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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玉这么霸道腹黑的女人会死?会为一个人惨死……不知为何,对于这事,水攸魂比齐玄玉还耿耿于怀,既觉得荒唐难以置信,又一阵莫名不安,道长的每句话都在他脑海不断回放。
又不是我杀了她,她自己都不当真我是太闲了。他抬头望着四周,还想看到点什么,可惜空荡荡的周围像浩瀚宇宙。为什么看不到齐玄玉了?齐玄玉又怎么了?他心惊面不惊,失落却随之而来直涌上心头,他施法企图破除符咒封印,奈何只是无用功,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却暗暗对自己道:这下都没戏看了,真是无聊,其实围观她的回忆更无聊。这样想着,便不管不顾任何事,闷声闷气在里边睡觉。
然而,在符中削减大量能量,却还是没半点困意,硬是紧闭眼皮睡觉,反而越睡越困扰,满脑子都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镜头全打在某张脸上。他猛然坐起,瞪大双眼一副拿自己很无语的样子愣了愣,揉揉头想不通也不想了,慵懒相倒头再睡。
符咒早已离开玄玉手,被放置在一旁几案上,因怕风吹跑,还用重物压着。
第二天,她将符咒放入一古怪的锦囊里,锦囊挂在腰间,水攸魂这才又看见她,过瘾一样盯着她看了老久,心里莫名一阵暖,玄玉走哪,锦囊里的他就随到哪,有一瞬间他竟觉得这样挺好,即便符咒会削减他的体力和能量。
他的心轻快无比,全然忘记符中的压抑,也不再急着出去。
玄玉又想起了那句“与子同仇”,心生不屑:这四个字是指战友级别的关系吧,一点也不适合我们,我和水攸魂不过立场相同而已,人品可相差甚远,反正也是彼此相互利用,他不值得我付出什么。
这话在她脑海一落,水攸魂心口像被活活插进一刀,愣愣地盯着玄玉,双手直颤抖。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玄玉轻叹口气:我有点担心,道长说的那天若真到来,我是否已为家人报仇,若没有,估计没人能帮我完成遗愿吧。除了死去的亲人,还有谁那般关心我,值得我信任,会是那个让我为之惨死的人吗?想到这里,她脑海竟不由冒出水攸魂!“她想到了我?”水攸魂内心一震。却不料玄玉一脸鄙视立马在脑海画上叉,自己都觉得搞笑了。那叉令水攸魂无语至极,连吐槽都无力。脑海中也不忘打击我么……
等等……我为何这般关心她的想法?
“喂,能听到?聊点正事,”齐玄玉边走边思索着:“孟殷这人到底什么身份,想怎样?明知被我们察觉不简单,还装傻。”“他这样你便没理由将他赶出阴魂教。”水攸魂那态度说不上胸有成竹还是满不在乎,下一句竟依旧简单:“我知道他不会对我们不利就好,他也希望我们这样想。”这不是齐玄玉要的答案,玄玉冷冷一笑将他放出符咒:“行了边去,折磨你太没意思了,你只会更享受。”
两三句话说得水攸魂差点噎死,玄玉转身离开,水攸魂还坐在地上瞪着死鱼眼。她说……享受……
未几,水攸魂便来到玄玉身后,玄玉猛然转身,一脸懵:“跟我干什么?”“想……问你……”水攸魂故作一脸正经:“你……为什么会上蜀山找道长测命?”“你怎么知道?”玄玉脸上写满惊愕:“通灵符再通灵也没这么大灵力。”“或许因我自身灵力与通灵符有感应。”水攸魂如实答道,“所以你就无耻躲里边偷窥人秘密看热闹不早点告诉我?”玄玉顿时红了脸,别扭地别过脸:“我爹在世时与道长关系甚好,他告诉我道长是绝对可信之人,对一些事测算很准,说我可以去那里算姻缘,他在世时我就觉得那种事无聊,不久前我找他是测命运。”
“原来如此,他……其实并不喜为人测命,向来对测命之人一本正经大开玩笑,他就是这么脾气古怪,不用理他。”水攸魂牵强一笑,这难得的一种笑反而令玄玉一眼洞穿:“为安慰我这么诋毁道长真的好么,好歹抚养你长大……”“呃,总之你不会死,”水攸魂忽然一脸严肃:“因为你是我阴魂教的人。”“哦,那我更消沉了,”玄玉故作一脸没劲道:“意思是我能给阴魂教带来好处,所以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去死?”“那么悲观干什么~”水攸魂摆着手,笑得更牵强了,玄玉摆出下垂眼看他。
玄玉转身离开,一路上却总觉哪里不对劲,忍不住转身:“你不该跟着我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不是,”水攸魂挠了挠头,笑得更别扭:“可能……这几天不小心习惯了……”“……”一阵无语后,玄玉摇了摇头:“水攸魂,我怎么觉得不该放你出来,你出来后人就越来越奇葩了……”
此时,清梦已开始了暗中调查,他最不想听到除妖世家有内鬼这种话,但那男子是他更不得怀疑的人,那番话显然在暗示他定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