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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贺海楼问,杨呦呦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他的嘴角微微一咧,随后又强迫自己严肃一些,“你得知道,下一次你就算是用眼泪把这座城市给淹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真的!是真的!”杨呦呦急急忙忙地说,“你信我啊。我一定不会再做危险愚蠢的事情,我一定长命百岁,活到人憎鬼厌!”
她从他怀里仰头,看见他贺海楼眼睛里的火苗正在燃烧着。
“收声啊!杨呦呦。”
他用粗哑的嗓音抱怨,随后低头封住了呦呦的嘴。
那是一个蛮横入侵的吻,不给杨呦呦任何反抗或是喘息的机会,她僵住,随后举手投降,放他长驱直入,用舌头直直捣入她的心底。
人都属兽,本能嚣张,放任去亲吻彼此,每一下都贪得无厌,像要用嘴将对方吞没。
“贺海楼……”
这个名字从杨呦呦嘴角溢出,低沉细密地像一只无形的手,抚摸着男人的神经。
贺海楼低吟一声,反身将呦呦压在了电梯的铁皮壁上。
“你真是蠢透。”他说话时不停用嘴咬她嘴唇,逗引她,舌尖卷起她脸上的泪水,令她后背窜过一阵颤栗直击身体的中心。
杨呦呦呼吸急促,面红腿软,不得不抓住贺海楼窄瘦的腰支撑自己,她用指尖掐入他坚硬的肌肉里,靠着这一点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喜欢你。”她在某一个空隙向他认输,“哪怕你一无是处,我也还是喜欢你。”
他听完之后冲她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和眼角张开的纹路,他吮吸她的下唇惩罚她,嘴里淡淡的烟草气息渗入了她的味蕾,“杨呦呦,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但你要想清楚。我不会强迫你来我的世界,但是一旦你来了,我就不会轻易放你走。”
贺海楼松开她,妆模作样地给了她一些思考和后悔的空间。但杨呦呦并不上当,她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吻他。
“我也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说,“反正我喜欢你。”
“这好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是的。”杨呦呦毫不害臊地说,“非常了不起。”
她的眼泪还□□,睫毛上晃晃悠悠地挂着一滴。杨呦呦还没有学会女人那种优雅的哭法儿,她哭得像个小孩,歇斯底里的,直接的后果就是红鼻头和肿眼眶,那让她的五官在一瞬间放大了许多,显得软弱又可怜。
贺海楼忍不住用手指帮她擦掉了睫毛上和眼眶下头的泪水。
“我求你真的别哭了,我受不了眼泪。”
“这我控制不了,有时候我听讲猫叫就会哭。”她露出一个湿漉漉的笑容,踮起脚尖又一次吻了吻贺海楼。
他抱住她,将她按在胸口。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他含情脉脉的口气令杨呦呦不禁紧张起来,她心想他大约会说他爱我,一定是的。
“我想告诉你。”贺海楼吻她的额角,“电梯里有监控,我的傻姑娘。”
他听见杨呦呦猛地抽了一口气,伴随着这阵抽气,警报铃不合时宜地停了下来,空间里安静被放大了十几倍,尴尬也被无声无息地放大了。
“老天啊。”杨呦呦把头死死埋在了贺海楼的胸口,感受到他因为笑声而不停起伏的胸口。
然后杨呦呦也笑了,她感觉可能今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着急生气了,就好像成仙一样。
她从贺海楼的怀里挣脱出来,迅速地整理自己,相较之下,贺海楼要气定神闲许多,但他还是帮忙用手指将她嘴角花了的口红给擦干净了。
“我妈妈会知道的。”杨呦呦说,他们十分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另外一个要解决的大问题。
不过贺海楼没有说什么,他抬起下巴示意门开了,有不少人聚集在外头狐疑地望着里面。
杨呦呦为她此生第一次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她仰起头望着贺海楼,仿佛需要被拯救,当然,祸是她闯的,但她并不后悔。
贺海楼对大众奇异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他冲杨呦呦笑了笑,随后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