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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于私,这样危险的剑修绝不能成为敌人。
魏音大方地为霄宇提供了各种便利,满心期待能够捕获美人心。可惜,霄宇的锋芒太锐利,相当难亲近,于是魏音心思一转,目光转向了霄宇十分在乎的那名少年,打算以此靠近霄宇。
刚开始的五年时间,少年皆在昏睡,魏音倍感遗憾。然而,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魏音意识到,她宁可少年昏迷不醒,也不愿少年醒过来。
少年醒来以后,泣血城迎来了灾难。
也不知少年遭遇了何种变故,清醒后的少年体内溢出了浓郁的魔气。魔气对魔修而言,当然是好东西,前提是控制在有益的范围内。一旦魔气超过了承受的界线,注定爆体而亡。
魏音惊觉,魔气弥漫的泣血城,魔修们的修炼速度更快了,同时,死亡的威胁也直线攀升。
少年是否爆体而亡,魏音不确定,可魏音觉得,泣血城会比少年先承受不住如此无福消受的庞大魔气。
那是魏音第一次严肃的与霄宇交谈,以泣血城城主的身份,讨论叶意的魔气对泣血城的影响。此后,也不知霄宇采取了何种手段,治本没能达成,治标至少勉强达成了。
魏音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麻烦又接二连三的到来了。
她起初也曾怀疑,城内的惨死是否与叶意有关。叶意待人和善,时常面带微笑,有时候的反应速度虽慢了些,长得却并不像凶残之人。
可,手染鲜血的人不是都会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魏音再度找上门,霄宇表现的对叶意相当信任,他坚信不是叶意所为,凶手另有其人。
守护泣血城是魏音的职责,她必须守好这座城。同时,她也不禁怀疑,若不是叶意,是谁做了这些事,若她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与霄宇为敌,自是得不偿失。
调查一直在进行,遗憾的是迟迟未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魏音提议,霄宇和叶意暂时搬出泣血城避一避不利的谣言,霄宇不同意魏音的意见,他有留在泣血城的理由。
离开天渊魔窟后,霄宇陪同叶意来到泣血城寻人,寻找叶意的父母。他答应过叶意,假如叶意忘记了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他会提醒叶意,直到叶意恢复正常。所以这些年,霄宇也正是在这么做。
霄宇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叶意的名字,不管叶意是否能记住。他无数回告诉叶意,他们到泣血城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叶意父母的下落。
叶意忘了,霄宇就提醒他。叶意不记得了,霄宇可没有忘记。
一晃好些年,他们居住的大街早已搬空,没人敢当他们的邻居。泣血城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此外,亦有些邪魔修不怕事大,有意无意的针对叶意,大有把事情闹大的架势。
魏音查不到线索,霄宇也交不出真凶。此刻,魏音的哥哥即将回城,魏音倍感为难。
“我哥,”魏音缓了缓,叹了口气,“他脾气烈,有关泣血城的事情,他都特别重视,他绝对会对付那个疯……咳咳,叶意的。”
既然霄宇不肯走,魏音也只能让他自求多福。她的哥哥,她是拦不住的。
不一会儿,霄宇送走访客,眉头微微皱起。叶意进血山采药一次,回城就出事一次。
偏偏霄宇无法拦住叶意不让他进山,因为,叶意父母最后的线索就是断在了血山。有人看见他们进山采药,之后再没有回来,两人住宿的地方,全部物品皆在家,不像是要远行。
霄宇不止一次告诉叶意,他的父母进了血山。叶意茫然,他听不懂霄宇的意思,就连看到父母的画像也会露出困惑的表情,仿佛不认识他们。
不过,叶意记不住父母的样貌了,他却仍然喜欢进山采药。兴许是身体记忆的延续,叶意在山中采药之际,情绪会不由自主的放轻松,思维也随之正常几分。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叶意了解药效,知道怎么熬药炼药。他去一次血山,状态就会稳定一点儿。
霄宇相信,这是叶意尽快恢复记忆的机会。
他不能轻易离开泣血城,且不说叶意的父母线索断了,倘若泣血城出事当真是有人针对叶意,他必须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霄宇身侧,一名老妇人渐渐显露出身影。她向霄宇行了礼,精神再不是往昔的虚弱,近年的休养,她的身体情况大有好转。
“主人,那些人目前都没有动静。”老妇人说道。
霄宇点点头,若有所思,他的观察范围早已出了泣血城,扩展到泣血城之外,为何依旧抓不到凶手。
老妇人瞄了眼霄宇的脸色,低声说道:“主人不必担忧,叶少爷身边有莫子谦跟着,破界也跟过去了。”
莫子谦成为先天灵宝的器灵,修为跌到金丹期,假以时日方能重新提升。当然,比起昏睡多年,仍处于筑基初期的叶意,莫子谦见多识广,警觉远高出叶意无数倍。
霄宇身边的侍从所剩无多,破界算是最为胆小的一个,同时也是最喜欢与叶意亲近的一个。这个长着两颗小尖牙的小不点儿害怕修士,但他后背的小石棺却是牢固的盾,关键时刻给予叶意保护。
小石棺的防御足够坚持到霄宇赶至叶意的身旁。
只不过,魏音哥哥即将回城这个问题,的确要认真考虑。
与此同时,背着药篓的叶意迈出了泣血城的城门。无数道目光落在他的后背,那些目光充满了畏惧,惊恐不安。
叶意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惧怕自己。他对他们露出微笑,他们却惊慌地躲着他。
他想不起来是谁对他说,至念道臻,寂感真诚。他记不得那人的相貌,可也认为,他应当与人为善,不可凶狠的对待他人。
叶意的记忆很差,非常容易忘事,霄宇给他说过无数遍的,他也依然会转身就忘。只是,关于自己的身份,他始终有些迟疑。
他好像……是一名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