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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了多少次,师傅是喜欢躺,又不是残疾了。
厨房那么近的地方,我还能累到不成。倒是你,可好好学学做饭吧,现在你做的饭,全都一股的草药味道。你可为难了师傅的胃了,哈哈哈哈哈”。
老人有些开心的苦笑着,看着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天资聪慧,对学医有着常人难比的天赋。
一点就透,一悟就通。乖巧守礼,勤劳肯干,小院里里外外整理的井井有条。
院外那大片的草药地,也收拾的不生一丝杂草。
就是这个做饭的“天赋”,那真的是一丁点没有。
从年前易年开始做饭,可是苦了老人的胃了,虽然食材是那些食材,作料是那些作料。
可是经过自己的这个小徒弟的手中出来之后,就实在是不知道什么了。
“师傅,我可是很努力的学了好久的,当初小愚走的时候,都把他的秘方告诉我了,我就是照着他的秘方做的,可是就是不知为何,哎...”
易年苦笑的看着师傅,有些苍白无力的解释着。
做饭这个东西,易年真的很努力的学了,就师徒两个人,他也知师傅性格,平时动都懒得动。
所以做饭的日常就交到了易年的手上。
“都怪那个破小愚,有了媳妇,都不来给咱们做饭了,要不是他,我也不用学这么复杂的事情了,对,都怪他。”
易年有些假装愤恨的说道。
“好了,师傅就是说说,你这不是才做一年嘛,师傅的胃还挺得住,你没看今天的碗都空了吗。人家小愚现在是有家的人了,总往咱们这里跑,算怎么回事,那孩子不容易,这好不容易安了家,也算是过来了。”
师傅笑呵呵的安慰着易年,双手抱与腹前,眼神有了些迷离,想来是困了。易年见此,说道:
“知道了师傅,我也就是说说,小愚现在的样子,我也替他高兴,不早了,那师傅我就回去休息了。”
出了西屋,转身关上房门,来到院子里的厨房,将碗筷洗涮干净。
又把今晨上山采的草药从竹篓里整理出来,分门别类的摆在了院中的药架之上,
怕山间晚上起雾,又取来几块雨布,遮在了顶端。
忙完这些,向着东屋走去,推门而入,漆黑一片。
从桌上拿起油灯,吹了吹火折子,将油灯点亮。小屋顿时被昏暗的灯光照的半亮。
屋子和师傅所在的西屋一般大小,不过东西可比那里多了不少。
各种书籍,整齐的码在窗口前的书桌之上,医书,药理,修行,杂谈趣事,各种书籍应有尽有。
翻折的痕迹,看的出,这些书也有些年头了。
床边柜旁,还放着两口大箱子,看那木质,应该是青山上的古木,整个箱子浑然一体。
直接从中凿开,打出了箱子的形状。
箱口半开,其中一个里面有些换洗的衣衫,两件被褥。
另一个里面则是一一些玩物,有些是易年小时候自己雕的,有些则是师傅送的。
长兵短剑,小人玩偶,种类虽多,却也码的整齐。
易年走到窗前,坐在椅子上,打开窗子,双手托腮,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
“毒,可怎么就是寻不见呢?不是毒,那为何都会有中毒的症状呢?
为什么青山镇中毒的人多呢?别的村子都比青山镇的人多,相反,中毒的人却很少。
有的上山回来之后发病,可也有一些人,最近都没上山,又是从哪带回来的病呢?
要是瘟疫的话,又怎么会不传染呢?”
窗外桂花树,正散着悠悠的清香,树上一只黑色的小鸟。
歪着头看着屋里的少年,眼神中好像有一丝不解,可能小鸟也不知道少年的烦恼吧。
月光散在少年的脸上,原本就白净的小脸,此刻好像又白了几分。
夜间的山风,也过来凑着热闹,透过小窗,轻轻拂在少年那半短的黑发上。
易年感觉到了凉意,也不再多坐,起身关上窗子。
扶正椅子,走到床边,盘膝做了下去。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小书,和给大壮的那本一样。
上面同样是三个小字,《太玄经》,易年翻开书来,只有几页。
全篇上下不过百余字,扉页上是一首古诗:
一元初始万象明,
无道无修尽长生。
苍天应许众生意,
半卷无字太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