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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只出现了一瞬,等消失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曼妮!”杨威痛声大叫了一声,跪倒在地上。
眼角溢出泪水,神情崩溃。
“阿威,人死不能复生,曼妮她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你就让她安心的走吧。”李玄尘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一下。
唐芝芊将收妖的玉瓶重新系在腰间,提出向李玄尘告辞。
她接受了伏建柏的委托,如今一直困扰他的黄曼妮已经离开,她也该去找伏建柏做一次最后的了断了。
李玄尘本来是想跟唐芝芊一起去的,但看杨威伤心欲绝,也只得留下来陪他。
“你先陪他吧,这个时候他最需要有人陪伴,我自己一个人打车去就可以了。”唐芝芊来的时候开的车就在看守所附近的停车场。
李玄尘点点头:“路上小心!”
唐芝芊抿了抿唇角,不置可否地扬起清浅的几不可察的笑意,迈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唐芝芊之前随李玄尘来过,其他的人就看她一个人也不会阻拦她,因着有李玄尘这一层关系,唐芝芊很容易地就来到了关押伏建柏的特殊牢房。
伏建柏仍是被锁链紧紧地桎梏着,手腕和脚腕处都给勒出了淤痕,他的双眼也禁闭着,气息微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猛一看还会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唐芝芊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她的脚步极轻,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但伏建柏却恰巧就在她停下脚步时睁开了一双不满血丝和疲惫的眼睛。
“唐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来。”他似乎是想要笑,但是唇角干裂地却想要笑都笑不出来,那僵硬的样子让他本来就不怎么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伏建柏,我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你的委托,一直以来侵害你家人和玩弄你陷害你的女鬼已经被我给捉住送往阴间,就是你大学时期的班花,也就是被你不小心推下海的黄曼妮,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唐芝芊说道。
作为任务的委托人在提出任务的时候首先要根据任务的难度预交一半的定金,伏建柏这项任务因为这次的特殊情况唐芝芊已经不打算继续再向他要索要余额了。
“果真是她!”伏建柏苦笑了一声,“我对不起她,我不仅伤害了她,还将她给推进了海里导致她死不瞑目,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被好生安葬,她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啊!”
“其实那天我在失去理智下做出冲动的错事我开始真的很害怕坐牢的,我这一生也都毁了,会被学校开除,会让家人知道,给他们丢脸,让他们在村子中抬不起头来,自己也会留案底……我多么严重的后果都想到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黄曼妮死,我没想害死她的,她被我不小心推到海里,事情发生之后,我很后悔,后悔自己与她争执,我站着不动任由她打骂就是了……”
“我也想过下海去救她,但我不会游泳,在面临生死抉择的那一刻,我犹豫了,我喊了半晌都没有人来,后来我就在庆幸,没有人看到她是因为和我推搡才掉入海中的,我也就不用坐牢了,我可以清清白白的找一个好工作……”
“我尽量地不让自己去想关于曼妮的事情,可她就是一只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是她说她死得好冤的恐怖的面容,我心焦,我害怕,我悔恨,我愧疚,每一天我都在这种煎熬之中度过的,就连工作都不能安下心来,后来我就遇见了我现在的妻子,她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以前在学校中并不突出,我也只是知道有她这个人而已,我认识了她之后才开始有了强烈地想要结婚生子的念头,这也一直都是我父母要求我的……”
“为了和我妻子的感情不被影响,我背着我妻子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用我大部分的积蓄去找了一个有名望的催眠师帮我催眠了我脑海之中关于曼妮的所有记忆,忘记她之后,我心中不再背负愧疚,生活开始恢复正常,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都知道了,如果不是唐小姐帮我将记忆唤醒,恐怕我永远也记不起这一段记忆,人真的不能作孽啊,”他喃喃说道,唇角苦涩和眼中的愧疚散去,眼中的神色变得坚定,带着几分释然的解脱,“这样也好,至少我现在能明明白白地活着,是我对不起曼妮,我该为此付出代价,若有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地还给她,不管判我什么刑法我都认了,只可怜我还有浑身瘫痪的老母在床。”
“你的母亲已经被你的二姐给接到她家里去了,你二姐家虽然并不多么地富裕,但侍候你母亲一生足够了,你二姐三姐一向孝顺,这点你不用担心。”唐芝芊知道的这些都是李玄尘之前查好的资料,她为了帮伏建柏家人避免那女鬼的侵害,也曾经派人前去打听过。
伏建柏吐出一口浊气,他浑身都似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剩下的钱我会让我二姐帮你们打过去,曼妮的罪责我都替她扛了,那位养猪的女人我会承认是我杀的,我也会承认是我致使曼妮落海身亡。”
他说完这话,疲惫地闭上眼睛:“请将我说的这些话转告李警官,我也很感谢你和他为我的事情奔波劳累,尽职尽责,对此建柏无以为报。”
接下来他或许就可以放心地被判死刑找他的老婆和孩子了。
“我会转告他的,事实如何自有法官断定,但是你也不要自暴自弃,你母亲就你一个儿子,肯定也不想你就这么没了的,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你自己珍重吧!”唐芝芊看他一眼,说出这段意味深长的话,转身走出了牢房。
接着“哐当”一声很快便有人将牢房房门给紧紧地关闭住。
唐芝芊将车子从看守所开出去之后才打开了手机,一开机那边就打过来一个电话,炮弹似的话劈天盖地地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