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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的时候崔琝多了自己的理解,从根本来说这一个玩偶形象依旧艾迪,他并没有刻意地隐去男性动作,反而强化了玩偶动作的僵硬,在电闪雷鸣之中,二楼的窗户上忽闪现出红衣黑发的洋娃娃,随着镜头推入别墅,忽而是暗红色地毯上,忽而是吊灯旁,又忽而是二楼走廊上,她总是神秘地出现神秘地消失,在地毯上流下一摊血迹。
暴雨持续着,结束玩偶的拍摄后罗西兴奋的将镜头对准了窗外,崔琝卸了妆忽而提议他想重拍艾迪的某几幕。
“其实他们都死了,在二十年前就因为诅咒死了?”崔琝问。
卡尔文点头:“诅咒在持续着。”
“艾迪的父亲在苹果树下被砍了头,艾迪的母亲被埋在院子中,艾迪的姐姐被在吊灯上,而艾迪自己被砌入墙中?”崔琝根据剧本中发生的几件事猜测。
“对!”理解得很对,卡尔文点着头竖了个拇指。
“是谁杀了他们?是艾迪吗?”崔琝问了一句。
“你可以想象成诅咒,玩偶的诅咒!一切从他们拥有了这个玩偶开始!”
“艾迪挖土的那一幕我要重拍,”崔琝换上了艾迪的衣服。
“现在?”罗西表示惊讶。
“在暴雨中更适合,这是一个悬念,观众会问是不是艾迪杀了他的母亲?”说着他示意罗西准备:“请把那只恶作剧假手递给我!”
卡尔文将抹了人造血浆的假手抛给了崔琝,崔琝拿了把弹珠奔入了雨中,他将手和弹珠埋入了土中。
“ok!”他示意卡尔文。
“ok!!”
崔琝闭上眼静了静心,将自己的状态调回艾迪模式,睁开眼他跪了下来,略显神经质地刨挖起土来。雨很大,银河倒泻似地灌下来,砸在他背上头上。水似帘珠般从他颊边流下,艾迪抹了一把脸,他继续刨挖,他找到一颗弹珠,缓慢地带着虔诚地举起来,看雨将泥与灰冲刷干净,他笑了,咧开嘴无声又释然地笑,然后他疯狂地继续刨挖,找到了一颗又一颗的弹珠,如同珍宝般擦干净,他将弹珠抱在了怀里,站起来离开。镜头的最后停留在艾迪刨挖出来过的土地了,那里有一根手指从土里露出来,带着暗色的凝固的血迹。
“great?”崔琝问。
“great!”卡尔文跳起来回了他一个熊抱,可惜只够抱到他腿。
崔琝蹲下来回了他一个拥抱,卡尔文兴奋地表示这一幕非常好,非常有恐怖的感觉。
“黑色是天然的神秘色,”他竖了个拇指。
崔琝不予置否,卡尔文很早就表示过,他喜欢黑色。当初在罗福斯门口抓住崔琝不放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至于崔琝的演技,后来拍摄的时候卡文尔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崔琝还是个东方影帝。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卡文尔后来表示,不过这个馅饼陷还包括了崔琝的厨艺,两个美国人对正宗的东方菜表示了惊叹,虽然他们总喜欢另加芝士和番茄酱。
前一天淋雨第二天生病,崔琝真心觉得自从来到美国事事不顺。美国发烧靠抗,三天不退赶紧去医院,眼看着烧到39度,文卡尔和罗西依旧忙着替他加冰块加冰块,崔琝郁闷地拿开一堆冰块表示还是将艾迪父亲的几幕拍了。
“你再看玩笑吗?”罗西瞪大了眼睛完全难以置信,在他的认知中,发烧感冒要立即请假休息。
“华氏100.5度,已经好多了,”崔琝起来换衣服,他想起上一次发烧还跟着谢思蓉撒娇,心里有点难受。
“不不不,你必须休息!”罗西和卡尔文两个将他压回床上:“你不能工作!”
在另两人的坚决拒绝下,崔琝休息了一天,心塞加郁闷,这种时候越发想家。拨通奶奶的号码听一听盲音心里都能更舒服些,虽然他知道那一方的人早已不在。然后是谢思蓉,已经成了习惯想戒掉有点难,拨通那刹听到一声“喂”他忽地按掉,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绯闻,他和谢思蓉结束,又有新的绯闻出来,这个圈里一直是这样,他焦躁着抓挠着又刻意地将这些事丢到脑后。等回去该不该去见她?吃了药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想过她曾幻想过的白婚纱,他忽地想起很早很早时候有想过买戒指,之后是各种事情,不了了之。他更喜欢红色的婚礼,他想着,啊,已经结束了,没有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