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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内心的畏惧。
童霏深以为然,点头道:“谢谢你,月英。”说完她蜷起指尖,将月英的手握在手心,握得更紧。
“孙小姐那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月英说。
月英这样一说,童霏忽然想起来,她们两个之间第一次有这个举动,月英第一次握住她指尖的时候,就是跟孙尚香有关。
那一天,童霏对孙尚香坦承一切以后,见孙尚香愣在原地,等不到回答,于是才不声不响地离开,打算给孙尚香一些时间去思考。尽管说出口的话她并不后悔,却也难免不安。
就在那个时候,月英来到她身边,在她身边不言不语,只是悄悄握住她的指尖。
后来每一次,童霏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愁绪难解的时候,月英总要做出这个动作来。
这是让她们两人都感到安心的动作。
之后的几天,因着战争,因着部队整合,孙尚香似乎是暂时将这事放下,没有再来找童霏核实,也没有像童霏担心的那样,流言四起。童霏以为孙尚香是为这事震惊了,总要缓和一下再做打算,但月英却始终坚信,若那时孙尚香没有说出去,以后也不会。
童霏想到这里,不禁感叹:“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或者是你们两个都不正常了。”月英微微一笑。她也会羡慕孙尚香,爱一个人成疯成魔,不顾一切,全心投入。正是她一直在心中苦苦挣扎着,想做又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情。
孙尚香做到了。并且种下了一颗幸福的种子,只待来年开春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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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路退到弋阳。到了弋阳,形势便变成是对他极为有利的。他背后有都城许昌,还有他源源不断的援军,他其实应该一点也不担心才对。
可是面对的敌人是童霏和孙权,他也失掉了一直以来的自信。
孙权的才能,与其兄长孙策不相上下,当初他们兄弟就曾打进过许昌,虽然最后败逃,但这事仍让曹操心有余悸,那真是十分凶险的一战,若孙策没有受伤,大概也不会是当初那样一种结局。而孙策若是还在世,他们兄弟联手,也决计不是今天这样的景况。
这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在于童霏。实际是在他起事不久以后,赵云之名已经开始在军中有所流传了。最早是他看中的人,但他一直认为时机不到,而没有当时就用,等到真的想用的时候,童霏却早投了其他势力。可以说童霏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敌人。
而今这两人联手,纵使他对自己的军事实力有多么放心,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弋阳,一定要守住。
“主公,京城有消息送来。”夏侯惇打断了他的沉思。
曹操这才从矮塌上坐起身来,最近头疼的毛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尤其这几日颠簸,更是头疼欲裂。着军医来看,也按时服药,却始终不见好转。他一边用手指按压疼痛的部位,一边开口问:“信上怎么说?”顿了顿又说:“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夏侯惇迟疑一瞬才说:“主公明鉴。情况……确实有些不乐观。”
“说吧,那些人又动了什么歪脑筋?”
那些人,指的就是皇帝和一群汉室的老臣。总是要趁着曹操不在京中时,密谋些什么事情,虽然那些事情多半都只是处在密谋的阶段,从未真正实行过。
夏侯惇说:“皇帝那里或将有异动。”
“哦?”曹操挑了挑眉,“这一回终于商量好了对策,要有所行动了?”
夏侯惇点了点头,“城中守军亦有忠于汉室之辈,眼下主公与赵云孙权交战,有人要趁主公无暇顾及京中之际作乱。”
曹操冷笑一声,“还真是会挑时候,那么我倒要回去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那弋阳这里……”
“交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
“是。但主公此去回京,也需要人照料,请殿下随行?”
曹操沉思片刻,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留他在此多磨砺磨砺也好。京中之事我一人足可应付,况且亦有子建在。”说着说着,曹操又感到头疼如针刺,便对夏侯惇说:“你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便出发。”
“主公的痛症……”
“没有什么大碍,正事要紧。”
“是……”夏侯惇满眼担忧,却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司马懿因有事要禀告曹操,恰好走到门外,听到那二人的对话以后,连要说的事也来不及说,只想着回去向曹丕通风报信。他认为曹操回许昌的举动,似乎不止是表面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