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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荷觉得两个人相爱和距离时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在A地,你在B地,大家爱着,想念时攒个机票抱抱怎么都好;可是冯玥则觉得你在A地,我在B地,你的理想里面也没我存在的份额,我和你蹉跎岁月就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
于是乎,一场只关乎两人的生日宴会就这么戛然而止,生日礼物也就这么随意的扔在阳台的小桌子上,连同吃了不到五分之一的“”。
那日,睡前的“晚安”和醒后的“早安”习惯都没彻底执行。
这是孟佳荷和冯玥两年中第三次吵架。没摔衣服、没摔门、没有恶语相向、更没有诅咒谁的父母兄弟姐妹发生意外。除了冯玥常常开着车沉默的去老德办公室一坐就是一下午,喝茶看书什么都不干,老德也不管她,只是带着冯玥山珍海味的上山下海的吃,却也没吃出个所以然。
孟佳荷和冯玥之间虽然没有交谈,但也算相处愉快。。。的如同两位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友好室友。
但没有良好的恋爱状态就没有良好的竞技状态,这对孟佳荷来说应该是真理一般的存在。在H大这三年,孟佳荷连一次早课都没缺过,却莫名其妙的一堂挺重要的考试没到,交了白卷。据说是因为睡过头的缘故。这事儿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是因为过不了反正能重修;说大就意味着孟佳荷的学分三年内没有积满,无法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参加研究生考试不得不延迟一年。
这风声传得很快,冯玥从老德处得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下午。她甚至想都不想的就动了恻隐之心,冯玥知道对于孟佳荷来说这些年的起早贪黑也就是为了跟上之前同学的进度,现在毁于一旦,心情糟糕得像坟场都可以理解。于是特地几乎是翘课就回了家。没想到孟佳荷比她还早,甚至还做了晚餐。
“你。。。”冯玥一个多星期来对着孟佳荷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个单音节。
孟佳荷把围裙耷拉在椅背上,把额边头发塞在耳后,看了冯玥一眼,没什么表情:“吃饭吧。”
“你没事儿吧?”终究冯玥还是担心,主动问起了孟佳荷考试的状况。
孟佳荷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前两天太累,睡到忘记了起床而已。”然后从衣服包里摸出之前的戒指,扔在桌子上,不过这次是用证据袋装着:“喏,戴上吧,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跟着冷教授算了。”
“你想好了?”冯玥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事儿得等孟佳荷把劲儿缓过来再说。
“已经想好了。快,吃饭,要凉了。”孟佳荷虽然眉头抽了一抽,但表情还算是平静。
那天夜里孟佳荷和冯玥第N次忘乎所以的做*爱,差点把嗓*子给喊哑。身心极为愉悦的冯玥第二天和老德交流的时候却还是道:“我觉得孟佳荷对此并不开心。”
“不开心那肯定正常,可是要她开心了,你能开心么,我能开心么?好些事情你顺着她,能顺一辈子?”
反正关于理想和现实的争论,在孟佳荷大三结束的那个夏天落下帷幕。在冯玥和老德的威逼利诱和柔情似水下孟佳荷决定只能坦然接受现实。对深空的过分迷恋和于每日都能抱着冯玥入眠的习惯相比,看上去好逸恶劳的孟佳荷选择了后者。
选择她,就代表着选择一种生活方式。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尾只有: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吧。因为再写下去,作家便会迟疑能不能圆满的完成那个故事,毕竟讲出王子会因为刮胡刀没选对自己喜欢的牌子而对公主表示不满,公主也会因为这一季的爱马仕没订到百搭棕色鸵鸟皮而抓狂会破坏和谐的美感。更会因为两家亲戚到城堡玩耍,谁住离主卧更靠近一纳米的房间而不停比赛翻脸。
所以当孟佳荷告诉邓开云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其实也是装着满心遗憾。虽然邓开云听了她的话,抽了几根烟,还算和善的表示其实读什么方向并没有问题。但也坦白的告诉她,他对孟佳荷是失望的——干大事儿的人这么多儿女情长歪歪扭扭,一点出息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