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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蒋付岩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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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蒋付岩眼角流着泪,他觉得思孑还活着便是天底下最好的礼物,他看着思孑,心里生出一种死而无憾的想法,随后他又摇摇头,心想要一直看着思孑长大才甘愿。

“会有机会的。”思孑看着蒋付岩,他有些惭愧,许久未见,蒋伯又苍老了不少,他明白眼前的老者和陈姨一样,都是从先生那儿听来自己的死讯,如今自己回来,必定要说明原因,思孑放开蒋伯的手,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说出了自己如何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困在南京,平日里严厉的蒋伯此刻自然没有责怪思孑的意思,他眼珠微颤,为思孑的选择而感动,他扶着思孑,骄傲地说:

“人的信念总是执着而决绝的,倘若你放弃了寻找初心而选择回来,那便是你信念不坚的体现,那是懦夫!你做的没错,不必道歉,更不许哭!我与先生教你知识,就是为你如今的抉择而做的,从今往后都不该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知道吗?”

几声强调之后,蒋伯的声音沙哑了不少,他强忍着眼泪保持微笑,接着说:“能见到二当家,想必你也有所收获了,思孑先起来,跟伯伯好好说说。”

听了蒋伯的话,思孑释怀了许多,他平静下来,慢慢站起身,用衣袖擦掉脸上的眼泪,高兴地说:“蒋伯,这有的是机会谈,忘了跟您介绍了,这几位是我困在南京时认识的两位朋友。”

他转过身向蒋付岩介绍公曲和心岩,蒋付岩仔细瞧了几眼。

“她是二当家委任保护我的心岩,这位呢,是隐鹤的护卫之一公曲。”

蒋付岩低下眉眼,倒了一杯茶,他明白眼前二人都不简单,心想若是二人想对思孑不利那是轻而易举,如今保卫至今想必是足以信任的,但是他还想仔细了解一下,于是干干硬硬地哼哼两声,预备吩咐下人过来做饭,思孑看了出来,他赶紧说道:“我们此次回到这里,除了见您之外,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想,蒋伯您德高望重,这田家最后的会议您应该是参加了的,是吗?”

蒋付岩这才看出思孑的心思,他点点头,十分认真地看着思孑,他尴尬地笑了笑,让思孑坐下,又唤来下人搬了两张椅子,一张给余师傅,一张给心岩,自己又起身让公曲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走到书房,蒋伯的行动十分缓慢,但是走路的动作却是挺直腰板,不知道是身体恢复了还是失而复得太过高兴太开心,他加快了脚步,从书房书桌抽屉里的文件里抽出一张表,递给思孑。

“这是三月初一大会的记录表,大到田地各处住宅的分配,小到下人的更换都有详细的记载,其中自然也写下了田家的去处与收成,至于你想知道的囚先生,也都在这,思孑啊,你慢慢看,今晚留下来,吃顿饭,后面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思孑接过表纸,他看着眼前慈祥的蒋伯,他有些心软,此行回来地室找蒋伯之前已然想过各种各样的情形,被蒋伯责骂甚至杖打,自己都不会吭一声,哪知道严厉的蒋伯面对自己的“擅自复活”竟会如此开心快乐,没有以往的责骂而是如今这样乖巧的讨好,他眼里的蒋伯似乎是个孩子,希望眼前的快乐能够留下,他的笑脸是那么可爱,他的语气熟悉而令人怜惜,蒋伯年事已高,可能已经等不了自己多久了。

思孑想到这里,他没有打开表纸,而是把表放在椅子上,他拉着公曲和余师傅,给他们介绍自己生活多年的地室,他穿过长长旧旧的走廊,转角进入更为昏暗的书房,他指着书房里满墙的书籍,说这是曾经先生的办公室,蒋伯也在一旁给思孑和其他人解释道:“先生作为田家的总管,时常到各个农管会视察,办公室都是为管家们准备的,先生到这儿来办公,布置任务,时常为了一整个季度的安排在办公室中几日不休。”

思孑这才对办公室里的记忆有了清楚的认知,仿佛因为蒋伯的讲解而扩大了记忆中的版图一般。

他们继续往里走,走过内院的柴房,思孑指着旁边的走道,说他时常看见花赞和先生在那赏月读书,蒋伯笑了笑,他接着说:“思孑他十岁时,便可以出来内院走动了,先生不在时,他时常因为跑出内院去了客厅被我责骂,他这孩子爱哭,哭累了,就倒在这石头上歇息,可把陈湾那丫头累坏了。”

