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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沉默了几秒，她并不知道顾司夜和哥哥有过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但这种事……她不知道到底是该信还是选择不信。
她信不过他。
霍彦沉当然看到了她眼底满满的防备，扬了扬眉梢，“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做交易还是有诚信的，而且让你嫁给顾司夜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他声音很淡，却是叙述的语气，“你喜欢他，难道不是吗。”
“……”叶暖。
他还是真是方方面面都算完整了。
叶暖垂眸，看着那张白纸黑字的协议书，仍旧犹豫。
“还有，想想你现在的能力，你确定你现在手头上的钱，够拿到关于他的一条线索？”
霍彦沉的声音冷了许多，“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找到唐琰，是痴心妄想。”
“不如，跟我合作？”
叶暖的确心动了，这的确是个机会，她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嫁给顾司夜的几率，也很小好吗？
见她仍旧犹豫不决，霍彦沉扔下一颗炸弹，“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涉黑，混到什么成都不知道，但是……你就算找一辈子，也找不到他。”
她抬眸，轻声，“时间？”
霍彦沉思考了几秒，“三个月。”
三个月……
“我不敢保证，我一定能嫁给顾司夜，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的，他怎么肯跟我结婚？”叶暖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霍彦沉的食指还在轻敲着桌面，像是倒计时一般，会让人紧张。
“是吗？”霍彦沉轻笑一声，眸中闪烁着一抹兴味，“床单都滚过了，怎么，不打算让他负责任？”
叶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时间有两三秒的凝滞和沉寂。
“啪！”的一声，她的双手拍在桌面上站起来，盯着眼前仍旧风轻云淡的男人，“那晚的事情是你做的？！霍彦沉！我这辈子和你有仇吗，你要做得这么绝？！”
叶暖想到那天顾司夜看她的眼神就觉得讽刺，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我以为你会感谢我，毕竟你喜欢他那么久，其实不是早就想成为他的女人吗？”
叶暖觉得霍彦沉就是一实实在在的变_态，她上一世眼睛是瞎成什么样了，才会他_妈的看上这个渣的！
“你不怕我告诉顾司夜？”叶暖不知道他到底凭什么有恃无恐。
霍彦沉摊开双手，表示无所谓，“只要你有证据，只要你能有别的途径和方法，你都可以试试。”
他是打定了主意她不会告诉顾司夜，所以这件事她知道也无所谓。
叶暖紧盯着男人的双眸，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里去。
但是这个男人严防死守，双眸黑漆漆的一点缝隙都没有，跌怕滚打这么多年，他的伪装很难让人看出破绽。
“呵……”叶暖笑了，“大费周章，走了这么多步棋，最终就是为了铲除顾司夜这个情敌吗？霍先生那么确定，没有顾司夜，陶小姐就会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