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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箐的修仙大师课依旧在继续,除了理论基础夯实,每天还拿出时间在苏家的演武场对练,如今苏长箐的战斗力已经能稳稳站上700,不像之前只有爆发时才偶尔触碰到。若是全力以赴,峰值接近750,跟当时从容的赵云也不遑多让,可小姑娘年轻啊,可谓前途无量。
刘伊的刀法也有不少起色,最初靠着开通武力状态,时间减缓甚至相对静止,然后一力降十会,完全不知道力量来自哪里。现在随着理论基础增加,再加上有顶级高手随时陪练,已经可以从微观角度,看到发力时体内气脉的流动和变化。
与苏长箐介绍的气脉走向略有不同,她修炼的是以丹田为核心,向四肢百骸迸发气劲。刘伊是两条路径,一个是自丹田向上,顺任督二脉上行;一个是以大脑天庭向下,延任督二脉下行,两股炁在幽门处相遇,迸发出瞬间传递到身体各处的光点,这些光点原理不明,但是所到之处,让刘伊力量暴增。
对这种情况,苏长箐也解释不清楚,修炼之途,本就各不相同,千差万别。力量搞清楚了,时间静止的问题还有很大疑问。不过眼前的状况已经够用,从最初各路偷师,混乱杂糅,现在已经有模有样,能跟全力以赴的小苏打的有来有回。
对战结束,与苏长箐的潇洒相比,刘伊一脑门的汗,这丫头的实力忒强劲了。小丫头蹦跳着跑上前给刘伊擦汗——二人对战时是清场的,毕竟刘伊算苏家的秘密武器,每次对练都提前清场,所以偶尔的亲昵也不怕被发现。刘伊宠溺的揉揉苏长箐的头发,赞道:“我自己还是笨了些,你这进步可是相当明显,再回去打赵子龙估计也能打个平手了,那可是当今武道第一人。”
苏长箐乐呵呵道:“赵子龙还是比我强一截。不过师父讲过,世间藏龙卧虎,只是鲜有消息罢了,让我好好修行,大路漫漫,不可骄傲。倒是哥哥你愈发像个高手了。”
腊月二十七清晨,苏家一行人整装待发。苏万年带队,苏长歌,苏长箐等一众二十二骑,刘伊也换上苏家客卿服装,混在队伍中。向祭祀大典现场进发。
今年的仪典位置选在山越元氏地盘,除了祭祖将由苏万年的两位胞弟在山庄内宗庙祠堂同步进行,祭天、祭地都是在仪典现场,十几家势力共同完成。
夏朝以来,祭天都是天子才能举办的大典。直到汉末,礼道崩殂,纷争四起,汉献帝令不出宫,多年未有祭天行为。各地诸侯反而暗地都开始自己搞,以彰显自己心怀天下的志向和野望。
山越人和苏家的祭天与此略有不同,不求争霸天下,只祈福自己地盘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身处荆州军、孙权军、刘备军多方势力夹缝中生存,一个不慎,就是灭族风险,所以这个联盟的凝聚也至关重要。
那个年代还没有“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觉悟,好在元家和苏家一个有兵,一个有钱,牢牢把握着一方土地的主动权,带着各个山越氏族在山中打游击,一般的外来势力倒也很难歼灭,比如孙权就曾派兵打过几次,都铩羽而归,后面曹军压境,就再没理会这边。
都说蜀道难,没想到山越占据的地盘也是崎岖难走,山林密布,水系发达。其中部分路段需下马牵行。足足走了半天时间,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处占地甚广的山谷,冬日的凛风吹不到此处,温度比外面至少高三四度,阳光下,山谷周遭是开垦的梯田,田垄边有开凿的水渠,如今还是一片绿色,不知道种的什么。往山谷深处望去,不少地方冒着氤氲雾气,竟是有着多处温泉,如珍珠般点缀在这片绿色的山谷中。
山谷中心隐约看到一大片人工开凿的建筑群,苏万年抬起马鞭一指,给刘伊介绍道:“那处就是元氏的聚集地,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它东面四十里的双峰山,需要穿过山谷再翻过一个山峰就到了。”
路线并未指向元氏驻地,而是擦肩而过,在广袤的梯田上方一行人安静穿越,行至下午三四点中,太阳西斜,终于到达。除了刘伊,苏长箐和几个常年习武锻炼的家丁外,众人均显倦意。
主办方元氏族人引着众人进入仪典会场,双峰山两峰之间,有一大片自然形成的平地,方圆百米范围几乎没有树木,原本一些杂草也被元氏修整除去。如今上面四周搭着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帐篷,跟虎豹骑大营里的类似,底部碗口粗细木头架起,离地面一尺多高,用于隔离潮气,铺上蒲草,四面和顶棚也是木架配合土泥稻草混合,原始又实用。不同势力前方有着明显的旗帜,苏家位置超然,就在元氏旁边。
一些提前到的部落和势力已经有炊烟升起,大典期间,各家领队或家主晚上会共同畅饮,同行家人家丁就在各自帐篷解决。除了周围的居住地点,靠中心处是一个直径二十米左右的祭坛,底座高三米,大石堆砌,泥浆铺缝,石灰糊面。祭坛中央是一口大鼎,跟刘伊在博物馆见过的司母戊大鼎差不多,鼎前面一米处有一长条案几。现在还没摆放东西。
围着祭坛,按八卦方位有八个擂台,应该是为本次武甲之争准备的。祭坛东侧,有一个“舞台”,不知道那时候叫啥,但是看见了上面摆放的一整套编钟和大鼓。就叫舞台吧。
到苏家帐篷,按地位高低安排好住处。刘伊是临时客卿,又要打擂台,自己分到一个独立小帐篷。此时元氏派人来邀请苏万年和苏长箐两个武甲评审,为明天的武甲之争抽签。
为表公正公平,五位评审均到齐后,将写有六十四个名字的小竹简扔入一瓮中,一个方位一个方位的抽,抽满八个换下一个方位。苏长箐暗自留意,很快发现抽到刘伊和其对手:离位,第三场,崔氏崔旺。脑中搜索一番,没啥印象,想着一流哥哥的战斗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