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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北悠瞧着越氏的神色平淡,比之数日前不知好了多少,心下稍定。
越氏冲梁氏点了点头道,“正有些事要说。”转向老夫人,道:“按侧室有孕的规矩,昨日把布匹和首饰、补品都送去了,只是孕期里总要添些人伺候着,午后牙婆就会带了人过来。老夫人房中的夏鸣被媳妇儿赐给了悠悠,媳妇儿瞧着也少了个老实的跑腿丫头,不如一并选了吧。”
这话题便一转,老夫人灼灼的目光也恢复平静,点点头道:“静萱做事总是周到的,你是当家夫人,采买下人的事儿也不必跟我说。我房里倒也不缺人,不必挑了,只给刘姨娘、北悠、泠泠都预备着,给灏哥也挑个跟随的小厮,要那机灵点儿的。”
“是,媳妇都记下了。”越氏应了,不再开口。
梁氏目的没达到,暗暗朝越氏犯了个白眼,嘴中喃喃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这当口儿,那刘姨娘一身鲜艳的谦粉色带着喜笑颜开的魏北泠施施然地出现了。刘姨娘比之平时更多了几分傲然,头也比平时抬得高,嘴角带笑,脸色红润,倒是滋养的很好。
魏北悠时刻关注着越氏的神态,见她眉眼间闪过一丝郁结不解的暗色,心头微微一痛,娘亲她毕竟还是放不开的。
“紫环今日来晚了,老夫人恕罪。”刘姨娘眼角含媚,脸上做出万分愧疚的模样,只是行的礼不甚恭敬。可未必老夫人还在意这个。
“紫环快坐下吧,你身子重,可要好好护着些。有什么活计也停了,都交给下人。”老夫人抱住扑过去欢欣呼唤的魏北泠,一脸慈爱地看着刘氏,自她进了魏府来,第一次亲切地唤她名字。
“是,”刘氏娇声应了,又笑着道,“都听老夫人的。其实大爷也是这么说的,还怕紫环忘记,说了好些遍呢。”
“大爷也是关心你,说了你便听着,记着。”老夫人依旧温声地关心着刘氏,把坐着的众人都给忘了。
还是越氏先笑了一声,道:“妹妹要为大爷添丁,这是魏府的喜事儿,恭喜妹妹了。”
刘姨娘侧脸来看,一个白眼儿翻得如同媚眼儿一般,站起身来有礼地回应,“多谢姐姐挂怀,姐姐说是魏府的喜事儿,那妹妹也要向姐姐道一声恭喜了。”
越氏神色自然地应了礼,道:“妹妹说的是,生下来时还要唤姐姐一声母亲呢,受一句恭喜也是应当的。”
魏三姐性子直,又不喜大房,见两个妇人你来我往不耐烦地道:“左不过一句恭喜,倒牵出这许多话来。给娘亲定省,便听着娘亲训教就好,偏这般阴阳怪气,倒人胃口。”
老夫人溺爱这个排行老末的女儿,只是肃了脸沉声道:“她们是你大哥的内室,也是你的长辈。俗话说长嫂如母,你怎能跟她们如此讲话?回去还要将那礼仪好好学学,不然如何管家?”
魏三姐未必听得耳里去,撇嘴应了,神色间却颇多不以为然。
魏北悠暗暗摇了头,这样的性子嫁了人便是四面树敌,那还能管家?又想,自己的前世可比魏三姐还霸道些,哪里就有资格评价别人了?将眼睛里流露出的同情藏得一丝不见,魏北悠微微敛眸,全作懵然不知状。
刘氏一朝得势,嚣张些也无碍。晨省时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并不伤眼,她也无需计较。只要她安心享福,不要对着她们娘儿俩打什么歪主意,那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刘氏这人,脾性单纯,她恶也恶的实实在在,从外到内。她是翻不起大浪的,若是些小动作,只要提前提防也就没关系。
她不像是府外那些人,年岁虽小,眉眼稚嫩,却端的一副深水一样的心肠,望不见底,看不到边。栽进去便是死路,却死得不知缘由。
“泠泠,刘姨娘有了身孕,你可要自己多照顾自己,莫再多让她烦心,知道么?”老夫人捏了捏魏北泠的鼻子,教导着。
“奶奶,泠泠知道,爹爹昨晚还夸泠泠懂事来着。”魏北泠赶紧卖乖,晃悠着两个总角,笑得可爱非常,还一脸的骄傲。
“是吗?”老夫人笑笑,抬眸看着越氏道:“昨日不是初一么,按规矩大爷得宿在你那儿。”
越氏一顿,勉强挤出个笑脸来,“刘妹妹怀了身孕,大爷细心照看些也是应当的,媳妇若是多说什么,那便要落个善妒的恶名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是也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