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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孩儿是母后的儿子,那母后为何还要为难孩儿?濯儿他藐视皇权,是他自己在自毁前程,他已经不配再为宸王世子!宸王府应该交给更出息的人!”
“你说的人是你的庶长子?”敬仁太后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也是你的孙子!”宸王脸色微沉:“就算是庶子,也是您的孙子!是孩儿的血脉!宋濯他既然不适合继承宸王府,总不能让孩儿的基业就此毁掉!母后不要再说了,皇兄已经同意。册封马上就会下来!”
敬仁太后怒得直喘气:“濯儿呢?”
“他昨晚就连夜出了城。”宸王说完就走了。
敬仁太后差点没气晕过去:“那他与玉华的婚事怎么办?”
秋嬷嬷脸色发白,看这情形,王爷会主退跟靖国公府退亲,因为宋濯已经不是宸王世子了,宸王为了给他的庶长子铺路,又怎么会让宋濯再结靖国公府这一门有助力的亲事!
只是,还不等宸王退亲,整信靖国公府就陷进了一片混乱!
因为陆家到陈府尹处把靖国公夫人给告了!说靖国公夫人派人拐了他们家的孙子!
整个上京又炸了,纷纷围到了官衙门门口,等待着审案!
靖国公夫人在屋里收到衙门的传召,脸都白了。
靖国公也是懵了,明明不是撇清了吗?为何又粘上来了?靖国公立刻去找靖国公夫人:“为什么衙门会传召你的?陆家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是!”靖国公夫人死咬着口不承认:“他们在血口喷人!”
“你别跟我诉冤,到公堂上!”靖国公冷哼一声就转身而去。
程家一行人陪着靖国公夫人一起去衙门。程家人气愤填膺,觉得陆家又攀咬上了。
陈府尹站在公堂上,看着陆太傅与陆老夫人,还有靖国公府一众到来,脸上挂着苍讨好的笑,连坐也不敢坐,毕竟这都是比他位高权重的大权贵!
“赐座!”两方人马都赐了坐。
陆老夫人恨恨地瞪着靖国公夫人,唇角挂着阴森森的笑。靖国公夫人被她瞪得心虚,脸上绷着脸。
外面围观的百姓个个议论纷纷,陈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肃静。上个月,本官接到陆家孙子陆学海失踪一案,现在陆学海已经找了回来,并告靖国公夫人掳走陆学海。传证人!”
证人就是卖糖葫芦的那个小贩!
小贩又把那天在靖国公府门口的话说了一遍:“草民当时正卖糖葫芦,突然跑来一个身穿布衣,但却玉雪可爱的小男孩!我当时就想,哎唷喂,这是哪家的孩子,像仙童一样!一定是某个权贵的!他要吃糖葫芦,但我觉得糖葫芦吃多了会蛀牙!所以没卖给他!这时,突然跑来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就是靖国公府的奴仆高顺!他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小的就走了,但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买糖葫芦实在太过奇怪,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跟陆小公子在说话呢。”
“就这些?”陈府尹皱着眉头。“传高顺。”
高顺脸容憔悴地走进来:“奴才冤枉啊!奴才不过是想吃一串糖葫芦而已……”
“那你跟陆学海说了什么?”
高顺脸僵了一下,因为陆学海正在公堂之上,他不敢乱说话。
陆老夫人冷笑道:“这个奴才上次说是问我家海儿是哪家孩子,为什么没人跟着。但事实并非如此。”
陈府尹道:“陆学海,当时高顺跟你说的是什么?”
陆学海看到高顺就直发抖,缩在陆老夫人怀里道:“当时……这个叔叔说,他问我想不想吃,想吃就到前面小巷里等他。”
门外的百姓一阵哗然,靖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气得胸脯直起伏。
靖国公夫人感受到靖国公那冷冷的视线,身子抖了一下,却死咬着不承认:“胡说!你含血喷人!怎么能凭一个小孩子的话而将人入罪!陆家的,是不是你们教他这样说的!”
