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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刘邦淡然起身,望着窗外的月色感慨:
“韩将军,朕在军事上有一事不明,苦思冥想日久,今日得见韩将军,听闻韩将军用兵如神,可否给朕解说一二?”
韩信端坐在椅子上,被这安详的气氛给感染,有些醉语的他笑道:
“陛下客气,信当言无不尽。”
“好!”
刘邦坐回龙椅之上,朝着韩信开口:
“依汝之见,朕可统兵几何?”
韩信被刘邦和气的语气给感染,一时不察,直言道:
“不足十万。”
“哦。”
刘邦面色有些不渝,可是依然温柔的追问:
“那将军呢?”
韩信得意的笑道:
“自然愈多愈善。”
刘邦出身市井,心胸狭隘,自然不满此时韩信的言语,更何况自己曾经那样狼狈的样子被他看在眼里,想到此处刘邦面色愈加不善,语气也开始冷硬:
“既然你可以统领的兵马比我更多,为何你还要被我统领?”
韩信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刘邦心内狭隘,竟是个因为一句话便会嫉恨他人的小人。果然如辛追所说韩信心思狭窄,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可傲气如他,却不能为此卑躬屈膝,只是装作毫无所觉的回道:
“臣只善统兵,而王上却擅长统领我们这些统兵的将士。”
可就算如此,这根刺算是扎下了,再也根除不掉。刘邦转身坐回龙椅朝外吩咐道:
“来人,韩将军喝醉了,送他回府。”
“诺!”
来人应声称是,将韩信送回府内,韩信一下马车,就被钟惺搀扶住:
“将军,你可回来了,这四处到处是皇上的眼线,从未离开过。”
韩信心下有些微凉,原来他从未对自己放下戒心,今日一番言语恐怕与他又生嫌隙,此番作为恐怕进退两难。
果然如韩信所想,第二日刘邦的赏赐如流水般的送进韩府,歌姬美女更是数不胜数,赏赐日日都有,可刘邦绝口不提带兵之事,每当韩信提起此话,刘邦都会以韩信舟车劳顿为由推脱掉。
今日韩信又从宫中参宴回来,他愤怒的将手中的官帽一摔:
“日日饮酒作乐,根本就是把我当成那酒囊饭袋一般无二!”
钟惺快步将韩信的帽子捡拾在手上搀扶起来,冲闻声而来的家丁训斥道:
“看什么,没看到将军喝醉了吗!还不快煮醒酒茶来!”
呵斥退众人,钟惺悄然扶着韩信进屋:
“将军,小心隔墙有耳。”
韩信颓然的坐倒在桌上:
“刘邦果然不是明主,可是他却懂用人之道,笼络人心之术,虽不是明主,却是帝王之才。”
钟惺将手中的醒酒茶放置在桌面上,伸手沾水在桌上写画:
“时机未到,将军可观察一二,韩家军尚有二十万大军,虽不可与汉家百万相抗,但是保将军出城逍遥天际尚可有余。”
韩信挥挥手让钟惺退下,到底是不甘心,夙愿未成,就这般落荒而逃,怎能甘心。”
韩信又伸手抚摸自己的胸口,他又想起辛追了,那个漂亮英气的女子,若是今日她在这里,又当会如何?
突然韩信想起胸口的三个锦囊,慌乱中的他记得辛追曾说过若是他在长安受挫无法解困,就打开第一个,韩信已经顾不得再去猜测辛追是如何得知着一切的。
他快速的将锦囊打开,看到锦囊里辛追秀气的字体:
“韩信,当你打开这锦囊时,说明你已经在长安举步维艰,刘邦的眼线肯定到处都是,你也一定将那句‘我若带兵多多益善’的话说出了口。
你不用管我是如何得知的,你要知道你与刘邦的嫌隙已出,恐难消解,若是你再执着,你我再相见之日,便是你一展雄途之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