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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三两日,只第一天少卿跟着闲逛,后就只剩了流光和春棘,直至腻烦,逛无可逛。
闲来无事,流光就约了春棘饮茶。春棘哪是闲得住的人,坐不多久就直抱怨,说当初占卢为何不将示牛一并带来,闲坐无聊,要下去透透气。
流光眼见春棘下楼,蓝光一闪,底下正有一人走过,掐金丝聚成的凤鸢花里摇曳着三滴蓝殷殷滴露般的蓝宝石坠滴,随步生姿,可不正与她那支掐金丝点水步摇一般无二,只是形态上稍微开得艳些。流光连忙起身追出去,只是下楼己再无影踪。
茶换两盏,再无兴致,于是下楼回转。
到得府门,正见一华丽软轿堪堪停稳,却并未下来一人,流光纳罕,快步进门,不知为何,竟有种不妙的预感。
流光进门,正撞见郑少卿口称卿卿,正送一位女子出门,蛾眉淡扫,眉目如画。
流光未瞧错,那人鬓边簪的,正是那支掐金丝点水步摇的正品。颤颤滴露,随步生姿,此刻,那女子每踏出一步时掐金丝花瓣所颤出的弧度,似乎都是对流光的挑衅和嘲笑,生生刻得她心窝发疼。
流光此时气极,却并无泪水。心中不愿再看,直欲夺路而出,却生生忍住疼,一步步走进门,走到郑少卿身前。
果然还是那个少卿,哪怕站得笔直,亦只堪堪齐肩,他亦一如既往,不愿如对那个旁人般稍稍低头俯就。
那么多年的殷勤陪伴,竹马情爱,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流光一下觉得心里一揪,忙高仰起头,逼回眼泪,三两步上前跳起脚一巴掌劈在少卿脸上,而后决绝转身。
不顾脸上疼痛,郑少卿忙上前拉住她:“流光,你要去哪里,不是你想的那样…”
流光转头,未言语,眼神有些悲哀地望着他。
少卿许是真急了,忙语无伦次地辩解:“流光,这位是卫郡主雅,我并没有,是她…”
听他此言,流光对他原本的最后一丝不忍与不舍全消失殆尽,只余鄙夷和不屑,未再理会,甩开手转身离去。
一步一步如踏云端,曾经不曾留意的许多片段一一忆起。
从初开始的不欲相认到后来不得己时的假装敷衍,还有春棘欲言又止的神态举止…金石掾掌柜见他坐在轮椅上时面上起初浮现后旋即又掩去的讶色…强买掐丝步摇时掌柜屡屡对他问询的眼神,还有那些言语,此刻细思,那分明句句都是为求得那位“客人”的应允…
流光苦笑摇头,果然还是想差了。“送”回去,谁说只此一种。待做得郡马,八抬大轿抬着回去也叫是送,威风八面。
那位雅郡主不明就里,一时愣在当场,待流光走出,她也回魂。身娇肉贵的,看她哪里受得气,立马追出来扬手欲打,一直在旁边的占卢忙赶出制止,少卿未有反应,只是站在原地。流光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冽一笑,转身再未停留,快步穿过巷子,走离众人视线。
“这就是你要的,你真舍得…哼!”占卢瞥了他一眼,越过少卿进府,取了东西马上出来,再次越过少卿,追出门去,未再看他一眼。
郑少卿孑然伫立,看不出表情。
占卢走后,雅郡主跺到他身旁,犹豫着弱弱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那都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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