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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见你大笑不止,可是有何事令人发笑?”秦川问。
“自然有令人发笑之事。”张衍出言轻佻,并不把殿上那少年王爷放在眼里,“夏虫见不到冬雪,便以为烈日炎炎便是世上唯一难事,终日茶不思、饭不想,殚精竭虑终于将那纳凉小事解决了,还以为自己解决了上最大的难题。小王爷,你说这事可不可笑?”
话之一出,众人便明白了,他是讽刺方才所说粮种之事。
大殿内一时安静极了。
张衍讽刺了一个人,一件事。“人”是秦川,说他只是一只夏虫;“事”是改良粮种之事,说这只是纳凉一般的小事。
秦川端坐高台,神色淡漠地俯视张衍,如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卑微的凡人,似是并不把张衍的冒犯放在心上。
“张城主,您认为解决民众口粮问题是小事?那在你眼中,什么是大事呢?”阳河姜城主沉脸问道。
“大事有很多,一时要说完有些难,”张衍道,“不过我倒可以来说说,什么是小事。”
“那就请张城主说说什么是小事吧!”寒林郝城主哼声道。
“这天下自古尚修道,修为高者,为尊为贵,修为低者,为卑为微。但凡天下的大事,必涉及真人修士。那些普通的贫民百姓,或因天赋所限、或因身份低微,一生不得修道,他们的事自然便是小事了。”张衍望向高台少年,意有所指,轻蔑说道:“那些不得修道之人,便是卑微的夏虫,寿命短短百年多,与我们这些修士几百上千年寿元比,那真是匆匆于人世间一走而过,实太短暂,于我们、于这天下的影响有限之极。这类不得修道之人,如何值得我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重视!”
世人皆知北疆州的少年王爷因天生经脉脆弱,经不得真元冲刷,终身难以修行道法,哪怕强行修行,也难成大器。张衍之言,已算是挑明了说秦川卑微,不值得众城主们重视追随了。
“嘭!”
寒林城主拍案而起,怒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你张家教养便是如此吗!”
“我张家教养如何,自有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过问,用不着别人费心。”张衍冷冷地站起身,“昨夜与花娘们调笑到深夜,若已无事,我便回去补眠去了!”
张衍仗着张家有皇后与太子为靠山,向来是嚣张惯了,素不把人放在眼里。今日朝会,要他向一个注定无法修道的少年扶低做小,又要讨论那平民百姓的无关小事,还要因此等小事将无法修道的少年夸奖上天,他的耐心早没了,是以实在忍不得地发泄了出来。
秦川望着张衍向殿外走出去的背影,神情冷漠,道:“大胆张衍,这里岂是你随意撒野之地!来人,给我将张衍拿下!”
“哼,无能主子与虾兵蟹将,你们把我如何!”张衍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