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相顾无他【长相思相柳视角】),接着再看更方便。
129 只要你敢,我就奉陪。
“防风邶,你跟我来!!”小夭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了屋子,似乎万般笃定那个玩世不恭惯了的浪荡子,会听自己的话,依言而行。就算听说过这大王姬与防风庶子关系不一般,但此刻,她居然一见到防风邶,就撇下席间所有人喊了他走,见了这情形,众人都开始关注这边的动静,带着看好戏的窥探。
而防风邶甚至不似其他人对待王姬的那般殷勤,他只是边将手中酒杯向其他人,致意似的举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才步步生风地跟了小夭的脚步出去,说不上的志得意满,席间不少大家族的才俊们甚至难掩眼中羡慕,除了涂山璟、玱玹与丰隆……
小夭在前边走着,其实脑子已经一团混乱。
方才一时心急就把人喊出来了,但到底要说什么,其实小夭自己也并没有完全想清楚。知道他就是相柳之后,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毕竟玱玹给过防风邶的那个履历上面,写得很明白,这人常常三五年也不会露面,之前一年的陪伴,他如此频繁地出现,其实已经很不像他了。所以小夭一度带着点伤心的觉得,自己不会再见到收藏在心底的那张脸了。
但此刻,自己走在前边,身后有他紧紧跟过来的窸窣脚步声,小夭又觉得心头一阵阵地发甜,感觉到周遭的注意力都往自己二人这边瞥,小夭于是专挑了有大片山石花木掩映处走,越走越偏僻,越走越……不合礼度,但她不在乎。
方才进屋时,隐约就听着馨悦提了一嘴,说这院子里的山石花木,其实还是个颇有讲究的迷宫,此刻身陷其中,才知道这里真的是易进难出,不过,也确实是个无人偷听壁角的好地方!直到确认过离人群已经非常远了,小夭终于转身,朝着防风邶就大吼,“你疯了吗!这里也敢来,万一被人察觉你身份,我可救不了你第二回!”
防风邶追随小夭身影的一路,其实心里又何尝不是忐忑与兴奋参半的。
他脑中各种揣测的想法,就没有停过,她叫自己会怎样呢,她可能会冷淡地\"请\"自己从席间离开,她可能只是想警告自己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也许会讽刺挖苦他一顿好好的妖怪不做去装个神族庶子,她或许会逼问他混入席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他想过许许多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敢想自己会如此幸运,收获她满满的担心。
防风邶立刻软声安慰她,“这是不是轩辕城,是中原,神农义军里的将士,与这里的各大氏族血脉相连,神农义军的存在,对轩辕山来说是一种不可轻易妄动中原的压力。”他想告诉她,别这么担心,他在这里是安全的。
“行,算我白操心了!”小夭听他点拨立刻想通了这一切,原来他根本不稀罕自己的担心和提醒!小小地气愤让她转身就走。
防风邶却抬起胳膊拦住她的去势,搜肠刮肚不知该讲些什么,那日生气是为了买弓,就扯了箭术的由头问她,“你,箭术练得如何了?”果然,小夭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看向他,那么多的疑问他不解答,此刻居然只惦记着练箭的事儿?但防风邶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个话头儿,继续大言不惭地编着瞎话,“怎么了?我既然答应教导你箭术,那就是你的师父,师父过问一下徒弟的箭术有没有懈怠,不行吗。”
话虽如此,但说完就还是心里发虚,她也不知道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若她这回真的恼了,自己带着相柳的身份,不知还能不能跟之前一样死缠烂打地逗笑她……防风邶心里苦透了。
小夭沉默了好几秒,对防风邶而言,仿佛心都要等凉了,才听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行。我最近有在练箭,外爷还找了个箭术高手,但他教的那一套对灵力要求太高,压根不适合我。”
防风邶听她一点一点说着这段日子的经历,一直听到她说别人不适合,嘴角就再也弯得压不住,“我继续教你吧。”哪怕辛苦一点,折腾一些,可是只要能断断续续地见到她,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你?相柳大人教我箭术。”小夭发出最饱满的一声惊讶,甚至还带着浓浓的讥讽。
玟小六以前可不会拿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玟小六以前多狗腿啊,自己说啥是啥,她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相柳从来没想过,有一日,玟小六会骑在自己头上,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并且有恃无恐,可真当这一日成了真,相柳又觉得,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都不惊讶,这样的小夭也怪可爱的,只要她对自己说真话,使真实的情绪,那么自己就都愿意照单全收。
“不敢吗?”他用玟小六曾经最喜欢的激将法,反问她。
“这有什么不敢,你敢教我就敢学!”
