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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小徐兜里的手机响了。
所有人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因为这铃声,任司徒和时钟都很熟悉——
是时钟是时钟放在小徐那儿的公事电话在响。
小徐立马接听,可听了一句不到,便有些尴尬地抬头看向了时钟。一脸的欲语还休。
时钟:“说。”
小徐这才开口:“是……蒋明德的电话。”
时钟想了想,示意小徐把手机递过去。小徐只能照办。
手机就这样到了时钟的手里。
时钟并未开口,那端的蒋明德却仿佛感知到此刻已是时钟在听电话,语气放肆而沾沾自喜:“阿钟,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的那句话?‘你如今使的这些手段,都是我们这拨人当年玩儿剩下的,用从我这儿学到的方法来对付我?亏你想得出来!’现在你应该尝到自作聪明的苦头了。你的婚礼呢,我就不出席了,反正你新婚的大好时光,也享受不到几天了……且行且珍惜吧。”
时钟没等他说完,已“啪”地挂了电话。
***
晨间时分,宿醉的沈沁在陌生的房间里醒了过来。
复古大气的家俬,床下厚实的地毯,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钢笔,还亮着的水晶地灯,空气里弥漫的浅淡但好闻的馨香……透着满满的陌生感。
沈沁愣坐在床头半晌,突然警醒过来,掀开身上的被子查看。见自己的衣服一件不少,她才缓下紧绷的肩头,松了口气。
她尽量放轻脚步下床,卧室里总共有两扇房门,且都门扉紧闭,沈沁完全不知道哪扇才是出口,只能随意打开一扇,不料门后是书房。
书房里空无一人,沈沁退出书房,正打算带上门,却听另一扇门后传来动静声,沈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闪身就躲进了书房,悄声关上门。
短短时间里,沈沁已是心跳如雷,躲在书房里又不能出去,只能亦步亦趋地往书房深处走,办公桌就摆在书房正中央,上头除了电脑外,还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人虽还是少年,顶多14、5岁的光景,但少年的眉眼间那股特征性十分明显的不屑,沈沁倍感眼熟,沈沁正要拿起相框仔细看看,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沈小姐?”
沈沁吓得手一抖,赶紧把相框放回原位,却不期然地碰到了桌上的鼠标。而她这么一碰,休眠状态的电脑屏幕就随之亮了起来。
偌大的网页上是今早新鲜出炉的新闻:“不雅视频又掀风波,企业家S涉嫌行贿被抓。”
即便配图上的那人眼鼻处都打上了马赛克,沈沁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这令沈沁站在原位,再也移动不了分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新闻,脑子里一片浆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沈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耳边传来中年女子的声音,沈沁这才回过神来,蓦地看去,只见一位家政阿姨模样的女人站在门边。
她径直走向沈沁:“蒋先生临走前吩咐我,到点了就叫你起床吃早餐,没想到你已经醒了。”
蒋先生?“你是说……”沈沁紧张得都有些语塞了,“蒋令晨?”
***
沈沁游魂似的走出了这家五星级酒店。
只是从酒店门口走到酒店前的花坛,她已经精疲力竭,一矮身就瘫坐到了花坛旁的石阶上。
身后的喷泉打湿了她的衣服,她也丝毫没发觉。
手里的电话都被她握得发烫了,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赶忙调出时钟的电话号码,可正欲拨出,手指却猛地一顿。想了想,只能改拨小徐的号码。
只有小徐会告诉她实情了……
对于昨天戛然而止的婚礼,小徐只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沈沁就已经忍不住打断了小徐的话:“他……真的会坐牢?”
“阿钟压根就没有行贿,很明显是被蒋家和那个方薇薇联手坑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到时候警方查明了阿钟的清白,但经过媒体这么一渲染,阿钟身上这盆脏水一时之间也难以洗干净了,到时候董事们纷纷撤资,银行又不肯放贷,中鑫肯定会破产。蒋家这招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