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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每当他想起这所谓的“诱拐”,就会觉得自己好天真。
究竟是谁“诱拐”了谁,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得清楚。
少年下了马车,并没有如下仆所言去书房见他的父亲,而是为隐没在一边的青年带路。
越过主屋,穿过朝南的拱形门洞之后,仿佛又进入了一撞独立的宅子。即使是在黑夜之中,练武之人良好的夜视力也足以让青年看尽这亭台楼榭,花草扶疏,而实际上这不过只是一处别苑。
越是深入,人便越是少,可见,少年是极为喜静的。
青年索性也不再遮掩,大摇大摆地走在少年的身边。
走廊之上,纯白琉璃制成的灯发,精巧别致,散着柔和的光芒,如清冰玉壶,爽彻心目。一左一右,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倒映在墙面上。
少年带着青年来到了他的卧室。并不是他的家中没有客房,只是他的别苑中没有。尽管有些不甘愿,少年也只能先把青年安置在自己的住所再作打算。而不得不说,因为喜静的关系,他所住的地方确实是府邸之中人最少的,也利于青年的隐藏。
青年在少年离去之后,坐到了卧榻之上,盘起双腿,开始运功。
不是没有想过尾随少年去书房客串一下“梁上君子”,毕竟忽悠人也是需要精确信息的。君不见那些神棍哪个不是一一问清才开始指点人生迷津的?只是他的伤势已刻不容缓,又逞强催发内力,而唐门烈焰也不是什么三流跑江湖的人所使用的低级迷药。
凝神,静气,他闭上双眸。
半个时辰之后,他竟是发现,自己获得了突破八寒红莲第四层的契机。
真是塞温失马焉知非福。
原来八寒红莲是适合纯阴体质修炼的武功,内力性寒,恰如其分地克制了烈焰之灼。他忽然想起了“前辈”们所谓的达到第四层之后,内力会变少,实则不然,这是内力在“提纯”,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之前八寒红莲的修炼者大多以为是走火入魔了,孰不知是内力正在变得精纯,量的改变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出现了质的变化。
少年结束了与其父的谈话后,回到屋里,便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
青年正在卧榻之上打坐,他的头顶有徐徐的白烟缓缓升起,他原以为是用特殊颜料绘上的红色莲花正在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就像是融进了青年的皮肤里,很是诡谲。而不过片刻,它又慢慢地渲染开来,直至覆盖上了他的左边脸颊,这红色的图腾竟像是有生命的莲花一样,凋零之后又盛开,只是颜色相对变得浅了些。
一炷香过后,青年睁开了眼睛。他开始恢复血色的面容让少年对所谓的武功有了更多的好奇——那是一种怎样神奇的力量,能够左右人的生命、健康。
青年放松手脚,懒散地斜卧于榻上。身上的毒已经逼出了大半,只剩下一部分余毒残留在体内。而之前在马车上,为了蒸干衣物和绸缎而强行催动内力,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使得他的身体的复原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这也是他需要少年帮助的原因,一个清静又安全的地方,与现在的他,是必不可少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少爷。”
少年抿了抿唇,对青年刻意加重“小”的字略感不满,就像是所有的孩子都渴望被认同,被平等地当作一个成年人,但他还是回答了——
“黄药师。”
青年的心一动,“黄药师、黄药师。”,他低声地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黑眸中突然闪烁起莫测的流光,神采飞扬,“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风尘三侠之一的李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日后的黄药师倒是没有愧对这名字。
难怪了,他在马车上触碰到他的骨骼之时,发现这是一个练武的奇才,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他真是未来的中原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这就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青年现在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唐门的烈焰让他歪打正着突破了八寒红莲的第四层。而现在,又让他遇到了黄药师——
也许别人想到黄药师,回想到形相清癯,风姿隽爽,或是他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抑或是除了生孩子之外的无所不能……
这个人的身上,凝聚了太多的优点,除了丧妻这一点外,他是称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只是青年不同。
他所想到的却是黄药师性格中的“绝”,对妻子一往情深的绝对痴情,对弟子偷盗经书而重惩的绝对狠心。
这样的人,若不是太过聪明,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利用对象了。
因为他会对自己认定的人好极,会对自己厌恶的人恶极。
“我不叫红莲,连清才是我的名字。”
他改变了原本的主意。
未来的东邪值得不同的“待遇”。
“想要向我学武功,就必须拜我为师。”
连清十分清楚这个时代,是否有师徒的名分的不同。
同样是教授他武功,但是心境上的差异好比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