大家都笑了,路过石子往里走,他们到了工人的休息室,休息室门前有一条破旧的阶梯,阶梯以下是一扇灰白色的木门,木门半开着,他们到了地室,无不钦佩思孑的毅力,地室的四围几乎没有窗口,若是关上门,只有角落的一处管道通风,因为墙壁都是特意修筑的,不容易渗水,地室里除了阴凉以外,也十分干燥,时不时就需要下人来清洗地板,思孑喜欢刚擦洗完半干的地板,他走进地室,回忆一幕幕的涌动起来,他蹲下身子,抚摸积灰的床板,折叠整齐的被单上还有自己用毛笔留下的记号,蒋伯看着思孑,眼前忽然一片迷糊,余师傅扶着他,感叹少爷的童年真的让人心疼,他能坚强地存活下来,不曾抱怨,真的是忍受了常人不及之苦。

心岩一边听着,一边在一旁到处翻弄,她想了解思孑更多的故事,她在书柜的书籍中间翻出一本画本。

“思孑是本名是吗?”

她突然问。

“是吧……那本书,不能看!”

思孑还在想心岩为何忽然这样问,看见她手里的那本才发现事情不妙,他跑过去,却抢不回来。

“真是羞死人,思孑爱花赞?”

心岩把书上童稚的笔记读了出来,公曲听了十分震惊!

“花赞!?那不是囚先生的女儿吗?没想到少爷对花赞小姐竟有这番意思。”

他偷笑着,思孑整个脸羞红,他想抢回那本画本,心岩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便转身把画本随手一扔,思孑跑去捡起来,怕地板脏了画本,用力的擦拭着。

心岩的眼里闪动着自己童年的回忆,她低下头,一页一页翻动书柜里的书,思孑与公曲则在蒋伯的讲解下,重新又学习这墙壁上油画的来由与技法。

余师傅在一边也时不时说上几句,思孑一边听着一边念叨:现在的余师傅自信极了,丝毫没了在水镇的沉闷与忧郁。

……

“地室确实是我曾经的唯一,不过……”思孑抬头看着心岩和公曲,三人都笑了笑,心照不宣似的,一齐想起辛爷和左邱,一路以来早就是患难与共的一家人。

“等我找到了答案,兴许,我们已经有能力去成为自己的家,没了田家也并无关系,无论是安定还是闯荡,都能在这荒诞人世中寻得自己的净土。”

此话一出,蒋付岩立刻咳嗽了一声,等思孑停下来翻书的空隙,他犹豫片刻,缓缓地对余师傅说:“余师傅,还请你带二位少年出去片刻,我与少爷有话要说。”

思孑看蒋伯神情严肃,他沉下心,坐在床上侧耳倾听。

“思孑啊,我明白你初出茅庐,对外界的人情事故初有体验,以前我常跟你说,不知你是否记得,人生于世,特别是如今硝烟四起,争斗是各处都有的,无论什么事都得要有自己的判断,话不可尽信,人当全面体察,人心难测,你还得多加小心,不能因一时之情而犯傻。”

思孑笑了笑,觉得蒋伯是在怀疑心岩和公曲的为人,他握着蒋伯干瘦的手:“我们原先一行五人,从南京到淮城是一路艰辛,同生共死,相互信任已是基本,到了这,他们是见我无家可归,才留下来保护我,我还想向您探问隐鹤的勾月是否健在,好将公曲存活的信息带到他们的身边。”

“你可知隐鹤的传闻,他们可是在山东烧杀掳掠,连孩童都不放过的人,他虽然也是少年模样,但下手想必亦是心狠手辣,你不可松懈啊,再者说,你身旁的那个女孩,我看出她绝非常人,现代的女子哪有她那样年纪轻轻便四处奔走,对你的物品不重视,亦是他对你不尊重的表现,你说他是随二当家奔走的,那自然是……”

他停了下来,明白自己再说下去就是太不顾及思孑的感受了,可是他又迫切地想让思孑知道自己的境地并不完全安全,他纠结着,又看见思孑一脸不在意,他更捉急了,他站起来,左手搭在右手上,他盘问思孑道:“你们从南京回来,这一路的盘缠可都是你出的?”

“蒋伯,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世,只知道我是个迷路的可怜孩子,我用先生给我的化名与他们称呼,蒋伯您不是也听见了吗?若不是你今日叫了多次思孑,他们可都以为我叫莫名,我被困在南京城里,身无分文,若不是他们,恐怕我早就饿死在南京了。”

“不为钱?还一路送你回来,这老夫实属不解,那他们可都知道你的本事?若是知道,想必是想要利用你的读心去为隐鹤、为他们的秘密组织效力!”

思孑也站起来,他把一惊一乍的蒋伯按下来,他接着说着一路的艰辛,脸上却一直挂着笑脸,他很感谢蒋伯对自己的关心,但是对于心岩与公曲,他都是非常信任的,非到必要之时,是万万不会主动使用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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