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庶女不好惹),接着再看更方便。
医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眼睛里似是有些波光在流转。
“是…你杀了杨三泰?”张镇明试探性的问道,额头上起了三道深深的沟壑。
医女昂起头,淡淡一笑,“不错,是我!”,那样自然,那样恬静。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可不是能乱认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张镇明的眼光何其毒辣,马上就想到里面的枝节。他旁敲侧击的这样一说,为的是让医女知难而退。
真正有罪的人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人人都听的出张镇明的话里有话,我自然也听得出来。
“大人不用再问了,这事的确是小女做得。”医女没有一丝慌乱,回答的清楚利索。
是谁杀了杨三泰对于张镇明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有人肯承认,对上对下都能交差就足够了。
但是这案件中仍有位目击证人的证词与医女的认罪相左,张镇明仍旧要按程序办事,“你虽然肯承认,但是案件还需要审理,但证人的口供跟你的说辞并不一致。来人,将这二人一同押回受审。”
“张镇明,本王已经将真凶给了你。萱妃与此事无关,你绝不能带她走,立即将她放了。”东方勋额上青筋跳起,
“可是,北王,她虽承认自己杀人,可府中证人的证言,该做如何解释?”张镇明反问道。
“证人之言只是说见过萱妃离开杨三泰致死的茅厕,却没说亲眼见过杀人者行凶,再说案发日滂沱大雨,她有没有看错都是问题,证言不足以认定萱妃有罪。”东方勋早将其中的漏洞找了出来。
“可是…可是。”不是张镇明不松口,他也有些为难了,那人给他的密旨中是点名要他拿住孙萱处死的。这半路杀出的所谓真凶,又该如何是好。
“张镇明,有人认罪你不理,却非要把罪名往萱妃身上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案子要递到殿前,让皇兄御断吗?”东方勋见他支支吾吾的,又搬出了东方政。这种方法对耿直的人可能无效,但是对张镇明这种滑头绝对好用。
杨三泰的案子,没有物证,只有人证,还像东方勋说的那般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绝对是件无头公案,你可以说任何人是凶手,但只要那人不认,就定不了罪。
若是闹到殿前,只能显得张镇明自己是个庸官,即使丢不了乌沙,降职、受罚都有可能。张镇明不敢面对这样的场面,思虑了片刻终于说道:“松了萱妃的手撩,押真凶回司。”
“今日之事,下官有罪,还请北王恕罪!下官这就告辞了!”张镇明对东方勋深深一拜,脊梁杆子都挺不起来了。他只为拿人心切,没想到最终东方勋却莫名其妙的找到了真凶,带人擅闯王府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你尽快了结吧!”东方勋没有跟他计较,并不是因为害怕心虚。虽然有医女顶罪,但他在私藏罪犯这件事上不占理。
张镇明他是一定要收拾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些时候暂时退让并不是失败,只是为了将来积蓄力量而已。
捕快马上就依言松了我的手撩,张镇明带着人,押着医女灰溜溜的向外走。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想问清楚,刚抬脚要去追她,却被东方勋要拉住了胳膊。
我使劲儿扭了两下,“你快放手!”,他的手却越攥越紧,我就像只被拴住的小鸟一样,逃不出他的手心。
“医女!医女!”我一着急,大喊了两声。
医女回过头,淡淡的笑了,嘴唇自然的扯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别人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是我知道,她是在跟我告别,跟我说,“保重!”
她是在为我顶罪,张振明的话中话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我扯着身子拼命的大喊:“她不是凶手,是我害了杨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