“我们意在找凶手!难道会为了当年那件烂到土里的陈年旧事而放过害我孙儿的凶手?”陆老夫人冷笑:“现在我家海儿的腿还跛着呢!医正说,以后都不能好了!毁了我海儿一辈子的凶手,难道我们会放过吗?会为了攀咬你们而放过毁我海儿一辈子的凶手?”
陆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反复强调,只要是有脑子有感情的,都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恨意,都暗暗点头,确实,傻子也不会为了攀咬有小过节的人而放过毁自己孙子一辈子的凶手!
百姓都都诧异地看着靖国公夫人。就连邹氏等靖国公府的人都有些探究地望向靖国公夫人。
靖国公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也说了,那不过是一件烂到土里的阵年往事!难道本夫人也会因此而绑了你的孙子?不管你说得多有理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高顺就是绑他的凶手?”
陈府尹看着陆学海:“陆学海,你可看到凶手?当时你是怎么被掳的?”
陆学海身子一缩,想以那些事情,都害怕得不敢作声。陆老夫人安慰了他好一阵子,他才怯怯地开声:“当时我来到巷子,眼前一黑,就被人套着了……呜呜,我没看到套我的人!我被人带到一个地方,出现三个和尚……一个老的,两个是叔叔,他们不仅抓了我,还抓了一个妹妹……那个妹妹被他们放了好多血……我趁着老和尚出去,那两个和尚叔叔不在意地跑了……跑着跑着就晕了……”
陆学海说着就哇哇大哭起来,陆老夫人不住地拍着他安慰。
“放血?”众人闻言俱是倒抽了一口气,而且还有一个女孩子,那就是童男童女!童男童女再加上放血,还有会做法事的和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什么仪式。
“陆学海,你可记得那是什么地方?”陈府尹道。
“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陆学海摇了摇头。
“是普慧寺!”陆老夫人讥讽地看着靖国公夫人。
这次,连靖国公府的人都震惊地看着靖国公夫人,因为过年后,靖国公夫人经常去普慧寺!
“听说,靖国公夫人年后常去普慧寺。”陆老夫人又道。
“我去普慧寺怎么了?”靖国公夫脸色铁青:“普慧寺是除法华寺外第一寺院,法华寺离京远些,我当然就去普慧寺!试问外面各位善男信女,是不是也经常去普慧寺的?难道他们都是绑了人的?”
外面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哪方说得对。
高顺又道:“其实当天,我看到陆小少爷觉得他可怜,想吃糖葫芦没吃到就买给他,刚好我有别的东西要买,就让他到巷子里等着,但我去到时他就不见了。”
陈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那你为何一开始说谎?”
高顺脖子一缩:“当时……奴才跟了老夫人一辈子,以前就知道老夫人与陆老夫人不合。因为我这样的行径有些可疑,我怕陆家攀咬上了老夫人,所以才说谎的。”
陈府尹恨不得拿高顺下去掌嘴,但打狗也得看主人,就先忍忍。
外面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说条条线索都指向靖国公府,是靖国公府绑的人,有的说靖国公府没有理由绑人,各说纷纭。
靖国公府的人擦擦冷汗,俱是松了口气,因为那些线索实在太明显了,虽然他们也不愿相信靖国公夫人绑了人,但是……
靖国公府的人抬头看陆老夫人,心中齐齐咯噔一声,因为陆老夫人见靖国公府又一次洗脱,不但不怒,反而在阴阴地笑!
“都狡辩完了吗?”陆老夫人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
这个老贱人难道还有后招?靖国公夫人心咚咚地跳,直冒冷汗,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狡辩完了,那本夫人就拿出证据了!”此言一出,百姓一阵哗然。只见陆老夫人低头对怀里的陆学海道:“海儿,告诉府尹伯伯,你拿到什么证握!”
陆学海小脑袋一歪:“我从那个抓我的人身上扯下人一个牌子!喏,就是这个!”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上面刻着“高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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