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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自己不在门派期间,无聊的师父对仨小的做了什么。但见师弟们一听迟九素的名字便抖若筛糠,谢灵均都忍不住同情他们。
只不过一个闪神,小幼棠就已经扑到姚青端脚底下,摸着她的裙摆笑不停。姚青端从刚才起见到这么一个可爱伶俐的女娃娃已经爱得不行,此时便弯下腰来把云极小师妹抱在怀里逗乐。
谭摇光本和叶世则与方无应闲聊,眼睛一转见此场景,便问阮寄真,“你们云极山庄养孩子,都这么随地乱爬的么?”
阮寄真很想说不是,最起码自己在的时候不是。可他不敢保证师叔师弟们是怎么养的。看小师妹在地上无比利索地又爬又滚,他觉得谭摇光大概没有猜错。
见阮寄真不说话,一脸复杂,谭摇光说了句“我懂了,”然后又缩了回去。
那厢方无应正谢过叶世则多日来对徒弟的照拂,力邀叶家夫妇在云极山庄多留一段时日。谭摇光立马凑过去。
“那我呢,我呢!方庄主,不能厚此薄彼啊!”
方无应哈哈大笑,立刻说好,让他想留几日就留几日,又道:“灵均,你不用特意跑一趟,我来时已与九素说了。他听叶少主来人,一会儿也就到了。”
如此便是最好了,谢灵均谢过方无应,与师兄坐到了一起。
众人围坐,自然要说到这几日江湖上发生的事。阮寄真成名,云极山庄现身乃是大事,而有此引起的连续反应也不小。在洪江上肆虐多年的水寇不过短短时日内就被抄了老巢,叫人拍手称快的同时,不免觉得讽刺。
邓小闲和其同党趁乱逃脱的事情还是没有瞒住,洪江沿岸仍旧是恐慌无比,生怕这恶徒还是会卷土重来。
“那么多人在,还是叫邓小闲给跑了,这实在是……叫人费解。”谭摇光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没用太过分的话来形容。毕竟自己不曾为这灭寇出过力,只耍了耍嘴上的功夫。
方无应举茶而笑,不过说了一声,“这么多门派的高手在,邓小闲跑得无声无息,的确是叫人费解。”
他话里有话,意思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支剿贼的队伍里鱼龙混杂,到底混了怎样的人进去,实在难说。
“那方庄主,你说这邓小闲最后是死是活?”谭摇光问。
方无应笑而不语,指了指阮寄真,“徒弟,你来说。”
阮寄真垂眼,吐出两字,“活着。”
谭摇光奇怪于他如此笃定的态度,又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听闻这邓小闲在暗地里替荆王还有许多地方府衙走过很多私货,手中握着不少秘密。就算是北盟南都的人抓不到他,那荆王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因为想保蛟龙门的人,可能是血滴子。”
不管是谭摇光,还是叶家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血滴子?”谭摇光一脸震惊,“你为何如此确定?”
阮寄真将在青州的事情略说了一说,成功地吓了几位客人一跳。然后方无应又很及时地补了一刀:“我上回去荆王府,正巧听到他与属下议事。虽然他对苏家之事为何成了是水寇做的奇怪不已,但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已经下令杀邓小闲灭口,应该不会那么好心救他吧。”
信息量太大,谭摇光反应不过来。扭头看到好友一脸淡定,他飞起眉毛,用脸上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知道?
叶世则淡定喝茶,表示自己知道。
不,这不是重点,谭摇光在心中暗暗念叨。他深吸一口气,抖着嗓子问:“敢问方庄主,您去荆王府有何贵干?”
“哦,没什么,就揍了他一顿,昨天我也才回来,”方无应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几天你们住着半夜可能有点吵。不过放心,山庄够结实,不会有危险的。”
“……”
谭摇光一瞬间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跟着一块儿过来。木着脸想,这方无应这么厉害,怎么没一剑捅了那为非作歹的荆王为民除害呢。
大概是神思太过恍惚,他这么想竟就从口中说了出来。
方无应嘿嘿一笑,竟还有点不好意思,“如果这么做,朝廷就能明面上找我麻烦了。有些事儿吧,暗地里解决可能更令人身心愉悦啊。”
“更何况,荆王于我二弟子有灭族夺家之仇,当然是要由我弟子亲自出手。我这个做师父的,怎么好越俎代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