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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马上就弹起来,抛弃了柔软的被子。
走到菜市场碰到了熟人。
当然这个熟人是相对而言的,看到对方那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却连名字也记不起了。
我最熟知的记忆要十几年之后才会发生,昨天见到头发乌黑没有秃顶的父亲都还不习惯好久,因为记忆中的父亲明明已经白发苍苍,耳背听不见别人说话,从街头走到街尾都要停下来歇好几次。
看到眼角没有细纹、面容清秀的卫衡都不免愣一下,更不要提交情平平的其他人。
“陈老师,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年轻的姑娘笑着说。
听她这么问就好了,除了学校的同事和学生家长,一般不会有人叫我陈老师。而且她那么年轻,应该是新分配过来的实习老师,因为我教的是高中,她这个年纪肯定不会有个念高中的小孩。
“前两天回来了。”我假作熟稔地笑,虽然完全想不起她的名字,“我昨天回了学校一趟,都没看到你。”
“哦,我昨天没有课的。”她温婉地笑了笑,“那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上课?你的办公桌我一直有帮你打理呢,不然就要被教体育的李胖子抢去了呢!”
“啊,谢谢你,我可能下学期才会排到课。”我有些受宠若惊,可是,姑娘你究竟是谁啊=_=
这时一直蹲在水产摊位旁边看田螺的池迁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女同事脸笑容僵在脸上:“陈老师已经结婚了?”
她虽然这么问,可我觉得她的表情还追加了一句:“卧槽!!!儿子都那么大了?!!这不科学!!!”
“什么事?”我先回答了池迁,再转头对女同事说,“结是结婚了.......不过......”
“爸爸!”
池迁又突然叫了我一声,我后面半句‘不过又离了’就被卡在了喉咙里,我低下头:“怎么了?”
“爸爸,我们吃炒田螺好不好?”池迁蹲在地上仰头看我,大眼忽闪忽闪。
“......好。”其实想说的是:“不行,新闻里说田螺很脏的,很多寄生虫,吃了会拉肚子,不可以。”结果一张口就说了相反的话,上辈子看惯他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再看他无意识的卖萌简直不能招架。
女同事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她就走了。
池迁还特别有礼貌地冲她挥手:“阿姨,再见。”
这个顶多二十出头的姑娘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小朋友再见。”
......结果到最后我还是不知道她叫什么。
回家的路上,池迁还说:“爸爸,我觉得那个阿姨看上你了。”
“......”我瞥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看上么?”
“就是喜欢你啊。”
“......”我被他噎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人家就是比较热情。”
“不是的。”池迁一脸认真地分析,“那个阿姨看你的眼神不对,我看出来了。”
......我才觉得你不对呢,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就是能看出来。”池迁忽然弯起眼睛一笑,“就像我能看出爸爸也看上我了一样。”
我的儿啊......你能用“喜欢”别用“看上”这个词么。
“我也看上爸爸了。”他又喜滋滋地补充一句。
那当然,我对你多好啊,你肯定得......看上个屁啊!从小就不学好!
“不行,你只能尊敬爸爸孝顺爸爸。”我严肃地向他指出,“绝对、不能、看上爸爸。”
“为什么?”池迁歪头看我,小卷发在风中飘荡,隔了一会儿,这孩子小嘴一弯,眼泪说来就来,“爸爸讨厌我吗?”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唉唉,你别,唉唉,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话音未落,池阿卷小朋友已经笑了,眼泪说不见就不见:“爸爸说可以的,不能反悔。”
......所以你眼睛里是装了个声控开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