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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马超听来,这二人倒是比他想象中亲密许多,不由替妹妹感到高兴。“不要担心了,她正赶过来呢。”马超说着伸手指向东北一角,就见马云騄正边走边听身边的士兵在汇报着什么。
童霏顺着马超手指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就听马超大声招呼马云騄过来。一会儿,马云騄走到二人近前,也淡淡看了童霏一眼,便问马超:“哥哥喊我有事?”
“没什么事,不过是子龙想你想得紧,一会儿看不见就要到处找。”马超调笑道。
“……”童霏转头去看马超,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从马超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马云騄也是一言不发,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只好违心地笑了笑。
马超见状以为这二人害羞,便主动离开,想着也许这二人有什么悄悄话不方便当着他这个哥哥的面来说。
待马超一走,童霏问马云騄:“你竟然一个字也未对他提起过?这样值得吗?”
“这是我自己选的不是吗?好坏我自己承受,何苦让亲人也为我忧心?”
马云騄的反问又令童霏无话可说。片刻后,童霏才赞叹道:“你很勇敢,很……让人敬佩。”
马云騄一怔,随即笑道:“勇敢,是军人的天职。”
童霏也笑了。第一次见马云騄的时候,马云騄穿着戎装,后来每次见她,也几乎都是戎装。只除了,新婚那一夜。
想起那一夜,穿着大红喜袍的马云騄苦等了一夜,哪怕后来也回敬给自己一次,童霏仍觉内疚。新婚夜对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时刻,若她早知马云騄如此性格,便断然不会那样做。
至少,她们应该能够成为朋友。
见童霏许久不说话,马云騄不禁想起这两日会议里提及的事情,于是问道:“若曹操当真南下,会去争取江东吴地么?”
童霏听到吴地二字,有一瞬间晃神,重新整理好思绪才答:“难说,不过,先取荆州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刘皇叔也在荆州。”
“的确,到他发光发亮的时刻了。”
马云騄看向童霏,见她脸上忽然露出自信的笑容,突然发觉眼前的人,远比她想象中更难捉摸。
××××
夜里童霏与貂蝉一同赏月,貂蝉做了悉心的打扮,美艳不可方物。
二人对坐在亭中,春月融和,轻柔的月光照着万物,清浅,但明亮。
貂蝉不禁望月兴叹,“多美的月亮啊。”
童霏也点头应是,忽然一阵轻风吹来,一片浮云将皎洁月亮遮住,月光霎时黯淡下来。童霏看向貂蝉,果见她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为这一景象惋惜不已。
童霏想起了“闭月”的典故,曾在她那个时代被传得神乎其神,也不知道真假,如今这情景,倒真似那样了。
于是她笑说:“连月亮见了你都要害羞,不敢与你比美,悄悄躲在云彩后头去了。”
头一次被童霏这样当面夸奖,貂蝉不禁有些羞涩,看惯世事的她,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因为一个人的一句夸奖就羞红了脸。
童霏伸手去握她的手,双手交握为她暖手,暖完这只,又换另一只。不经意抬头,却见她的脸颊和朱唇一样泛着红光,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格外诱人。
童霏倾身上前,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上一回那不带一丝□的吻,貂蝉明显觉察到,那双唇片所传递过来的热度。
温柔而炽热的吻。
貂蝉想要开口阻拦,纵然是她,也羞于被下人见着她们在亭子里有这般亲密举动。
可是喘息的空档,她刚要张口,童霏又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童霏体贴道。手指触及的那双唇瓣那样柔软,方才那一吻的感觉又是那样香滑,童霏按着她的唇,指尖不由得轻轻一颤。
“我们回去吧。”童霏忍住内心的悸动,拉起貂蝉的手朝着貂蝉的房间走去。
月光一路跟在她们身后,越来越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