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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心里泛上莫名的忧虑:“我在宫里也曾见过他几次,不像是甘居人下的人啊。”
一向沉稳,仿佛无所惧怕的三夫人呼出了一口沉浊的气:“是龙是鱼,总要试试才知道。”
倚华一惊:“任家又不是走投无路,何必冒这个险,打这个主意?”
三夫人身上笼罩着悲伤的气息:“任家不是走投无路,是后继无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若不为后代子孙争取些地位特权,恐怕乐安任氏就真的败在我们手里了?”
倚华难以置信:“后继无人?乐安任氏,中州大家,何至于此?”
三夫人细细讲来:“族中嫡支子弟全是迷恋声色犬马之辈,喝花酒,娶花魁,倒是在行。根本没什么正事。旁支倒是还有些好的,只是我们尽力栽培也不过是些三甲的,得不得缺还不一定呢。至于女子嘛,大多是绮华那种蠢物,不堪大用,偏偏还骄娇二气俱全,哼!”
倚华本以为自十年前就与乐安任氏恩断义绝,今日合作也不过迫不得已,可听三夫人说话,心里竟然是压不住的悲伤波浪一般翻卷起来。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吗?
大厦将倾,一木难支吗?
到底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家族,真要出什么事,还是做不到洒脱地撇清啊。
这面倚华纠结着,那面冷澄跟张叔大眼瞪小眼。
冷澄强调:“张叔,我要吃饭,吃午饭!”
张叔憨憨道:“夫人还没回来呢,您看厨房那里只有豆腐,不如等夫人回来,我们买着吃?”
冷澄不耐烦:“任倚华不在家,我连饭都吃不了?笑话,我今天就想吃豆腐!”
李叔在身后杀鸡抹脖子的比划,可张叔看不清。他决定装傻到底:“大人,这个豆腐多难吃啊。”
冷澄挑眉:“恩?”
张叔无奈:“大人,其实吧,豆腐没了?”
冷澄隐忍:“哦?”
张叔继续:“青菜什么的也没了……实话说,什么都没了。”
冷澄薄怒:“厨房里的东西哪儿去了?”
张叔抖了一抖:“吃吃吃……吃完了。”
冷澄大怒:“吃完了怎么不去买?”
张叔像风中的树叶抖啊抖:“没钱了,钱在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