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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儿臣受教了。”瑾瑜随后又提出了一些‘听戏’听来其他方面的疑惑,轩辕翊见她如此好学,询问的又都是有用的,倒是很开心地为她一一解答,一时轩辕殿内倒是其乐融融。
这时,守在门口的侍卫进来通报:“皇上,三公主的侍从有急事求见三公主。”
瑾瑜闻言霍然起身,也没跟轩辕翊打招呼几步跨出殿外,果然见秋风轩辕殿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濮阳傲出事了?”瑾瑜急声问道。
“恩,侧驸马在华仪宫晕倒了。”春风见她出来,赶紧说道。
“人呢?”瑾瑜大步向着华仪宫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在凤仪宫,凤后已着人去请太医了。”春风和蝶衣快步跟在她身后。
“怎么会晕倒?”
“凤后让侧驸马脱掉大氅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跪了近两个时辰,奴才想要来给公主报信,凤后让侍卫拦着不让出来。”
瑾瑜脚步顿了顿,眉目中掠过一丝杀气。
轩辕翊见瑾瑜出去之时神色有异,还隐约听到“华仪宫”,才想起濮阳家公子今天应该去华仪宫拜见了,难道凤后难为了那个孩子?想到这,轩辕翊脸色沉下来,也坐不住了,赶紧带着红英跟过去看看,省的瑾瑜闹出无法收拾的局面来。
瑾瑜没等下人通报,就径直闯入了华仪宫。于秋言见她一副兴师问罪地闯进来,脸色极为不悦:“皇家礼仪竟是一点都没学会吗?华仪宫什么时候是你想闯就能闯的?给本宫拦下三公主。”
蝶衣挺身站在瑾瑜身前,剑已经出鞘。
“本宫倒是想看看,谁敢!” 瑾瑜眼里闪过一道厉色,似刀剑划过,正准备上前的侍从顿时停在门口,踟蹰不前。
“反了,反了。本宫今天就替死了的梅君教育教育你,什么是皇家礼仪。来人,把三公主拿下带往静心殿反省。”于秋言瞪着眼睛,显然气的不轻。
门口像是有准备似的,立时涌进大批侍卫。
瑾瑜冷笑道:“怎么?凤后大人这是做贼心虚吗?本宫好好的侧驸马来跟你请安,人会莫名其妙晕倒?想关本宫?没门!”言罢,瑾瑜也不理会凤后脸上的扭曲,径直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侍卫,大步闯进内室。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宫动手。”身后传来凤后怒气冲冲地嘶吼声和刀剑相触的声音,有蝶衣在,瑾瑜丝毫都不担心。
瑾瑜刚迈进内室,就见濮阳傲脸色苍白地躺在卧榻上,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额头都是冷汗。瑾瑜握紧的拳头里指甲狠狠地插/进肉里,得多辛苦才会难受成这个样子。虽然他不是自己心仪之人,但是既然嫁给自己了,就是自己的人,由不得别人欺负。况且,她还挺欣赏他的傲气。她弯腰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果然,门外的十几个侍卫在蝶衣的剑下一步都没能上前,瑾瑜对站在一侧望着她喷火的于秋言,冷声道:“你没资格喊我父君的名字,你不配!”
蝶衣护着瑾瑜抱着濮阳傲向殿外走去,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于秋言突然不顾形象地追出来朝着瑾瑜大吼道:“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皇族败类,亏得百里书死的早,不然早晚也得让你气死。”
瑾瑜脚步顿住,牙齿咬得死紧,要不是蝶衣死命拉住她,她早就回头去撕碎于秋言的嘴,他竟然侮辱父君!瑾瑜狠狠一脚踹在门口的红漆石柱上,顿时一个大坑出现在石柱上,跟出门的侍卫狠狠吓了一跳。
“放肆!”一道极为威严的怒吼声在此时响起,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皇上最忌别人侮辱百里书,而且多次警告过他要对轩辕瑾瑜好一点。所以,方才犹如泼夫的于秋言此时像泄气的气球般,恐惧地跪倒在地,颤声道:“皇上!”
瑾瑜冷冷地撇过来一眼,抱着怀里的濮阳傲站在一旁,桀骜地像是新生的竹,挺直不屈。要不是蝶衣跪下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衣角,瑾瑜早就抬腿走人了,
这样的女儿无疑是生动出色的,隐隐风华外露。轩辕翊眼里划过一丝赞赏,却也一丝无奈。那一眼里她并没有看出一个女儿受委屈时对母亲的期待和依赖,终究是曾经那次让她失望透顶了吧。轩辕翊想到这,眼神锐利地望向跪在她脚边的男人,斥道:“身为堂堂凤后不注意仪表仪态,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皇上,是三公主她硬闯华仪宫……”于秋言急着为自己分辨,却被轩辕翊打断。
“住口,为什么瑜儿的侧夫来给你请安,会晕倒在你宫里?还有,朕记得朕下过旨不准私议梅君,你居然还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侮辱梅君和三公主。”轩辕翊说完,也不给于秋言解释的机会,“来人,将凤后关进静心殿好好反省。”
“是。”一大批侍卫得令过来拖人,于秋言不敢置信地一边挣扎一边吼道:“皇上,轩辕瑾瑜她私闯臣侍的寝殿,还对臣侍大不敬,该关的应该是她啊!皇上,您放过臣侍吧,臣侍再也不敢了……”
于秋言的声音越来越远,瑾瑜脸上冷冷地,垂着眼道:“如果母皇没有别的吩咐,儿臣想先带夫婿去看太医。”
轩辕翊嗫嚅了几句,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道:“去吧。”
瑾瑜抱着人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没回头地说:“谢谢!”
笑容顿时在轩辕翊脸上炸开,是因为这次没有让她失望吧。这声谢谢,是自梅君去世后,自己收到的,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珍贵的礼物。本来还有些抱怨凤后制造的麻烦打乱了自己和瑜儿难得的愉快交谈,如今看来倒也算是阴差阳错办了件好事。