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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等我这头完事了再打。”说完,又上前将唐氏的椅子扶起来摆正。
周老三夫妻两人怒视对方一阵,方各自坐下来。
唐氏想了想道:“弟妹哪里是那样的人?我以前一提你脸红那样,我看分明就是跟你要好;
再说她们那样的读书人家最重名声,你那么说她,碰到心窄的,投河上吊都有的。
更何况,那什么李瑾画她又不是她画李瑾,你跟她闹什么?”
阮小七喏喏不开口,心道:她是没画李瑾,他娘的,画个腊梅花挂在墙上,干巴巴的,有什么好的。
只听唐氏接着说:“要我说,弟妹还是在意你才那样伤心。
好好的,你突然回去骂人家一顿,临了还把人家推摔了,回头哄都不哄,扭头一走一个多月,是个人都要生气。我看弟妹那场病说不上就是因为这个。”
阮小七叹口气,道:“她非说我打她,我是真没打她,就是打自己也不舍得动她一下啊,哎,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
给她拿刀子,让她割我几刀还回来她又不肯,好像还更生气了,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唐氏奇道:“她个娇滴滴的斯文人,能气成什么样,不过就是生闷气,自个气自个罢了。”
提到这个阮小七也来了气,瞪着唐氏道:“还说呢,二嫂,我娘子刚嫁过来时多文雅的一个人!
我不过让你帮着带出去散心几次,你跟她说什么了,怎么学得和你一样了?她还小着呢,有样学样,你那些个作风别教坏了她。”
唐氏眉毛一挑,瞅着阮小七右脸上那道血印子嘻嘻笑道:“我怎么教坏了她?她揍你了不成?”
阮小七不自在地摸摸脸,扭头哼了一声,复又对着唐氏道:“我娘子是那伸手的粗人么?反正多了,总之那做派就是跟你学的。”
唐氏反倒得意起来,笑道:“嗯,这才好,也不枉费我带她一回。”
阮小七举手制止唐氏再说,道:“行行行,二嫂,你都是对的。那你怎么没教她撒了火之后别不理我啊。”
周老三插嘴道:“说了半天,就为这她不理你啊。哪有那么多想头,夫妻么,床头打架床尾和,往身下一压,舒服了,什么事都没了。”
阮小七小声嘀咕道:“我倒是想压,不是没压过么,总不能我俩头一次就这么强迫她,那还有什么意思。”
周老三和唐氏对视一眼,唐氏拍了一下大腿道:“我就说么,弟妹那样子哪里像是妇人,原来还是黄花闺女啊。”
周老三疑惑地直往阮小七□看,低声道:“三弟,小七,以前给你女人你都不碰,我就说你有问题。
现在成亲了,又娶到自己的意中人,要是还不行,那可真要好好看看了。
你可跟二哥说实话,别因为不好意思就讳疾忌医啊。”
阮小七被这夫妻俩看得脸红脖子粗,也不顾将自己房里事说出去,大声反驳道:“谁说我不行的!
我是怜惜娘子年纪小,长得又瘦弱,这时候要是有了孩子可是要命的。说好了等大了些再圆房的。”
唐氏一听这话,感动地无可无不可,连连赞阮小七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自己马上就跟着去劝说谭雅。
周老三看着唐氏那副激动的样子,眉头紧皱,看着阮小七道:“三弟,跟哥哥说句实话,这女人躺在身边,你就能忍得住?”
唐氏用力拍他一下,嗔道:“你当三弟跟你似的,见个稍微平头正脸的就软了骨头?”起身对着阮小七道:“走,二嫂跟你去,定帮你哄好了她。”
阮小七也着急,二话不说,两人站起身来就要走。周老三在后头跟着对唐氏道:“哎,你慢些走,你给我小心点啊,我闺女还在你肚子里头呢。”
又小声对旁边的阮小七道:“三弟,我跟你说啊,有句话极有道理,这女人啊,远之则怨近之不逊。
你跟这女娘们讲不明白道理的,越说她们越是胡搅蛮缠,往床上一压睡了才是自己的,啥脾气都没了,还听话;
你要是舍不得现在碰她,还想哄好了弟妹,哥哥告诉你,就一个字——缠!你别斜眼看我,就你二嫂那么彪悍,我也能拿得下;
外头那个跟你二嫂正相反,娇娇柔柔的,这个缠字也管用。
如果还能缠着往床上一压,那就啥事都没有,百用百灵。”
送到了大门口,拍拍阮小七的肩膀,道:“你就听二哥的没错!还有,帮我看着你嫂子啊。”
阮小七拱拱手,等着唐氏坐了小轿,在后头跟着回了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