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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开了个玩笑,回复信息:“是你哥的孩子呀,我还以为是你孩子呢。”
韩舒妍那边发送了一个敲头的表情,周义坐在办公椅上傻笑。
“你是怎么做到正经与不正经同时存在的呢?有没有看过医生?了解一下什么是精神分裂。”
周义回复:“看过了。”
“那医生是不是也怀疑你精神分裂?”连同信息传来的,还有一个捂嘴的表情。
“医生说了,就我这样,活该光棍!”
“哈?这是医生,不会是算命的骗子吧。”
当周义洗完澡,半躺在床上,警花微信的信息还在传来。
“你这张嘴没有十个八个女朋友谁信?”这一次是一条语音。
周义只是打字,“十个八个哪够呀。”接着又回复,“时间不早了,准备休息吧。”
“安。”
细节,还是细节,如果换到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周义肯定激动整晚都在笑,“安”也就是“晚安”,而“晚安”等于“我爱你”,这是某个情感高手告诉他的,能跟你道晚安的人,必定是重视你的人,而互道晚安的两个人,没有故事,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人都会成长,过往幼稚可笑亦是成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天发誓”都有假的,晚安能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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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觉,思念一个人会有某种力量,这不是鸡汤鸡血所能实现的,当见其时,哪怕饥寒交迫也会变得精力充沛。
这种感觉似曾有过,有“渣男三不”曰: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呵,那我算么?”周义问自己。
“怎么不算,那杨馨呢?如果你要办了她,你就问一下自己,难么?”这是另一个自我的发问。
“咳,有那么简单,当年那些事,你也知道的吧,可换来的是什么。”
与自己畅谈,或闲暇时,或半梦半醒之间。
“那些不都是你在舔么?”
“十几年的老舔狗了,从学生时代开始,哪一次不是自己先入的局,军嫂那一出,假如你把持住了,会有后面那么难堪么?”
“但那时候不是很快乐么?那是我第一次有恋爱的感觉啊。”这话会从周义的思想斗争里说出。
“别人用你是因为寂寞了,不用你是位置上有人了,你连人家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谈什么相爱?”
“跟大保健里的至尊套餐有什么区别?”
思潮里,这一个自我占了上风。
“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说我其实也是说的你自己。”
“你不会是想着警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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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表现不错!”
老地方,周义又蹭起了饭,而自那之后,周义都会报之以奶茶,有时候一杯,有时候自己也喝上一杯。
“那是,本职工作肯定得干好,别什么都能张嘴小乞丐,闭嘴小骗子。”周义坏笑。
警花韩舒妍又是收力的一拳。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就在前一日,周义见到了女方家长,母亲,还有亲哥。
“你就这么来了?”警花道。
“哈?”
“就不应该带点什么?”
周义脸红了,原本只是带他们三人看房,他一下子反应到了见家长。
“哦,我去先拿几瓶水。”
“不用啦,开玩笑而已。”
他们已经发展了中介与客户关系,因为没在案场,也就是售楼中心留个人信息,所以周义可以将这一组资源自然拦截。
周义带着这三人穿过园林示范区,进到楼体内,走进套房内,一一细说着这个户型,优劣各有点明,套间内还有另外一组看房人,一位母亲和一对年轻夫妻,他们也是周义所发展的客户,同时还有两名销售跟着。
以往时候,到了案场,他话就少了,更多的是让案场发挥,自己适时地补充,说得多的不像经理,干得多的,就不像领导。但那一次毕竟是“见家长”,他洋洋洒洒,一会儿描绘生活,一会儿落地现实,阐述着,房子、生活与家的关系。
“这个房间,可以留给你爸,他睡觉打呼噜,在门口刚好不影响大家。”另一组看房的母亲说。
“妈,谁说要给爸留一间房呢?”儿媳说。
母亲的笑脸逐渐消失,普及完项目价值点的周义,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而警花一家三人巡视套间,这里聊一聊,那里点一点。
“那将来我们两个干不动了,住哪里?”母亲说,声音有些许颤抖。
“你们当然还是住村里啊,村里多方便,空气又好。”
周义看着陪同的两位销售,她们闲聊了起来,他走近这组客户,只见母亲,从斜跨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微微颤颤,递到儿子面前,儿子象征性一挡,她又递向了儿媳。
“妈,你这是干嘛?”儿媳说着,她的手可比嘴快。
周义听得出来,这位母亲下一秒就要哭了,“房子的事情,你们决定吧,我们就不过问了。”
“妈,你这样,我们怎么住得下呢?”说着还了回去,但一个没拿稳,一个不是有心还,银行卡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的是周义,而他给到的是儿媳手里,这里其实也是细节。
“按道理说,这是客户的私事,我不该参与。但你们的妈妈,我是知道的,大中午还在田里,姐姐也嫁出去好多年了吧,家里就两个人,谁帮他们,他们省吃俭用,供你上学,如今还供你买房。”
“周经理,别说了。”这个母亲眼睛里擎着泪水。
“辛辛苦苦养育我们的二老,咱们不可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周义说着都快声泪俱下了,儿子呆呆看着流泪的母亲,儿媳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巾。
这一幕还有另外一家人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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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周义与韩舒妍见面的现场。
“哦,是那位阿姨呀。”周义说,这对他来说很自然了,他卖房多年,早就明白了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家的道理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温度的话来。”韩舒妍说。
“怎么样,你看我下一届奥斯卡能不能拿奖?”周义说着,挑挑眉毛,贱兮兮的样子。
“去死!”说完,韩舒妍转身,准备回到工作岗位。
气氛烘托到了这里,其实可以邀约了,这个邀约,就是所谓的约会。
“哎,警花同志!”
“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