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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也不忌讳杀妇孺老人,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最多就是软禁刘氏他们不让传信,但如果真跟朝廷打起来,还是会放他们回京城。
谭雅一狠心,打了自己一耳光,不能再想这些没用的,几天不吃饭可是要死人的,赶紧做饭才是正经。
早前阮小七给她讲解的时候看到隔壁倒是有个小小灶,谭雅点了蜡烛过去,上面早给通了烟囱。
可是她担心烟气从气孔冒出被人瞧见,考虑半天,还是决定只先做些热水用来洗漱和烫熟菜蔬,然后顺便压住炭火,用灶膛余热捂熟花生和鸡蛋,嗯,就这么办。
外面湿冷,地下面倒是比上面还暖和些,但是湿气严重,谭雅就窝在灶边一边等着饭好一边取暖。
突然从上面传来轻轻地敲木板声,谭雅初时以为是锅灶受热发出的炸裂声,但这声音持续传来,她意识到是有人在敲密室入口的木板,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她顾不得别的,一把抓起身边的土就往灶里面塞去,灭了明火,
又摸摸腕上的袖箭给自己打气,不怕,阮小七说里面不开外面人进不来,大不了真进来我就一箭射死他。
谭雅轻手轻脚地往门边靠去,只听伴随着咚咚声还有人在低声呼唤自己:“小芽儿,小芽儿。”
谭雅愣住了,半天不能动弹,还是那轻喊声才让她回过神,又贴在墙壁仔细听了一回,唯恐自己听错,好在没错,是他,只有阮小七才能将自己的小名叫的那般恼人。
小芽儿就小芽儿呗,偏阮小七喊出来的小芽儿,那个后面的儿化音特别严重,乍一听好像小燕儿一样,谭雅一听就听出来了。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依旧一声不吭,等心中确定是他了,才小声答了一声。
阮小七叫了半天见没人回应,心里急得不行,难道她不会用灶火被气闷住了?还是太害怕晕过去了?好在谭雅终于出声了,然后密室门咯吱打开了。
阮小七一步跳进去,转身又封死入口。回头看着谭雅举着蜡烛呆望住自己一动不动,伸手掐掐她的脸蛋,轻笑道:“吓傻了?”
谭雅扔掉蜡烛一下子扑到阮小七怀里,将一晚上聚集的恐慌和委屈大声哭出来,吓得阮小七赶紧又是捂她嘴又是低头摸蜡烛,嘴里悄声哄道:“轻些,外头还在盘查,虽然这里偏僻,保不准一会儿就过来了。”
感到手中的脑袋直晃动,阮小七试探地松开手,谭雅果然忍住了哭声,到底还是伤心,就抽抽搭搭地小声哽咽。
阮小七心中酸楚,此次差点天人相隔,能再相见他内心也十分激动,听谭雅在身边哽咽,便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揉了几下,又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半天,贴着耳边小声道:“走,我们进去。”
两人也没再点蜡烛,摸索着往里面走。此处阮小七不知来过多少次,猫着腰领着谭雅进去。
待两人坐到了床上,谭雅才发觉阮小七浑身湿冷,嗔道:“怎地不早说,这么湿!”
阮小七让她点起蜡烛,道:“去你那衣箱里翻翻,下面的是我的。”
谭雅闻言一动没动,盯着他问道:“你,早有打算,你没打算不要我,是吗?”
阮小七此时已经脱得精光,看谭雅不给自己找衣服还楞乎乎地计较这打算那打算、你要不要我的问题,实在觉得女娘的脑子真不是自己能弄明白的,反问道:“你说我是要你还是不要你?”
谭雅还真立时考虑起来,阮小七瞅着她那副歪着头认真模样十分无奈,只好道:“你只说你要不要我穿衣服吧。”
谭雅“啊”的一声,又压低声音气道:“大冷天的,你干嘛光着?”一边拿大被往他身上盖,一边忙着翻箱子找衣服。
阮小七在大被里囔囔低声道:“我也不想光着,你倒是赶紧我给找衣服来。”
整理完毕,谭雅跑到灶间将饭菜弄好,又熬了些姜汤,硬是给他灌了下去,两人这时才盖着大被将这一晚上的事情细细说来。
最后谭雅叹道:“我以为自己在此处已经待了还几天,没想到才一晚上而已。”然后又埋怨阮小七没给自己弄个钟漏过来。
两人说说话,谭雅心疼阮小七一夜没歇,催他赶紧睡觉,她却再也睡不着,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人,但谭雅还是盯着他,觉得这原本黑漆漆的四周仿佛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