孟棠站在影楼门口等。秋风吹动她的长发,谭阅站在三步之外都可以清晰嗅到她发丝上传来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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