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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雁哥跳入水中,抱住了耶律阿保机,用身体挡住了严母斤打过来的马头木雕奶提。
“婶娘,求求您,不要打表哥呀”!
岩母斤停止了击打。
岩母斤:雁哥、覩姑,你们快到岸上来。
耶律雁哥、耶律覩姑上岸。
岩母斤:瞧瞧你们,一个个衣服都湿透了,小心着了风寒。
岩母斤扔掉了手中的马头木雕奶提,一只手拉起水中的耶律阿保机,另一只手拉起在水中的耶律滑哥向岸上走去。
耶律滑哥松开岩母斤的手,弯着腰,连连打着喷嚏。
耶律阿保机不再理会耶律滑哥。
耶律滑哥却感受自己蒙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于是,他咬着牙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与阿保机一决高下。
岩母斤发话了:“阿保机你要记住,角抵这个运动是要培养你们英雄主义精神,但不是要你们自家兄弟争斗”。
“娘,我向长生天发誓,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的爷爷和你的父亲在部族的争斗中都被暗杀了。你是家中的老大,所以无论到了任何时候,哪怕是生死关头,你都要用心地呵护好你的弟弟、妹妹及族人,你记住了吗”?
阿保机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出口,可他知道,自己的承诺好似千钧般沉重。
秋,万物凋零,一片肃杀景象。唯有瓦蓝瓦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清澈的像一面镜子。
天空中,一队大雁一会儿排列成一字,一会儿排列成人字。
它们由远而近,整整齐齐地飞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咿呵、咿呵的叫声。
耶律阿保机拉着述律平的手追赶天边的大雁,过了一会儿,大雁的身子变得无影无踪。阿保机与述律平放弃了追赶的脚步,但是心中仍有许多疑问?
“娘,大雁这是要飞向哪里啊”?
岩母斤回答:“它们是要飞往南方”。
“娘,大雁为什么要飞去南方”?
“孩子,那里有它们的家呀”!
述律平也连连追问:“舅母,大雁还会再飞回我们北方吗”?
“我的孩子们,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们还会再飞回来的”!
述律平叫道:“这真是太好啦”!
“娘,大雁为什么要飞走,这里不是它们的家么”?
“孩子们,在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才是大雁的家。不过,我们北方的冬季很冷,大雁只好飞回到南方的家中去过冬”。
“娘,我们为什么不像大雁那样,也去南方家中过冬”?
“傻孩子,我们是北方人,那里没有我们的家啊”!
“娘,没有家的孩子多可怜呀。我长大了要建立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国家”!
“阿保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耶律阿保机自信地点了点头。
“我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我们的草原帝国”!
“阿保机,你小小年纪就有广土众民之志,真是了不起!
岩母斤忘情地将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搂在了怀里许久,许久,激动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我一定让我们的草原帝国富强起来!让庶民们安居乐业”!
岩母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们的草原帝国!我们的草原帝国”!
夕阳西下,美不胜收。远处的天边,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耶律阿保机、述律平、耶律曷鲁、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耶律雁哥、耶律覩姑坐在夕阳下的潢水岸边,围坐在萧岩母斤身旁。
“娘,您给我们讲个故事吧”!耶律阿保机提议。
“好啊,孩子们,快坐下来,我要为你们讲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故事”。
岩母斤拉着述律平与阿保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述律平眼含秋水,微波流盼,甩了一下乌黑的秀发,坐在潢水岸边的礁石上,与耶律阿保机相对。
岩母斤捋了捋微风飘拂中的发髻,向孩子们讲述着一个非常古老,老得掉渣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家乡就有两条大河(今赤峰境内)。一条大河呐,叫做西拉木伦河,这西拉木伦河在契丹语中为‘黄水’之意,按照汉人的说法叫做‘黄河’,我们契丹民族把它看做是母亲河在远方的女儿,所以书写为潢河”。
“河水,也有女儿”?
见岩母斤为孩子们讲起了故事,耶律滑哥灰溜溜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