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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寂寞才会想入非非。
也有人说,想入非非才装寂寞。
本来,考评嫔妃宫女,被如花似玉的美女们晃花了眼睛,飘摇了心旌,急不可耐想要晚膳后大杀四方地当昏君,当渣男,当恶霸大流氓的苏霁,突然就不寂寞了,也不想入非非了。
因为,有军队哗变了!
他匆忙走出皇宫,带着锦衣卫和侍卫亲军,来到京军三大营,这里,两支军队正在对峙。
是京营和边军。
地上,已经死伤了几十个人,双方将领和军官都在极力劝说部属,又是威胁镇压又是许诺发给足额军饷和犒赏。
苏霁极为恼怒。
这些混蛋,对外作战,蠢笨如猪,对内耍横,骄狂如狼!
不过,他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情绪。
这么大事情,发生在京师,如处理不好,会直接动摇国本,别说还有两年国运,他还有两年时间,七百多天可以舒舒服服当昏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许直接崩塌了大明!嘎了他的小命。
“到底什么情况?”
随着苏霁的愤怒呵斥,骆养性的锦衣卫和牛炳成的亲兵也一起呼喊:“皇上驾到,所有官兵放下武器,叩拜皇上!”
双方军队还在僵持,互相辱骂,武器相对摇晃。
居然不听皇帝的?
苏霁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就是现在明军的实际情况。军心瓦解,士气低落,形同虚设!
否则,当两年后,李自成大军围攻北京城的时候,诺大的京军部队,号称三大营的中央禁军,装备和人数都不差的部队,为什么作鸟兽散,没有抵抗多久?反而只有少数官兵抵抗了一会儿?
他脑子里萦绕着皇后周玉凤雪腻的肌肤,神魂颠倒!
周皇后能够登上皇后大位,还成功吸引皇帝的注意,一口气生了五个孩子,除了颜值在线,性格温顺外,关键是皮肤极好,雪白如玉,熠熠生辉,33岁了,还让苏霁这个20郎当岁的年轻人震惊,痴迷。
袁贵妃的温柔善良,田贵妃的妩媚妖艳,懿安皇后张嫣的表面冷艳,内心烈焰,刚考评上位的窦美仪和费贞娥……
仔细想想这些美女,苏霁才能耐心下来。
为啥?
他为了这些美女付出一些精力和智慧的话,是值得的!
“诸位官兵,统统放下武器,朕恕你们无罪,而且,朕会答应你们的任何合理要求,朕不会加罪任何一个人,你们都是大明的子民,精英!朕知道,你们之所以哗变,是因为朝廷和朕做得不好,请你们多多原谅!”
在无数火把之下,在几个锦衣卫保护下,苏霁跳下马,走向人群前面,深深鞠躬。
九十度鞠躬!
顿时,还在对峙和喧闹的乱兵们安静下来。
正在极力安慰和劝说乱兵的将领和官员,也都安静下来。
震惊,震惊!
此时,王承恩,皇帝最贴心的大太监,马上用公鸭子嗓门,将皇帝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王承恩之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也带着官兵呼喊。
说着说着,王承恩和骆养性等人,都带着哭腔。
主辱臣死!
皇帝这样委曲求全,他们感动,已经拔刀在手,想要直接冲出去拼杀,剁了这些乱兵狗杂碎!
“皇上!”愣了一会儿,京军那边,总督大臣公爵朱纯臣,辅助大臣伯爵李国祯,带领一大批将领军官跪了。
“皇上,微臣有罪,罪不可赦!”边军那边,洪承畴,曹变蛟,王廷臣,祖大寿等人也一起跪了。
孙传庭和一批军官在另一侧跪了。
很快,兵部尚书陈新甲,侍郎刘良佐等也跪了!
那些对峙的乱兵们犹豫再三,也跪了。
唉,昏君啊,简直是软弱无能的昏君!
露馅了。
你不应该直接当头棒喝,或杀或抓严惩不贷,暴打叛乱官兵?
反而这样丢人现眼?
鞠躬?
你是皇帝啊!
大明朝皇帝啊!
刚在山海关大获全胜,指挥若定,硬杠满清主力,还独创了特殊火器的英明皇帝啊!
你这样示弱,丘八们还不进一步蹬鼻子上脸?将来朝廷和将领们还怎么管束官兵?朝廷的威严何在?皇帝的尊严何在?国法纲纪何在?
朱纯臣,李国祯等人,暗暗腹诽:哼,还是那个少不更事的样子,不是暴跳如雷,就是软弱如泥!
洪承畴祖大寿等人非常失望:皇帝在山海关统领大军重创皇太极的雄姿英发呢?
