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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展脸色有些苍白,他已经搜索了超过三个时辰,一直凝聚真气开神眼,耗损太过。
太史昭然与炎离赶到,一眼便看出幽展的不妥,刚开口询问了一句,便翻着白眼,不理会幽展。
因为幽展浅笑着回了一句:我几乎就要累死在此处,你若想报答我,就跟我回去作一只乖乖的兔子便好。
太史昭然不再理会,幽展也不介意,指着下方说道:“这里的下方,有一处墓穴,里面至少有上百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太史昭然一喜,当选穿过黑气落入地面,一落地,便叫了声不妙,这下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厚重的让人喘息困难。
“太史昭然,你真蠢,你不晓得屏气下来么?”炎离的声音在左侧响起,太史昭然双臂各被一只手掌扯住。
向左侧一望,被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吓了一跳,再向右侧一望,又被一双金眼吓了一跳,太史昭然慢半拍的想起来,那是炎离与幽展的眼睛。
“干么一惊一乍的,没出息!”炎离嘟囔着,随手掰下一断树枝,张嘴一吹,一蓬火焰落在树枝上,燃烧起来,照亮了四周。
“从哪里下去?”太史昭然问幽展,幽展金眼向下看了看,一掌拍下。
这一掌下去,倒了几棵树,泥土狂飙,地上出现一个丈宽的大坑。
太史昭然放下捂脸的手掌,心底一个劲的夸自己有先见之明,她身边这两位,行起事来都是火爆一派,不管作什么,都是一种破坏。
炎离与幽展,一左一右护着太史昭然跃入深坑,这里果然是个墓室,三人落脚处,便是一些殉葬之物,金银瓷器之类,泛着黯淡的光茫。
墓室自古便被视为不祥的禁忌之地,有一说叫生人勿近,一是莫要打扰死人安息,二是莫要自寻晦气。
可这位幕后之人,不光打扰死人安息,还将上百人挪到了这里,看来这位墓主是不会寂寞了。
这间墓室极大极阔,不知墓主生前是什么牛人,若不是在葬在这般阴森的地方,非王即候。
一路上,墓道两侧站着许多衣饰奇怪的男女,躬身垂首,太史昭然正看的认真,幽展冷不丁来了一句:“是不是很像真人?”
太史昭然点头,确实很像。
幽展转过头来,对着太史昭然阴森一笑,说道:“他们都是真人,被掏空了内脏,用密药与邪术制成这般模样,一来呢,是伺候墓主,二来呢,是阻挡外人进入。”
太史昭然吓了一跳,将两只小手向炎离身上一通乱抹,就在刚刚,她还在一位女子脸上摸过,想看看这般真实的人,摸起来是什么触感。
炎离可是亲眼看到太史昭然乱摸一通,一看她居然拿自己的衣衫擦手,气的大叫,胡乱闪躲着,偏巧撞倒了身后的‘人’,倒地后被炎离一脚踩成两段。
太史昭然直了眼,小嘴半张着,傻愣愣的盯着被分尸的倒霉鬼,炎离纵身跳到太史昭然身后,眼神闪躲着,拼命跺着脚埋怨,“都是你害我,那位裂成两段的大哥,你可别怪我啊,都是这臭丫头害的。不过,你要是想报仇,还是来找我吧。”
太史昭然好不容易收回眼光,合掌对地上的尸体拜了拜,嘟囔了两句,实在是没胆量将尸体拼起来,只好扯了炎离幽展逃一般的跑向墓室深处。
幽展边走边取笑,“小兔子,你该庆幸,这些尸体的魂魄,都被人抽干了,要不然,刚才那位,肯定会飘出来想杀了你。”
“罪过啊罪过。”太史昭然神神道道的嘟囔着,感觉身后阴风阵阵,身边虽有两个人陪着,却连在看一眼两边都没有勇气。
一路上隔着数尺便有那么一具尸体立着,男左女右,至少不下百具。
“这墓主真是该死!”太史昭然越走越气,骂了一声,感觉不对,改口道:“一会看到他,炎离,你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他死便死了,还要害这么多人!”
炎离撇嘴不悦,“太史昭然,有好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我?你干嘛不要那只鸟帮你。”
我要是请的动他还用你!这句话是事实,太史昭然却只敢在心里嘟囔,还是白无归好用,不会像炎离那么多事,也不会像幽展那般难请,所以,还是快把白无归找出来吧。
“小兔子,原来你本名叫作太史昭然,还是叫伶儿好听些~”幽展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太史昭然翻了个白眼,“这名字比伶儿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