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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钰听得鼻头发酸,实在没想到这么开朗的常青还有那样可怜的童年。他搂着常青的肩膀硬咽着说:“都过去,都过去了啊。以前的事不准再想,都是我不好,害你难过了。”
常青反而安慰他:“没事啦,现在我不也好好的吗。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一个很帅、对我很好的男朋友。”
说到男朋友的时候,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趴在乔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嗯,就是,就是。”乔钰胡乱地抹了一下眼睛,努力不让人看出他的异样。
严子青这时接完电话,看到乔钰和常青怪怪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你们俩干嘛呢?”
“啊?哦,没什么,要靠岸了,激动啊。”说完乔钰努力做了个激动的表情。
“嗯,靠岸了,激动。”常青也跟着附和,“你不激动吗?”
“我——”严子青勾了勾嘴角,同时晃了一下捏着的手机,“我的激动都给他们吓跑了。”说着严子青轮着胳膊甩了几圈,“胳膊都酸了。”
“哈哈哈……”俩人大笑起来。
在笑的同时,乔钰看了一下时间,都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严子青,还真是业务繁忙!
早在大家跟家人报完平安后,就都又忙了起来。
马上要靠岸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善后。
又过了一会儿,隐约可以看到陆地和高耸的摩天大楼了。
船员们顿时兴奋起来,比之前进入中国海域的热情更甚。三十多天了,这是大家第一次看见陆地,看见高楼。
激动,也是情理之中。
得空的人不断朝陆地的方向狂喊。
“陆地、陆地,我tm见着陆地啦。”
“楼房都看得见了,真tm回来了。老子咋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你感受下是不是真的?”
“滚犊子!”
……
大家笑闹成一团。
一阵疯狂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在海上飘着的日子天天盼着快点结束,可是码头就在前方了,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海员们又开始怀念海上那段同生共死的日子。
的确,这样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就算是他们,也可能就这么一次。
然而时间却不等人,码头的轮廓已经出现在正前方,船长下令全体整理仪容,准备站坡。
四艘船上的船员除了必须坚守岗位的人员外,全都开始整理仪容。
从帽檐开始、一路往下。
仪容整理完毕,以部门为单位整队沿船舷跑去,然后一字排开,跨立站好,个个表情严肃,恢复了海员平时的威严。
码头已经看得清晰了,码头上的海员也都身穿白色制服列队跨立站好,各级领导也在前排列队。与去时的欢送一样,这次回来的欢迎仪式也是高规格的。
这高规格并不是体现在场面又多宏大,而是到场的领导级别有多高。
船终于靠上了码头,两艘船的船员在各自老大的命令下,全部到码头集合,接受领导的检阅。
站在码头上,一向不晕船的严子青却有点晕乎了。他想起来之前听老海员长讲过的关于晕码头的话。
长期出海的人因为经常在一个摇晃的环境中,会逐渐适应那种摇晃的感觉,一旦上了岸,一段时间内又会无法适应大地的平稳,同样会有很眩晕的感觉,这就是晕码头。长期出海的人刚回来时的通病。
好在严子青天生体质好,他的眩晕就是一会的功夫,一两分钟就没事了。但是一旁的乔钰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双眉紧锁,嘴唇闭得死死的,一张小脸惨白,跟在船上晕船时一模一样。
严子青本来想问问乔钰的情况,不过乔钰这情况不问也是一幕了然的。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很多人都是乔钰这表情,有的走着走着还踉跄了几下。看到这个情景,严子青怕问了乔钰的情况更糟,就把话头压下了。
乔钰自从上岸后,就感到大地一直在摇摆,好像所有的房屋都要被摇得倒塌了一样。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头也开始剧烈疼痛。但是他一直强忍着,在这样的场合要是吐了,那可是丢脸丢大了。
大部分人都在晕码头,无心他事。只有严子青无所事事的一双眼睛到处乱瞄。
他看到自己和一帮兄弟的老爸都来了,自己的爷爷也来了,这场欢迎仪式不可谓规格不高,难怪大家那么重视呢。
突然,严子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眼角余光瞟见之前私藏一部手机的关三0代干部李长林被两名干部带上了旁边的一辆后座全密封军车。
严子青在心中为他点了根蜡烛,希望他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