那是“只要你敢走出第一步,我必奉陪到底”的意思。相柳当然听懂了。
130 我们初见那日,在我心中,便是节日。
好像确定了未来可以长长久久继续地相见,两个人都被喜悦盈满了心间,人一放松,就特别喜欢跟对方聊点什么,小夭揶揄他,不是死在极北之地了吗,相柳知道她说的是真正的防风邶,点了点头,承认了,聊到为什么选择他,相柳解释其实是防风邶选择了自己,用一身灵血灵力换相柳代他宽慰母亲,相柳同意了,也因此陪伴那妇人四年,尝到了难得的母子之情。“那真是我此生做得最划算的一桩交易,我得了他自愿的灵血灵力,妖力大增,又过了四年神族公子的日子,日日有母亲关心,她虽然病弱,却让我懂得了何为母子之情。”相柳的回忆到了那段时光,眉目依然透着温柔。
“数年如一日地照顾一位病人,你这个九头妖怪也让那位母亲,过了一段安稳的余生。”小夭似乎也被那段过往感染了,自己无法承欢母亲膝下,想到别人的母亲在临死前有儿子不离身侧,既是羡慕又替她宽慰。
小夭提到他践行承诺后为什么还继续假扮邶,相柳凑近她,轻轻说,相柳也好,防风邶也好,不过是个称谓,这四百年的每一刻,我只做我自己。
小夭与他闲扯了许多自己好奇的事情,相柳今天特别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这九头妖怪,平日面具下板着脸孔,惹得自己曾经以为他多么不食人间烟火呢,还不是也照样参加友人派对,一起饮酒作乐,突然想到,自己居然还不清楚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哎,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小夭这么想着,也在猜,不知他是生于严酷冬日还是炎热夏季,只知道相柳这种九头妖怪是在蛋里出生深海孕育的。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怎么,变回了相柳,就又要开始对自己沉默寡言了吗?小夭流落在外时,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童年的生日总是父王母亲一家欢聚的过,如今母亲不在了,更显得生日这天特别荒凉。本还想说问清相柳生日,以后可以陪他过一过。
小夭几乎都要放弃了,刚想聊点别的,只听相柳声音极轻地说了声,“我……那时太小,记不得是哪一天了……”
也对!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他从蛋里生出来时也只是一个小宝宝啊,相柳难得有答不出的问题,但这也是第一回,有人居然问他是哪天生日,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人关心这件事,所以他甚至连个答案都没提前预设,“不过防风邶有生日,他母亲给他过过……”,“那是他的,又不是你的生日!”小夭拒绝这个答案。
相柳于是无奈地低下了头,却听小夭突然兴致勃勃地说,“不如就我们初见那天,做你生日吧!那天是月圆呢,以后只要月圆的时候,我们如果能见面,就当是生日那样喝喝酒吃点好的。”
“哪有这样频繁的生日,月亮可是每个月都要圆一回,岂不是我月月都生日……”相柳有些无奈,又觉无尽甜蜜。
“只要日子过得开心快活,便每天都像节日一样,又如何!”小夭反问他,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明亮而温柔,那是玟小六的眼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小夭还是第一次对相柳的身份这般央求,但也算轻车熟路,毕竟,他是相柳也是自己的防风邶啊~
相柳眼珠轻轻转了一下,神色突然就凛了起来。他灵力深厚,轻松就觉察出附近有人走近,青丘狐狸,你来得可真够快的,是来寻小夭的吗?正好,就让你看看,她与我相处的时候是怎样的开心与随性,你要好好学着点儿。
思及此,相柳朝小夭勾动手指,可二人分明已经凑得几近了,还能怎样靠过去?小夭犹豫地将上半身往后仰,他想干嘛?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不会又想吸自己脖子吧,否则干嘛要自己贴他那么近?“我又没说让你生气的话,你不愿意月圆时过生日便算了……”说着,嘟起嘴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