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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了。”傅瑶替他理了襟子,眸光向卫得全一瞥。
卫得全心领神会,迈前一步,扬声道,“开席。”
皇帝的秉性,亲贵们心知肚明。
谁哄他两句,就跟谁好的。
拉个宫女在身边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摄政王是怎么了?向来,只要陛下不太过份,他是不大管的。今朝是陛下生辰,这么点小事都不放过?
更奇怪的是,摄政王不仅没让人把那宫女叉出去,还留在身边使唤。
随驾而来的亲贵,早听说过了有关苏浣的传言,所以他们心里约摸有底。可怜日前刚到的那批人,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大晋正式的酒宴用的都是尺余高的矮几,宾客席地而坐。奴婢跪坐持壶布菜,当然底下不会有褥垫。
苏浣从来就没跪坐过,只一会的工夫,就觉着腿麻膝盖疼。兼之,不时有人向鲜于枢敬酒,她总要伸直腰,借着膝盖的力,才能斟酒。
几轮酒后,膝盖火辣辣的疼。
她的不适,鲜于枢看在眼里,即恼她不服软,又是心疼。终究不忍心,吩咐福有时拿个褥垫。
底下人虽没听清,可看福有时拿了个褥垫来,也都明白了。
苏浣是不知道大宴的规矩的,见福有时递了垫来,道了声谢,搁下酒壶就接过来。
不想跪得太久,腿都麻。稍抬起些腿就失了平衡,整个人栽到了鲜于枢的怀里。
殿中所有的人都看直了眼,连奏乐的宫伎都看停了手。
一时间,殿内静得只剩喘气声。
苏浣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偏偏鲜于枢还在她耳边轻笑,“你这是……投怀送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