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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公达先生,随便想个破敌良策,能抵得上十万雄兵。”
“先生不要自谦。”
一听这话,荀或舒服了一点。
说白了,荀彧其实真看不上李然这种微末出身的人物。
别看李然做了不少大事,在洛阳,在天下,都赫赫有名。
但荀或这种士族子弟,还是看不上。
爷爷,当年的大儒,号称神君。
荀彧的父亲,荀式八龙之一。
岳父,中常侍唐衡,十常侍之一。
年纪轻轻,就677已经确定下一代族长之位。
荀或在刚刚考取孝廉就规划好了官职路径。
走中枢,走九卿,三公路线。
但李然突如其来,让他去打仗?
这是一个文人应该干的事么?
自视甚高。
但荀或确实有那个资本。
李然从见到他们二人开始, 一直都是客客气气,奉承不断。
但荀或并没有打算领情。
“将军,你也不用说那么多,公达我不管,之前他说,想留下来。”
“但我,还请将军跟陛下说一说,我就不跟着去并州了,还是留在洛阳的好。”
李然本来笑呵呵的脸色,顿时转变,微寒。
“我想请问先生,可曾去过边境?”李然冷声问道。
“这倒是没有,但也从史书,文书上读过一些。”荀彧答道。
“那先生可知晓边境的百姓是什么生活?边境的军队是什么生活?”
“先生出身名门,出身士族,自认身份高人一等,但这有一个前提,你是个汉人。”
“并州,幽州,凉州,纷纷遭遇霍乱,你不想为国分忧,不想为百姓出头,不想为
天下苍生着想,你对的起你身上的名头么?”
“你祖父,荀淑,被称为神君,为何?这名头是谁给的?”
“是天下百姓给的,因为他一心挂念天下百姓, 一心想让大汉更好。”
“你?今日之想法,差之甚远,配为神君之孙么?”
“一心只想留在洛阳,担任什么狗屁倒灶的守宫令?为陛下研磨?为陛下铺纸?你 他妈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等着陛下看你研磨研的好,纸张铺的好,给你加官进爵?”
“你也二十出头,你为大汉做过点什么?你为大汉百姓做过点什么?”
李然气上心头,甚至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荀或被气的脸色刹红,手都有点哆嗦。
刚想反击,直接被李然打断。
“你荀文若还想说什么?本以为你真如传言所说,是王佐之才,旷世奇才。”
“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是个瓜怂而已。”
“想回洛阳,尽管回去,我会上书一封,告知陛下。”
“我山字军中,不需要你这样的怂蛋。”
荀或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如同众星捧月一般,何时被这样羞辱过。
“李文轩,我知你有几分本事,真以为有几分功劳,当自己天下无敌?”
“我荀文若虽未去过边境,虽未能亲身了解边境疾苦,但我也是心怀天下之人。”
“你以为就你挂念天下百姓?就你有能耐?”
“我在陛下身边,也会出言进谏,为陛下出谋划策。”
“我之策略,乃是国策,关乎天下百姓,关乎大汉安危,你一个将军,能比得过 我?”
李然大笑。
“为陛下出谋划策?请问,你都给陛下出过什么策略?”
“再请问,你的哪条计策被陛下所采用?”
“三问先生,你在陛下身边说上一万句,抵得上宦官一句话么?”
李然这三问,直接把荀彧问哑巴了。
“这,这,陛下是被宦官懵逼,没有识人之名。”
“我倒是有识人(cjfa)之名,但你荀文若不肯留下啊,我有何办法?”
“你,你有识人之名有何用?你又不是陛下,给你建议,你又能救下几人?”荀彧气 愤说道。
“并州几百万百姓,幽州几百万百姓,还不够救得?”
“打嘴炮,吹牛谁人不会?”
“连一州之地的百姓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天下?真是可笑至极。”
“好,好,将军既然这么看不起人,那我留下,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荀或被李然气的够呛,也不嚷嚷着走了。
要展示一下自己能力,非要让李然心悦诚服不可。
“呵呵,你的能力?”
“你就老老实实跟着,看看小爷的能力好了,别到时候吓尿裤子就行,你那些能力 还是收起来,给陛下谏言好了,可千万别累坏了。”
“你,好你个李文轩,那我就跟着,若是你做的不对,我定要上书陛下,参你一 本。”
“随便你,到时候怕你连行军速度都跟不上。”
李然转头看向荀攸,不再搭理荀或。
荀攸自从进了大帐, 一句话没说。
看着李然跟荀彧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看的一毛欢乐,快要笑出声那种。
荀攸虽说是荀彧侄子。
但年岁长荀或七八岁,岁数大,心态也好。
荀攸跟荀彧,其实从血脉来说,早就出了五服。
比如说荀淑,荀氏八龙,其实跟荀攸没多大关系。
两人只是同族, 一个祖上而已。
荀攸这一支,明显混的不如荀或那一脉,不论从哪一方面讲,都差挺远。
荀彧现在是六百担官员。
而荀攸,年仅三十,还只是个三百担官员。
荀家的名头,并没有给他多大的加成。
相反的,在荀攸看来,只是累赘,不认识的人总是要问问,跟荀氏八龙啥关旭,跟 荀淑啥关系。
其实,若不是李然,荀攸本来是打算辞官回家的。
因为他看清了官场的本质,看清了洛阳朝堂。
反正也没用武之地,还不如回颍川老家做做学问。
“公达先生,你愿意留在军营?”
荀攸笑着说道:“跟随将军到边境看看也好,若是需要我出力谋划,定不辱使命。”
“但眼下,我对并州情况并不了解,我无法为将军排忧解难。”
“还请将军原谅则个。”
看看,看看人家荀攸这态度,这说话水平。
李然瞬间心情变得不错。
“不急,其实我了解的情况也不多,先行军,斥候自然会把情报——汇报回来,到 时再商量对策。”
要说骚气,李然是真的骚。
给荀攸安排了一辆马车,反而什么都没给荀或安排。
荀或也是个倔强之人,不就是马车么,小爷也不稀罕,你们这些兵将能徒步而行, 我就不行?
我也走给你们看。
当天,李然在河内郡驻扎,距离平顶山,已经不足三十里。
当天晚上,荀或拖鞋鞋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脚上磨了一层大血泡。
从未受过如此苦的荀或,自然受不了。
荀攸一边叹息, 一边摇头说道:“文若啊,何至于此,实在不行,你就回洛阳去。”
“我去找李文轩说一说,让他给陛下写封手书,陛下也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