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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内心虽然在咆哮,但还是收拾收拾出门挨个去找了。把升都界的每一间洞府都寻了个遍,下了同样的拜帖,内容大抵如下:
素闻道君负才智,通炼丹。久钦高山,时怀景行。今某斗胆,请与道君浅论丹术,漫谈仙道。愿谨承教诲,慎仰德宏。晚辈墨宁,敬候回谕。
几天后她回到木摇宗山脚,盘算着要不要雇几个人去每间洞府门口守着,毕竟这样找,收不到回讯,就有如大海捞针。
果然等了十几天都没有收到任何讯息。秦悦怀疑敬卢长老跑去天齐界了,但她不想再走一遍禹海,遂十分不甘地又在升都界找了一圈。
绕到第六间洞府的时候,猛然发现那门口立着一个人,是个筑基期的男修。他见秦悦走来,十分从容地拜了拜,问道:“来者可是名唤墨宁?”
难道专门在等自己?秦悦大喜过望:“正是!”
男修将她请进了洞府,示意她往里面走:“道君已然等候了多日。”
秦悦感觉在做梦,虚浮着脚步走了进去。
里面摆了一张桌案,案上摆了一只丹炉和许多玉笺。一个苍颜白须的老者坐在案前,神情严谨专注。
秦悦走过去行礼:“晚辈墨宁,见过敬卢道君。”
老者闻言,动作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拿着一片玉笺,看得专心致志。
秦悦尴尬地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敬卢才发现了她的存在,狠狠地一拍大腿:“我看入神了,倒没发觉你在这儿。你快挑个地方坐下吧。”
他一脸惭愧与懊悔,倒让秦悦看得愣了一愣。小心翼翼地坐稳了,就听他继续道:“你不是说要与我浅谈丹术?你说罢。”
秦悦张了张嘴,片刻之后才憋出一句:“私以为,私以为……炼丹之要,在于天时地利人和。”
敬卢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颇感兴趣地抬眸:“细细说来。”
秦悦只好脑洞大开地胡编乱造:“所谓天时,即顺应自然也。须与天地相通,方成炼丹大法。所谓地利,即择选灵气充沛之地也。如此炼丹之时方可灵气不竭,灵力有继。所谓人和,即无敌祸之忧、师友之扰也。故于幽秘洞府内,另设禁制,开炉炼丹则为佳。”她越编越顺口。
“常听别人说炼丹的火候和手印是如何重要,你这种说法我倒头一次听。”敬卢一脸认真地点评,“确实有几分道理。”
秦悦汗颜。
“说来你这个小姑娘还有些傻。你下了拜帖,又说‘静候回谕’,可是连一道灵力都没有留,让我如何寻你?只好嘱咐弟子守在门口,正好把你等来了。”
秦悦一脸惭愧。她向来缺少修真者的常识,本还以为拜帖同传讯符一样,会自动留下了气息。她喃喃道:“幸亏又来了一趟,否则真是白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