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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庐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简献生气地弯腰提着盛有马奶酒的桦木桶向穹庐外走去。
剌姑想接过桦木桶。
“老夫人,您有什么活儿,就交给我来干吧”。
“剌姑,这个活儿你怕是干不了”。
简献怒气冲冲走出穹庐。
剌姑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蹑手蹑脚地跟在简献的身后。
穹庐外,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庶民男子将脑袋贴着穹庐边,好奇地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孩子的声音。
简献提着装满马奶酒的桦木桶走出穹庐,与契丹庶民男子撞了个满怀。
“不走是吧,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剌姑蹑手蹑脚,偷偷地掀开穹庐的帘子,探出半个头来。
简献怒气冲冲,高高举起桦木桶,用力向庶民男子泼去。
马奶酒顺着庶民男子的头部向下流淌。
简献生气地将桦木桶摔在地面上,桦木桶滚着,简献转身进入穹庐内。
剌姑伸了伸舌头,忍不住窃笑。将探出的头慢慢地缩了回去。
庶民男子用手掌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庶民男子手握羊鞭向简献追去。
庶民女子一把拉住他。
“兄弟,咱别跟她一般见识呀,她这是倚老卖老,老糊涂了”。
庶民男子眼珠转了转,一脸的仇恨。
“哼!夷离堇的老娘,你以为还是从前吗?你的家境早已衰败,没有人会尊敬你了,可你还是这么霸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庶民男子气愤地扔掉手中的羊鞭。
剌姑回到穹庐内的悠车旁,耶律阿保机熟睡着。
“娘,今天是阿保机十二晌,庶民前来凑个份子,您为何不请人家进帐内坐坐”?
剌姑一听此言竟大笑不止。
“夫人,刚才可笑死我了”。
“剌姑,看你,笑起来没完没了,真没规矩”。
剌姑欲言又止,看了看简献。
剌姑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
萧岩母斤竖起食指在嘴部点了几下,示意剌姑小点声。
“嘘,小心阿保机被你吵醒喽”!
剌姑瞬间意识到了阿保机在睡觉,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阿保机哭声洪亮。
剌姑赶紧去掀阿保机的小被。
剌姑抽出婴儿尿簸箕。
简献(面向剌姑嗔道):“亏你还笑得出”。
“老夫人这一桶马奶酒泼出去,您猜怎么着?那男子立即就成了一条落-汤-狗-”!
萧岩母斤惊讶:“什么”?
阿保机睁开了大眼睛望着简献。
简献抱起耶律阿保机。
“我的小孙儿啊,不要怪你祖母不近情理。你要知道,唯有你才是我耶律氏家族的新希望啊”!
“娘,咱家添人进口,是多大的喜事呀,您怎么还藏着掖着”?
简献回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啦!多少年来,部族间的血腥杀戮就像这家常便饭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过,娘这是害怕呀”!
“耶律氏部族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杀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简献安慰道:“岩母斤呀,你以后会知道这些事情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
“不,娘,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些事情”。
简献连连摇头。
“啧、啧。岩母斤,你也太执拗了”。
岩母斤听后却坐了起来,一把拉住婆婆的衣袖,眼中流露出企盼的眼神。
简献只好说道:“你呀,猴起孩子,不等毛干。好,我现在就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