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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这个乱勾人的老妖精要是不死,我定然……”
玉拾淡淡的声音适时传入高兴得挥拳的林冲耳中,强行中断他的兴高采烈:
“定然怎样?”
林冲的话被迫中断,看着玉拾平静无波的一张玉容,又听着那“定然怎样”的四个字怎么听都含着一股寒气,他收回拳头放下,立正站好,满面错愕:
“没、没怎样……”
蔫蔫地回完话,林冲垂下的双眼不停地向洪烈瞟去,心道——哪儿错了?哪儿说错了?那勾得好好的杨柯总旗背叛了北一所,不是老妖精是什么?
可玉拾的脸色与语调明显召示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着实让不知错哪儿的林冲好生郁闷。
本着同僚相亲相爱的好宗旨,他才不断以眼色示意洪烈帮忙提个醒,可洪烈那明显收到信号却又不想理会的模样,一下子便让林冲急得差些嘴生火泡泡。
林冲莫名奇妙摸不着头脑,洪烈更是压力山大。
洪烈本就被林冲突然来这么一招吓了个够怆,又感受到因着林冲对他的注目有加,连带着玉拾的一双利眸也关照到他身上来,他紧抿嘴巴,不动如山之际,默默地在心中把自已不知死活,还敢拖他下水的林冲反反复复骂了个百遍。
至于林冲作死的乱瞟与玉拾的照顾有加,洪烈已经打定主意,倘若玉拾不开口点名,他便死活赖在这张朱红梨花圈椅里不动不开口,权当透明人了!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洪烈打定主意的下一刻,玉拾如春风般的声音再次往右下首的方向吹来:
“洪烈,你可是有什么想法?又或者林冲的想法便是你的想法?”
握草!
果真怕什么来什么!
洪烈默默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十分郑重地起身回话:
“属下认为,汪净与杨柯一样,皆是被人设计,同时被灭口于无人窟。”
玉拾点头道:“嗯,对此你有何看法?”
洪烈道:“不排除是东厂所为。”
玉拾追问:“没有了?”
洪烈一怔,硬着头发道:
“暂时想不到其他……”
玉拾略为失望,摆手示意洪烈坐下,她便直接问林冲:
“林冲,你来说说,你现在的看法。”
林冲听完洪烈所说的话后,他便知道自已错了,且还错得离谱,再瞄到斜对面左首座的连城阴郁的脸色,他便更知道自已错得彻底,脑袋埋得低低地道:
“杨柯与汪净一同被灭口,那我们要查是谁起头撺掇杨柯背叛北一所的线索,便同时断了。”
所幸还没蠢到外祖家,玉拾算是松了口气,虽不聪明,在点拔之下倒也能想出其中关健,再悄悄瞄了眼淡然自若的罗恭,只觉得这家伙实在不该呆在她的北一户。
有什么进展,她去指挥司找他禀报便是,偏要亲临看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