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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大人说笑了,谁不知道韦大人跺一跺脚信陵都得震上几震。”
韦无妄把红珠放回木盒,笑道,“援兵之事,我跺脚可不管用,蹦断了腿也不如皇上的一句话。”又若有深意的顿了一刻,又道,“陛下最近迷恋训鹰,可惜宫里的训鹰都太寻常。”
顾宗承以为得了指点,千恩万谢送走韦无妄,回去禀报卫琼,卫琼竟真让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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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申浔赶到陈国,夜探使馆。赵平童知道是韦无妄派来的人,毫无防备,却没料到申浔突然挥剑割下他的头。申浔四处打点,人证物证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着在许长吉面前演一场陈王谋叛的大戏,却没料到许长吉竟然死在路上。
过了几日有人送许长吉的首级回信陵,云裳时刻等着呢,见终于到了,匆忙就去见了皇帝。
“我还说那个赵平童是个小人心性,不定就是冤枉了陈王。不想他倒是忠义的人,现在反而被杀了。现在连许大人也死在路上。”说着当下大哭,又道,“说什么陈国是大显屏障,定是陛下给了陈王太多恩惠,才让他越来越放肆。我还听闻陈王如此不将天子放在眼里,有很多不敬的话。”
皇帝脸色一变道,“什么言语不敬?!”
云裳跪地道,“臣妾有罪!臣妾只是一时愤恨最快,竟然将这事说出来。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将云裳拉起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管说。”
云裳谢恩道,“我以前曾陈国来的商旅说,‘天子不过是从一妇人手中接过权利,实是虚喏无能,不值得效忠。这几年显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现在竟然要靠我们陈国东西来过冬。高渠的城墙看着比信陵的还高,过几年,过几年……’”
皇帝怒道,“你说完!他们说的什么?!过几年怎样?!”
云裳道,“他们实在是该诛九族,他们说再过几年,大显该向陈国称臣了。”
这话一出,皇帝脸色已经铁青。
云裳故作惶恐,“臣妾想着连陈国商旅都这样说,想必陈国境内对天子也没什么敬畏。”
这陈国来的商旅众多,究竟有没有人说,还能一个一个问?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尚且不能断定真假,怎能单凭一方挑拨决定这种大事。况且即使有人说过,又怎么能断定跟陈王有关?云裳实在是狡猾,说的话真不真假不假,却在皇帝那里给陈王扣上个实实在在的‘莫须有’罪名!莫说这几年,从多少年前雁回以南都在收购陈国的兽皮。陈国地处北方,他那里的兽皮厚实暖和,过冬的话必然是好,却给云裳这样扭曲。
皇帝听完这话,早已气坏了。他自八岁便坐皇位,一直是太皇太后辅政。到了三十岁太皇皇太后去世,他才真正掌权。他这人喜好舒坦,太皇皇太后管这天下的事,他落得个自在,也没什么关系。到了他掌权时候,这大显却是一年不如一年,你也说他也说,他这才有了阴影,最怕别人提起太皇太后。云裳说的这几句话正是戳中他痛处。
皇帝多疑,却又不查清真相,一手推翻案上奏折笔墨等物,又以脚踹朝桌,冷喝道“来人!让长孙将军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