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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外面有人。此时他已经走了。”七娘知道众人是不会信的,可是她知道有人,就贴在门外,她以为杨桑是会察觉的,可是她没有。
杨桑恍惚了一下,难道那是她在门前听到的声音确实真的?七娘又不会武功,可是她的对声音的敏感度确是任何人都难以比拟的。
杨桑和六哥高士宏都相继离去,七娘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叫半夏来将她的计划小声对半夏讲了一些。
半夏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八仙椅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阿婉,这样太冒险了。要是大公子和高家的人知道了只怕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闹。”
“不怕,我自有办法。”七娘说的自信。
到了秋天她就要被送往京城,就算他们都觉得她过分,却不得不得替她遮掩。
吃了哑巴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七娘总能借此机会知道谁是幕后算计她的人。她会等,但是不会一直被动的等,等待是为找个最好的时机出手。
“可是——”半夏确实不能想到七娘有这样大的胆子,将整个高家都谋划进来了。
她第一次谋划的嫡长孙高士先,再一次出手就是整个高家,这样阿婉让她心惊肉跳畏惧多过了兴奋,不由得有些胆怯起来,毕竟阿婉只有七岁,她的计划如果不够完美,任何一个环节有了破绽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信我。”七娘起身,她穿了一身郎君的窄袖长袍,腰佩玉带,虽然年纪小此时的气度和眼神都带着无比的自信,这一句‘信我’说道铿锵有力。
半夏看到七娘的眼神终究是信服了,只是此时她再也没有心思却留恋寿州八巷的繁华,满心都是晚上的江湖令。
“公子,奴家素娘。”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裙影印在门上。
“请进。”七娘稳稳的坐在正中,半夏忙起身立在一侧,将自己的恐惧和担忧都收起来,将头微微一抬,既不能显得卑微也不能显得孤傲,这样的姿态是阿婉交代她的。
素娘玉手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红裙女子,肤白如雪,圆的脸带笑,一双圆溜溜的荔枝眼不抬头却已经将屋内的两人打量了个遍,怀里抱着琵琶就进来了,两个伺儿低着头关了门退了出去。
“奴家素娘见过郎君。”
“奴家毕春进过郎君。”
七娘轻轻抬手叫二人起身,便说:“叨扰了,烦请二位姑娘唱个曲儿,提提神吧!”
素娘徽微点一点头,捧着三弦,毕春抱着琵琶。叮咚数响,两人先调好音律,然后素娘自己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口酒,用素绢拭去唇上的酒痕,微笑一笑说道:“奴家献丑了!”又转过脸嘱咐毕春:“先弹一曲‘破阵乐’,醒醒神!”
二人都是晚间伺候客人,妓家原都是闷头睡到晌午才起身梳洗,从来也不见这样早就上门的客人,毕春是睡梦中被张姥姥叫醒,打扮梳洗就来到观景楼的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