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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发现,心原来可以那么痛,比眼见着曲素光被杀死还要深的痛意。
“唔——”
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间,喉咙忽然吞咽了一下。
基于危险的预感,连清顿时侧开脸颊,摆脱了黄药师纠缠不知的唇舌,“你让我吃了什么?”药丸滑过喉咙的霎那,她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但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不就是无色无味的药?
“药效很快就会起作用,届时,我不回答你,你也能猜到。”黄药师双眉微挑,展颜一笑,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却又丝毫掩不住这笑容中夺目的风华。这是一个相当迷人的男人,一个笑容就能够迷倒这世间近乎所有的女人。
但是,连清却因为他迷人的笑容而颤栗。
有人笑,是用笑容伪装内心的杀意。
有人笑,是因为感受到了悦乐。
还有人笑,是为了看着他的敌人哭。
很不幸,她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以上所有。
她想,若是他适才就这样对自己这样笑着,该多好啊。
“放心,我怎么会「舍得」给你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它可是我亲手为你所制。”他炼制了那么多的疗伤圣药与解毒丹药,还是第一次去制这种为正道人士所不耻的药物。不过,既然是为了她,初开先例,也未尝不可。
的确,如青年所言,没过多久,一阵炙人的热意像一阵激狂的风浪向连清席卷而来。
要是这种时候还不明白她刚才吞下去的是什么药,那么就太蠢了。
只是,她真没想到,黄药师竟然会炼制春、药。他应该是那种清高到不屑于这般奇yin之术的男人。
她在心底暗自苦笑,由此看来,他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痛恨。
「亲手所制」的四个字就像恶意的魔咒,与一波比一波强烈的药效令女人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带着谷欠望之火的炙热持续不断地焚烧着她白皙的身体,已褪去的红莲图纹随着额上沁出的透明汗珠,在左边的身体上越蔓开来,璀丽而妖娆。
理智被狠狠地拉扯着,她紧咬着唇瓣的唇瓣上,鲜红的血珠滚落。
“很不错的感受吧,如我所言,这只是开始。”
恶魔的笑声在的她耳际悠悠盘旋,似是在嘲笑她无用的挣扎。
男人面带笑意,愉快地将手掌贴女人的腰间,一点点地滑动,满意地感到手下的身体不自觉地磨蹭着丝质的床单以及忍不住发出的细细□,“啊······”
“师傅的意志力,果真是惊人的可怕。”
若是寻常人,早就已经失控了,但是她却还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思想,这是「何等得了不起」。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有趣,不是吗?
他倏然拉住她右手,对于它挣脱了圆环的桎梏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你看,你就是那么令人一刻都不能放松。”
她会缩骨功,他早就料到了,也根本没指望这副金刚石作的镣铐能够锁住她。
“再让我看看,你这只漂亮的手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更有趣的东西?”
紫玉魔兰,既是他放在那个房间里的,又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其实,关于这株花的事,最初还是她告诉他的。
「人和自然一样,越是亮丽的外表,越是掩藏着难测的危险。」
而他想,这句话应该有下一句——
平凡无奇的表象之下,却可能掩藏着比之更毒更可怕的人心。
然而,他摊开她的五指,却什么都看到。
“你——”
黄药师不禁惊愕了一下,望向那张泛着不自然嫣红的脸。
不可能,他所知道的她,是不会放过一丝可利用的机会的,更不可能认不出紫玉魔兰。
他的视线一掠,在地面上发现了那片紫色的妖冶花瓣。
这当然不可能是巧合。
只是,既然她都带进来了,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
锐利如剑锋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敏睿地似是要望进对方的心底。
为什么?连清听见了黄药师的话,全放在抵抗药效上的精力被分了一丝出来。
只是,这个问题,她自己恐怕都没有确实的答案,也自然没有办法给他答案。
清明的双眸如被春雨浸润的玄石,雾气氤氲,水光流溢,充满着诡靡绯丽的风情。
此时此刻,连清的眼中不再是满不在乎的空旷,终于有了黄药师的存在,也只有黄药师的存在,但是黄药师却高兴不起来。
“是在同情我,怜悯我吗?”
充满磁性的喑哑声音,却如毒蛇吐出舌信发出的嘶声,狠厉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