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上仙你好坏),接着再看更方便。
下午,兜率宫人来。小阿折看见阿梳,咬牙切齿抱着她的腿,捏着小拳头乱打:“我要看师哥,师哥在哪里?他们说是你害的师哥,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师哥在哪里!”
仙婢赶紧将小阿折拉开,阮阮牵着哄着掉豆豆泪珠的小阿折进了院子去看。太上老君站在院外,紧张望着小阿折进了房门,而后连连叹息。阿梳咬着下唇,愧疚说:“老君,对不起。要不是我,大阿折也不会……”
太上老君摆摆手:“唉,我这徒儿看似平和,其实倔强,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又往院子里瞄了眼,老君摇摇头,“我不想看他,不看……不看啊免得伤心。”
阿梳低着头,两手紧握在一起。老君看出端倪,请她直言,阿梳于是问:“大阿折说我元神虚弱,所以取灵蟒胆想补足我的元神。可是,我是正常化身,四万年来没什么大病,大阿折怎么会觉得我元神虚弱?”
对此,太上老君解释说:“*与元神有最紧密的联系,元神离开肉身,就很难再回去。肉身一旦毁坏,元神必需转世,否则灰飞烟灭。也有人将元神扣押或者供养的,其是违反天理循常,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元神虚,有很多原因,只要你的肉身没问题就成了!有你肉身保护,元神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既然大阿折已为你杀来灵蟒胆,服下后就无大碍。”他右手一锤左掌,灵发道,“不过奇怪,灵蟒力大无比,凶恶至极,镇守边梨境数万年无人敢侵,大阿折虽继任为军师,但能力还远低于灵蟒……”
一个念头从阿梳脑海里跑出来,她故作镇静道:“大阿折定是拼了全力!”
太上老君若有所思,忽然也想到什么,抚着白胡子说:“但若非没把握的事情,他也不会决定去做。要么是他功力大增,要么是有人相助。”
阿梳身形一震,执意笃定:“大阿折勤学苦练,定是他功力大增!若有人相助,怎还会断他一臂!”
这后半句话,阿梳颤抖的声音终收不住哭腔,捂着脸哭了。太上老君语重心长安慰了会儿,也抹了老泪,急匆匆喊回小阿折回了兜率宫。
那天晚上,是阿梳第二次感到不适,大阿折随后就斩了灵蟒取胆。可是……在这之前她也有过一次,那个人却只用请衡泉压制。大阿折的能力的确拼不过灵蟒,但那个人却不一定了。太上老君最清楚大阿折的实力,他说除非有人相助……有人相助。她无法断定是不是他,可是一想到这个可能心跳得好急,仿佛下一刻就会炸掉!
阿梳服下灵蟒胆汤,味道带着腥味,入口欲呕,但还是全部喝下。这两天,她感觉身体清凉,但精神明显要比往日充足。两日后,体温恢复正常,且面色也红润不少。大阿折也养了两天伤,伤口还有些流血,苍术说得再过三日才能结痂。
各方仙人询问赶来探望,后两日才渐渐少了。虽吩咐静心养伤,但大阿折还是接见前来的仙人,一一对他们此行表示感谢。
每日三点,阿梳均来大阿折房中坐坐,随意说些什么。许是大阿折负伤在身,所以极少言语,只是听她说话。这次,大阿折忽然动起手来,直攻阿梳搭在椅子上的手。
阿梳手一收,让他抓了个空。
房中沉静半刻,他的脸仍旧虚白,声音沙哑带着干涸的味道:“二郎真君说的对,人生苦短,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犹豫不决上。喜欢的人要勇敢去追,不然你怎么知道你追不到。”他苦笑了笑,“我果然追不到啊。”
二郎神这番话……阿梳暗暗抹了把汗,对上大阿折悲切的眼神顿时又冒了一把热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恩……那个,苍术说他过几天就研究出仿真的那个什么,到时候你就可以那个什么了。”为不戳痛大阿折,阿梳自认为很隐晦的说。
反而大阿折脸色一紧,摇头坚决道:“我不要!”然后,目光又柔了下来,声音像在喉咙里卡着一口气,“因为……因为我这样,你就会陪着我。我想的对不对?”他停下话,面上略带了悲苦之色,接着说,“我想得很自私对不对?这两天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这样,可是一旦说出来,罪恶之感就开始围绕在身旁,让我不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看你的眼睛,就怕被你看穿。”
面对他复杂多变的神情和伤心垂落的双眸,阿梳挑起他的下巴:“请正视我。”
大阿折目光凝凛,左手轻轻捏着下巴上的玉指。阿梳本想抽开,犹豫了一下,还是随他捏着。大阿折目中一喜,双眸因欣喜而颤动,发出清亮的光彩。阿梳反握手掌,拍了拍他手背:“你放心吧,你为我如此,我又怎会负义离你而去。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钓鱼,一起去看星星,一起捉萤火虫好不好?”
大阿折很激动,苍白的脸颊透出些嫣红,连连答了十几个“好”字。阿梳“噗嗤”一笑,在他额头上弹了弹:“羞答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