“别跪了,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而起?诉求是什么?因为什么事情直接擦枪走火?来几个代表,直接跟朕讲清楚,朕现在就解决!”苏霁不管将官们的脸色,直接询问乱兵。
孙传庭赶紧过来:“皇上,微臣有罪,微臣奉诏督练京军三大营,后来奔赴山海关助战,跟随皇上班师回朝以后,督师洪承畴等边军被微臣安排,进驻京军大营,无奈双方士兵发生口角,随后争执不下,再后来就械斗了!微臣等有负皇上所托,罪不容诛!”
口角?
仅仅是口角就发生大规模械斗,死数十人,伤更多?
害得老子几百个俊俏媳妇一个都亲热不了?
真想暴力访问你们的上一辈子家眷!
苏霁让参与变乱的叛军们过来几个,讲清楚,反正,不管对错,皇帝都不追究责任,哪怕你是首恶!
叛乱们嘀咕了一阵,出来几个人。
“皇上,呜呜呜!”
明显是对峙的两派人,却都哭哭啼啼,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原来是双方士兵无聊中谈及军饷,京军说欠饷3个月,边军说全部补齐了,还说,按照皇帝战前承诺,还要重奖!京军极为愤怒,说不公平,边军讥笑京军草包饭桶,浪费钱粮,京军讥讽边军在松锦大战中败得稀里哗啦,双方互怼,越说越上火,就打起来了。
苏霁喊来朱纯臣和孙传庭,洪承畴等已经到场的将官们,确定属实。
“诸位爱卿,你们都是封疆大吏或者带兵大员,国家栋梁,你们说说,如何处置?”苏霁问。
朱纯臣:“边军待遇优渥,藐视京军,是祸事开端,且边军凶狠残暴,杀我京营数十人,微臣以为,严惩边军肇事者!”
祖大寿:“皇上,京军欠饷生怨,是兵部和户部的事情,边军经过多年苦战,被困于松锦或一年或半载,九死一生,且在关宁大战中随从皇上,斩杀满清军六万余人,逆转乾坤,功勋卓着,有功者赏!京营官兵应该向朝廷商讨欠饷事情,而不应该将邪火发到边军身上。边军虽然足额军饷,可是,所谓犒赏根本就是敷衍塞责,哪里有一个鬼影子?边军松锦大战,死了四五万人,遗骨无存,抚恤乌有,谁来可怜?”
李国祯:“皇上,请降罪于驸马都尉,成国公朱纯臣,也降罪于微臣,毕竟,成国公只是一个国公,微臣是一个伯爵,襄城伯而已,对面诸位,洪承畴,祖大寿,曹变蛟,王廷臣,可是四位王爷啊,那四位和边军将士都是功臣,地位远在微臣等之上,微臣请皇上惩罚微臣,以保全四位王爷名誉,朝廷体面!”
曹变蛟:“皇上……”
苏霁没有再让曹变蛟讲话,因为,他已经清楚了。
这一场内讧,兵变的背后,固然是军饷不公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将领们之间利益冲突和分红不均衡问题。
册封洪承畴等四人为王爷,京营两位统帅心理失衡了,就故意挑事儿作祟!
苏霁当然痛恨朱纯臣和李国祯。
两个傻逼二五仔,干正事不行,捣乱起来怪有种,尤其是朱纯臣,跟着皇帝往山海关,路上竟然借口生病开小差了,京营两千骑兵,居然剩下四分之一而已。
他麻麻简直是酒囊饭袋啊。
属兔子的?
两年后李自成围攻京城,两个货带着数万京军大营居然不战自溃了!
苏霁很想将这俩货直接剁了!
襄城伯李国祯是谁?苏霁不知道,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看见,上一次晚上苏霁来京营调兵,这家伙居然不在京营,难道回家跟老婆开车去了?
“朕说过,朕谁也不惩罚,既然因为欠饷而起,的确是朝廷和朕的责任,朕现在宣布,立刻,马上,将京营三个月的欠饷补齐,至于其他犒赏,京军也有,毕竟,边军主外,京军主内,拱卫京畿也是劳苦功高,但是,得有区别,犒赏稍微少一些,毕竟,边军危险更大,功劳更大,毋庸置疑。”
“还有,成国公朱纯臣和襄城伯李国祯两位,统带总督京营军马,功勋卓着,一直沿袭祖上勋旧荣誉,属实委屈,朕感同身受,所以,朕会给两位勋臣一个机会,然后,一体封王!”
啊?
全部人再次震惊了!
京营士兵:马上补齐欠饷?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太好了,呜呜呜!还有犒赏?少一些也行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就不知道是不是口嗨!
皇上真好啊!平易近人,通情达理,谁要是再说皇上的一点儿不好,老子跟他拼命!
边军士兵:皇上说我们功劳更大,对吧?但是,说京军也是劳苦功高就过分了!那些京军都是什么玩意儿!
洪承畴,曹变蛟,王廷臣,祖大寿,孙传庭:皇帝居然这样袒护京军?还要给这种饭桶封王?
朱纯臣,李国祯:什么什么?我们委屈?有机会封王?好!呜呜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料,下一句话,苏霁的话,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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