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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龙且的白衣男子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幽幽叹息道:“你的心意,我自知无法左右,但无论如何,我要试试。”
熏池起身向前,龙且挡住去路:“再往前,就是魔道,况且一路凶险异常,眼下无论是九天还是魔域都想要了你的命,就算得到了九尾狐的心又如何?你以为你能顺利带着这群人到达昆仑往生界!?”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去!回羡天去,那里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地方。”熏池推开他的手臂,却被对方一把揪住衣领,风驰电掣的怒意在两人对视的眼中燃烧。
“如果不是我只手遮天,你劫持九尾神狐的事,等传到九天之上,你还有命活吗?”羡天统帝龙且面对这个与他一起修炼,同时飞升成上仙的挚友,又如何在能镇定:“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我修为上仙何等不易,生命无限,何必纠结一时情缘?!”
两人说话间,这边九名黑衣人已经和南虞纠缠在一起,招招狠辣,欲夺性命,南虞被封神力,躲闪无力,只能不住向熏池求助,为首的黑衣人泰山不动,仍旧抱着玲珑,举手投足间不像劫持更像是在保护。
耳边传来南虞阵阵呼救,拉回熏池短暂地失神,他再次挣开龙且的阻挡,撂下一句:“你不会明白!”转身护住南虞,手持‘昭明镜’,镀上一道屏障,往店外冲。
“想走?没那么容易!”为首的男子甩动衣袖,披风如巨幔般挡在他面前,虽被屏障震开半步,但还是很快站稳了脚跟。
熏池与南虞二人瞬间犹如身陷无间地狱,点点星火如浮浩海之上掀起漫天巨浪冲击 ‘昭明镜’撑起的屏障。
躲在熏池身后的南虞看到熏池满面煞白,似有支撑不住之势,担心之余更是惊诧,‘来者到底何人?居然连中天统帝都无法抵御!?’
屏障渐渐出现道道裂痕,几乎碎裂之时,突然天降倾盆大雨浇灭无数星火,一把阴阳伞护住二人,待再看清楚,客栈黄沙早已不复,几人已身处异地,站在一片河流之上,底下是清澈见底的沙石,沙石上钻出数不清的水草攀梭在脚下。
不远处,黑衣男子漂浮在空中,手心向上,虚无中一颗火石灼灼燃烧,映照着面具下清冷的目光。
“你怎会驾驭这天雷之火?难道你是‘减天统帝’火神重黎的部下?”龙且收起‘华阳伞’,心中暗道,‘难道自己眼拙,竟将此人看做是魔域的人,难道……消息走漏,天帝已派人前来捉拿熏池?!
“笑话!我一介残破幽魂怎敢攀附重黎上神?”黑衣男子冷笑,虽是自嘲却字字铿锵:“九天无道,将神仙分为三六九等,强者为尊,欺凌弱者。唯我魔尊,才有这逆天之能,区区在下,只会遵从为魔尊之遣!”
“口出狂言!”龙且厉声道:“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你们这些妄称仁义正统的神仙,向来不就是以强欺弱,以多欺少吗?在下有何惧怕?!不过想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话音一落,男子五指收拢,石火熄灭之际,他消失了……
龙且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叹道:“在我‘羡天’都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逃走,此人在魔域的身份必定非同小可。他还会再回来的!”
龙且出手救他熏池大可不必把他从四百里流沙转移到自己所管辖的‘羡天’来,对于他的用意,熏池并不多问,连一句道别的都没有,擒住南虞移步离开,龙且再次挡在他面前。
龙且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他不听自己的劝告也就罢了,还想一声不吭转身开溜。太不把他这个师兄放在眼里了!
“眼下你身在我的管辖地界,岂是想走就能走的!?”
闻此话,熏池不再挣扎,他先是左右望望,再是瞧了南虞一眼。
龙且以为熏池有所动摇,对着他此刻的身形仔细打量着,继续劝道:“此女仙体古怪,你元神属阴依附于她身,不止抵挡不住刚才的天雷之火,神力反而会大大受制于这个身体啊!还是先回我‘羡天殿’,再做商议吧!”
熏池点头道:“看你衣着挺有钱,去你那里我倒是没意见,有酒有肉吗?”
“什么?”龙且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再问,话已被望向天边的南虞打断。
“天亮了,她是未曲眀。”
龙且对着未曲眀大怒道:“你究竟是何妖物?”
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未曲眀正要哭丧着脸为自己辩解,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神情惊悚地定格在委屈和惊吓间,拉着南虞的衣袖大叫道:“等等!我儿子人呢?”
“拉什么拉啊!”南虞心疼地扯会自己烂成条状的袖子,惋惜道:“才几天光景儿就烂成这样,这衣服我好赖也穿了上万年了,也有感情的好不好!”
“来人!将他们带回去。”龙且话语未落,凌空出现几名部下,将未曲眀和南虞二人擒住。
龙且虽对熏池为什么突然消失不眀所以,但是这两个人,无论是背负霍乱天下预言的南虞还是来路不明的未曲眀,他都打定主意必须牢牢看紧了。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严重,龙且取出阴阳伞收了熏池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