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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坐在那里,心里明白自己是被当做人质了,能否活命只看朝廷怎么办。
不知在京城的曾阿翁该如何着急担心,他突地心中一动,环顾四周,果然没看到谭大娘子,再去找阮小七的人影,也没见人。
周老三此刻也发现阮小七不见了,“嗷”的一嗓子站起身来,朝四周大声喊道:“三弟!”
他喊了几声没见人回应,就以为阮小七是受伤不敌被落下了,当即翻身上马要回元洲寻人。
张大丙几个见状也慌了,拉匹马也都要跟着找。
吴魁看他们几个一眼,喝道:“都下马,别找了,他回去了。”
张大丙憨问:“小七哥先回河曲府了?”
吴魁无奈摇头,还是答道:“回元洲城了。咱们出了城他就转头回去了。”
周老三呀呲欲裂,骂道:“我就知道那娘们误事!早该之前就一刀抹了的,也省的三弟放不下心。操,被个娘们牵着鼻子走!吴大哥,你怎么也不拦他!”
吴魁反问道:“小七是我能拦住的吗?他自来有主意,想干什么哪是别人能说动的。”
侯庆坐在地上没动,叹气道:“那天小七哥答应的爽快我就觉得不对,果然后头又找吴大哥说事。
他就是怕你这样做才答应跟着咱们走,想是也不放心才跟着出了城又折回去的,差点连命都没了。”
周老三气道:“怎地还是我不对?三弟就该跟着咱们走!我早知道他那个傻念头就该先下手,哎,我以为都给她准备好藏身地方也就足够了。
这三弟,为个娘们丧命,还叫什么爷们!”
侯庆反问道:“小七嫂子对他那般情谊,你让小七哥撒手不管,难道就是爷们干的事?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连自己娘们都护不住。
再说,小七哥陪着咱们出城,也算尽了兄弟情谊。”
这话不假,侯庆在旁边看的清楚,要不是有阮小七及时一刀拦断,周老三出城门时差点被一箭穿心。
周老三依旧骂骂咧咧,十分后悔当初被阮小七骗了,没先下手断了他的念想。
吴魁被几人吵的闹心,大喝一声:“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小七回去也有好处,不到最后地步,我也不愿意再回去当水匪。此刻他在城里,咱们也算是有了内应,将来再做算计。”
然后朝李瑾躬身施礼道:“得罪了,李安抚使。不知可有什么好计策?”
李瑾苦笑一下,起身还礼道:“不敢,还多亏吴将军带我出来。依我看,圣上不可能放弃掉元洲,必是会派援兵过来。”
张大丙“噌”地站起身来,骂道:“援兵,援兵,他娘的,等朝廷援兵到了,过来给我们兄弟收尸吗?”
李瑾摇头解释道:“朝廷议事也需时日,还有各派彼此之间争执要费时间。但是圣上为人果毅,心中做了决定必是要成的。
吴将军,依我之见,我们先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整一阵再看如何。”
底下兄弟有赞成的,有咒骂的,闹哄哄乱成一团。吴魁大手一挥,吼一声:“全部给我闭嘴,就按李安抚使说的这么办!”
阮小七的回转之路真是不易,护着吴魁几个出了城,他下马伏在地上不动。
此时夜黑雨大,河州军急着追过去,要不是躲闪及时,差点就被马蹄踩死。
元洲城里乱成一团,此时无人守城,阮小七正好借机入了城。
待到河州军回转占城,那头领一边派人占城墙,一边开始一家一户地盘查。
阮小七的画像是敌军都知晓的,再说他个子高大十分显眼,一身花绣更是容易露馅,所以千万不敢让人盘查。
好在这一番折腾,城里百姓也跟着乱了起来,有拿包袱举家要逃跑的,有吓得哀声哭嚎的。
阮小七不敢走正路,只贴着城墙根,挑那无人小路,走走停停,又躲又闪,终于在天亮之时到了那偏僻小院。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这个不是虐文,大家放心看,死的肯定都是配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